張明與其師姐的對話說到這裏後,神識中的二人突然普改用了傳音,院牆外的烏斯圖神識一時間再也無法聽到。
他不由心中大急,對方竟然有可以對付假嬰修士的法寶,這條消息可太重要了。
這張明兩人雖然經驗不足,但還是在說到重要事情的時候突然就改用了傳音,可見他們說出的話多麼重要。
烏斯圖就感覺自己的神識立即被一道無形屏障給隔離開來了。
“該死!”
烏斯圖眼中閃過一道陰霾,他的身形下一刻就出現在了院牆之上,院牆上的那些陣法禁制對他並起不了太大作用。
他只是手指急速掐了一個法訣後,急點一指,隨之他的身形就已出現在了院落之中。
望着眼前的房屋,烏斯圖小心翼翼的將神識探出,仔細觀察着眼前的禁制……
過了數息後,烏斯圖已經離開了李言所在的院落,回去的路上,他有些不甘心。
“佈下的禁制很高明,除非強行撕裂,否則至少要花費很久的時間才能破解!”
他只是嘗試破解了四五息後,果斷的就選擇了離開,即使再破開禁制,對方要說的話也已經說完了。
房間之內,李言笑了笑。
“那烏斯圖就是前來探聽消息的,沒有暗中選擇動手,但是我的消息能是那般好探聽的?”
隨後,他又對着坐在對面的趙敏豎了豎大拇指。
“師姐也學會演戲了,高明啊!”
趙敏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睛掃了李言一眼後,隨即就站起身來,長長馬尾甩動中人已走出了房間,只留下一縷幽香……
第二日清晨,整個巨木族內突然變的熱鬧起來。
昨日,烏斯圖回去後,就將有人前來爭奪進入“木精池”名額一事說了出去。
本來這種事,只要幾名金丹決定後,下面族人就是有意見,也是不敢表露出來的。
但經過烏斯圖的口後,不少巨木族族人本來覺得救出阿古稀的修士宅心仁厚,但現在都知道了對方出手,他們竟然要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木精池”是巨木族人人都想進入的聖地,但是百年一次,也就那麼三個名額,誰不想快速提升修爲,誰不想早日飛昇。
這時竟然有外族人也想分上一杯羹,這讓許多人心中就生出了敵視之意。
當李言和趙敏踏入競武場時,他們就發現修爲不一的巨木族族人,足有三四千之多。
一個個盯向他們的目光中,有敵視,有不滿,有戲謔,有興奮,也有緊張。
緊張的是站在一個角落中的阿古稀、艾尼、艾桑三人。
他們能得以重生,當然全賴眼前這兩位修士,雖然對方抱有目的,但與這些陌生的族人比起來,他們更覺得與李言和趙敏親近一些。
尤其是艾尼,對趙敏更是敬畏有加。
那白衣女子雖然修爲極高,且整天不一幅清冷的模樣,但心性卻非真的那般冰冷無情。
艾尼得到的人生中第一套最漂亮的女子衣裙,令她在最初幾日中,都覺得是在做夢,她只希望夢不要醒來。
在回到族中後,他們就得到了許多以前做夢都無法想像的修煉資源。
那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記憶,那一刻她忘記了殺戮和鮮血,充滿了憧憬,她在心中已將趙敏視爲了自己一生追趕的目標。
“前輩,你一定會如願以償的!”
艾尼在心中想着,阿古稀和艾桑亦是期盼着李言二人能贏了對手,艾桑甚至不顧周邊投來不滿的目光,開始低聲自語。
“兩位前輩從天瀾草原一路披荊斬棘而來,這樣的鬥法又如何能失敗!”
艾桑對於周邊那些開始變得挑釁的目光,倒是不太在意,在他看來這些族人中所謂的高手,他一槍都能捅死一大片。
那些天瀾族修士在磨鍊自己的同時,又何曾不是在磨礫出七族死亡邊緣遊走的修士!
眼前的一切讓阿古稀心情又是無奈,又是緊張。他要考慮的事,可不像艾桑、艾尼那般簡單了。
“族中兩位長老修爲最低的亭山長老都已經是金丹中期,張前輩他們這兩場鬥法真的勝負難料……”
阿古稀昨天回去後,當然也打聽了烏斯圖和亭山的修爲,尤其聽說烏斯圖的實力後,他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過,這一切已經變得不是他能參與的事情了,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爲李言二人祈福!
李言與趙敏對於周邊各種情緒目光根本沒放在心上,他們人也救了,本來應該能直接拿到“報酬”的,現在反而還像欠了對方似的。
對於這種情況,他們在來巨木族之前就有了各種最壞的打算,畢竟那也是連元嬰修士都能心動的寶物。
甚至想到如果對方族中有惹不起的元嬰修士,直接站出來說他二人就是不能使用“木精池”,那他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只能會將這件事記在心上,先保得小命後,留待日後修爲足夠時,成倍的討回來。
如今這種局面已經還算過得去了,只是要多費一些周折。
“張道友你們來得夠早的,先請這邊來!”
就在李言兩人剛進入競武場區域範圍時,一道威嚴粗曠的聲音傳了過來。
李言和趙敏也早就用神識掃視了整個競武場,在外圍高臺上正坐着亭碧宵,一側亭山也已坐在那裏,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們。
亭山在見到李言兩人的剎那,身上氣息已生出了微微波動,顯然這人十分的好鬥。
沒有看到烏斯圖,李言則是在心中一笑,與趙敏快步向着亭碧宵所在的高臺走了過去。
隨着李言兩人的落坐,競武場外圍巨木族族人越聚越多,他們人聲鼎沸,說什麼的都有。
以李言和趙敏的耳力,當然聽的清清楚楚,裏面甚至有一些不滿的聲音。
但鑑於李言他們修爲太高,加之有亭碧宵在此,卻也是不敢說的太明顯。
李言對此似未聽到一樣,繼續與亭碧宵低聲交談。
他們所說之事都與這一次鬥法無關,而是亭碧宵藉機打聽他們逃出天瀾草原詳細經過。
最開始,一側的亭山還是饒有興趣的聽着,不時插上幾句追問,但李言如何能說出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