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七族一直共進共退,這纔在雀翎塔域生存了下來。
按理說他們七族聯手,雖然只有三名元嬰,可他們七族之外還有其他好友。
那天靈族除了雙青青之外縱使自身就有三名元嬰修士,但也是不敢隨意向自己一方動手的。
只是修士又有幾人願意惹事上身,就在黃袍中年人心中快速想着如何拒絕時,雙青青已說出了最終的請求。
她只是想救出一名毫不知情的築基小修士!
其實這也是雙青青迫不得已的最低要求了,她知道如果像之前在“歸去來兮”中那般請別人動手,李言的這份人情還真的未必能得到應承。
於是她便想到了退而求其次,不用對方直接出手,看看在只救出一名晚輩的情況下,對方是否能夠答應。
黃袍中年人本來想着雙青青只要再開口提出相助,他就會當即否決,聞言後微微一怔,沒想到對方是這種請求。
他在苦笑一聲後,也沒有立即答應下來,又想了一想,問出了一個比較疑惑的問題。
“當初你族那位大長老既然已經是化神期修士了,當然可以做到毫無傷害的搜人魂魄。
爲什麼當時沒有對白風天進行搜魂,那樣豈不是最簡單和省事的方法?”
他這個問題問的很關鍵,事實也的確如此,如果雙青青對此問解釋不清,那她就有可能是在說謊了。
“據我查到的訊息,那白風天的確被大長老單獨叫去詢問過,我想肯定是對他進行搜魂了。
但我想說的是,族內大變之事是由白風天拖着傷軀自己將消息送過去的,而他第一個見的卻是他們白家的那位化神修士!”
雙青青話說到這裏就不再解釋了,在場的人都是聰明人,已然明白了雙青青話中的意思。
白風天親自送消息的意圖有兩個:
一是若真的雙桐冠他們有人一路潛行也到了那裏,他好見機行事,他身上的傷勢就是最好的證明。
如果無人偷襲,他在本族內可不能變成這樣的下場;
第二就是白風天的記憶被人給篡改了,且讓大長老也沒能查出。
而擁有這種能力的人肯定是白家那位化神修士,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爲什麼白風天有可能在被大長老搜魂後,而無法查出實情。
“雙道友,你只需要我們出面救出那名晚輩嗎?”
“是的!”
黃袍中年人繼續沉默,而雙青青也不催促,一時間,室內安靜無比。
在過了約莫數十息後,黃袍人這才重新看向了雙青青。
“這件事其實還是有問題,哪怕這白柔曾經是知道一些事情,但也有可能同樣被你篡改了記憶!
不過,自此她也是真的一無所知了,除非有一天她的修爲到達那個程度,纔能有可能會自我恢復。
按照當初與張小友的約定,這事我可以通知‘重峯’和‘水月’兩位道友,想來若能還了張小友的情,他們也是願意做的。”
黃袍中年人呵呵一笑,口中話說的極爲漂亮,他頓了頓後。
“但除了這件事以外,其他任何可能會導致雙烽煙他們再對道友出手的原因,‘重峯’和‘水月’兩位實力可都還不如白一鶴,那就不會出手相助了!”
李言一直在旁邊聽着,直到此時他一句話也沒有插口。
不過他在心中想着雙青青此行的結果,她自己都說了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一旦與雙烽煙見面後,結果可真的就是不妙了。
“那行,既然張小友你們拿出了這件信物,我自會將這消息傳給‘重峯’和‘水月’他們。
只是他們現在還天瀾草原,不過,請雙道友放心,半月後他們一定趕到天靈族中,道友你看如何?”
雙青青點了點了頭,既然此間事了,她就打算帶着李言二人離開了。
黃袍中年人眼中光芒微閃,突然說出了一句令李言和趙敏都意外的話來。
“其實,如果雙道友能有關飛昇仙靈界的節點消息的話,以這樣的消息來換取,我想在關鍵時候我們也是願意出手保下道友的!”
他這話中的意思,竟然是他自己都有可能爲了口中的條件出手了。
雙青青聞言先是一怔,隨即苦笑一聲。
“亭道友太看得起小女子了,合適的飛昇節點?我都想用高價換取的。
道友下次若是能有這樣的消息,小女子同樣可以付出相應報酬得到的。
那種節點本就稀少,通常又被空間亂流不斷侵蝕,本來一處穩固的節點都會慢慢消失的。
只能不斷尋找新的可能存在位置,我可是也一直在尋找的!”
雙青青覺得對方這是在獅子大開口了,合適的飛昇節點,她還想找到呢?
李言和趙敏就在一旁默默的聽着,元嬰修士之間的對話,偶爾透露出的一些信息都能讓他們獲益菲淺。
不到那個層次,許多東西你根本就不明白,也無法接觸的到。
待得雙青青帶着李言和趙敏出了巨木族後,在一處虛空中,雙青青終是停了下來。
“你們半月後就在我們之前說的那個位置等候白柔,這後面的事就不能再介入了,甚至這巨木族也不要來了。”
李言心中就是咯噔一下,他明白雙青青對巨木族這也是開始防範了。
雙青青是即想找到幫手,又沒有合適的之人。
現在這幾人都不是她知根知底之人,所以也不得不暗中防着對方。
只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還是值得賭上一次的,賭‘重峯’和‘水月’不與白一鶴相交,那麼她就有機會救回白柔。
那怕是賭錯了,情況再壞也不能壞到哪裏了,還是值得賭一次的。
還有一點就是,‘重峯’和‘水月’她還是瞭解一些的,不像神祕的“歸去來兮”。
“到時如果白柔沒能前來,就是有了重大變故,你們二人有多遠走多遠,一定要遠離雀翎塔域,防止有人怕你四處造謠再暗中滅了你們!”
雙青青在暗中傳音說道。
她現在最後悔的就是將白柔帶來了這裏,而且還是在自己極力遊說之下白柔才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