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弄清楚這些東西，只能問冥王殿殿主。
其他上古苟活下來的聖人都不可能知道。
但冥王殿殿主肯定知曉很多內情。
只不過對方一直不肯多說。
林夕非常直接的選擇求見，冥王殿殿主倒也乾脆，直接分身顯化出現，依舊是黑霧縈繞看不清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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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都這麼熟了。
連冥王殿的人都習慣了林夕時不時求見殿主。
但此時的林夕卻發現自己隱約能夠看透黑霧了，靈力緩緩匯聚於雙眼之中，在他眼中，黑霧竟然慢慢的淡去。
模糊中他能看到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身材高挑，沐浴着神祕的星輝，只不過看不清面容。
原來黑霧之下乃是星辰。
“哼！”冥王殿殿主像是發現了什麼，冷哼一聲，黑霧更盛。
林夕立刻散去靈力，尷尬一笑：“不好意思，你也知道的，有時候靈力的運轉是下意識的。”
冥王殿殿主並不想在這種事情上糾纏，只是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林夕。
她很意外林夕竟然能看穿自己分身的僞裝。
這似乎意味着對方已經距離聖人層次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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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事情？”冥王殿殿主發問。
林夕也不含糊，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今天遇上了一個人，他體內有神明的種子，我懷疑這是某種寄體之法，神明想將此人轉化爲自己的分身，從而比其他人更早降臨人間。”
冥王殿殿主聽了林夕的猜測，沉吟了一會兒，肯定了這個說法：“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他爲什麼這麼着急降臨，這麼多年都熬過去了，可偏偏只剩下幾年卻一直不安分，他是不是在擔心自己的道果被人搶佔？”
問出這番話後，冥王殿殿主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過了許久，她才緩緩開口：“既然你也快成聖了，看來有些事情你已經有資格知道了。”
林夕神情肅然，豎耳傾聽。
“你的猜測並不全對，但也不算錯。”冥王殿殿主說道：“他確實不安分，但不是最近這幾年，他已經謀劃很久很久了，只是近期天地解禁，曾經留下的佈置纔會瘋狂的出現。”
原來是這樣，林夕微微點頭。
“至於搶佔道果，其實也可能這麼說，只不過他們所爭搶東西比你想象中的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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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聖人的道果還重要？”林夕一驚。
冥王殿殿主說道：“上古時期，人族極其昌盛，已經徹底成爲整個靈界的主宰。外部沒有敵人，自然就只剩下內鬥了。當時時常出現聖人之間的大戰，動不動就要毀天滅地，於是很多勢力被迫開闢出了聖人戰場。”
林夕想到當初得到神鐗的玄天境，那裏就是聖人戰場，而且還是聞天語的隕落之地。
“當時的人族可以說又強大，又混亂，各大勢力盤根錯節，有不少人擔心諾大靈界根本禁不起聖人折騰。”
“這種時候，一種說法逐漸傳遍天下，據說靈界之上還有仙界，唯有飛昇到仙界纔是真正的不死不滅。而這種說法也成功讓那些聖人轉移了目標，開始研究究竟該如何才能進入仙界。”
林夕聽後不斷點頭。
一羣桀驁不清的聖人，互相爭鬥實在太可怕了，真的要有一個發泄的渠道，讓他們去釋放自己的實力與天賦。
等等，尋找仙界！
那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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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人族最強盛的時代，百花齊放，萬家爭鳴，誕生了一批極其驚豔的聖人，他們爲了尋找仙界聚集在了一起，被人族譽爲尋找仙界的希望，未來的仙。”
“可是他們也並沒有成功，仙界實在太虛無縹緲了，聖人境界已經是極致了。”
“於是他們之中也發生了分歧。”
“有人認爲仙界並不存在，也有人認爲只是他們尋找仙界的方法錯了，發生了分歧誰也說服不了誰，自然就要打架。”
“打完之後大家分道揚鑣。”
林夕聽得一陣汗顏。
看來就算是聖人也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分道揚鑣......林夕不由看了冥王殿殿主一眼。
冥王殿殿主不在意的點頭：“沒錯，我就是不相信仙界存在的那批的，這個說法實在太虛無縹緲了，根本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仙界存在。”
怪不對冥王殿殿主說自己和那些人不熟。
原來是這個原因。
早早就“分家”了。
“那也沒什麼證據證明仙界不存在啊。”林夕小聲嘟囔。
冥王殿殿主皺眉：“你說什麼？”
“咳，我想到一件事。文心界能夠飛昇成爲靈界的一部分，當然這期間有無數代前輩的努力，他們通過無數年的積累與佈置，終於將凡界變作靈界，或許仙界，其實也是這麼來的呢。”
“這個猜測毫無可能，根本沒有任何關於仙界的記載，那說明無人達到過仙界。既然如此，仙界之說就是杜撰而成的，怎麼可能是真的。”
林夕沒有再爭辯。
畢竟他對這種事也不瞭解。
況且越是強大的人越是信念堅定，不容易被外物影響，林夕不認爲自己有本事改變冥王殿殿主幾十萬年來所認定的事情。
不過有一點林夕比較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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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在這些人中嗎？”
“魔修是一個流派，並不特指某個人，但如果你要說魔修中最強大的幾個傢伙，他們確實也在，而是堅定的相信仙界存在。”冥王殿殿主繼續說道：“而且總是說一些‘與天爭命’、‘求一條仙路’之類奇怪的話。”
林夕聽後便想到了聞天語，也不覺得奇怪。
“那羣人繼續尋找，可是尋找了很久很久都沒有找到，於是他們之間又產生了分歧，之後，便徹底決裂。”
“但是這次決裂的情況比較特殊，他們之間爆發了巨大的戰鬥，幾乎都想把對方趕盡殺絕。”
這就和林夕所知的對應上了。
只不過林夕不知道是因爲仙界。
可就算意見不和也不至於這麼仇視吧。
“直到魔修徹底被滅絕，我才大概知曉究竟發生了什麼。”冥王殿殿主低聲說話，給出了答案：“大概是想成仙想魔怔了，其中最驚豔強大的修士選擇了一條另類的路，一條突破聖人境界的路。”
林夕迫不及待問道：“什麼樣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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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殿緩緩的指向天空：“取代天道，代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