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被嫌棄了......
沒有理會在一旁自怨自艾的孫文，孫山笑着接近了楊天，衝着他鞠了一躬。
“若不是楊家主告知孫磊，孫健偷學禁術之時，只怕有朝一日，我們孫家易主，我等孫家修士還一無所知。”
“如此大恩，孫山又如何能夠不感謝？”
話音落下，楊天頓時笑出了聲。
他擡手拍了兩巴掌，面上的笑容不變，語氣卻是淡淡。
“你這話說的倒是漂亮，只可惜沒什麼用。”
“你既然有本事，查到我與孫磊的聯繫，那便可知你對孫健也並非是一無所獲。”
“就算我沒有提醒孫磊，只怕你過不了多久也能查出些什麼吧？”
聽到這話，孫山倒是沒有反駁，只是笑了笑，一副默認的樣子。
見此，楊天冷哼了一聲，面上閃過了一抹淡淡的嫌棄。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小子他就不自覺的想到了吳光耀。
同樣的聰明，同樣的自傲，也是同樣的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
不是說楊天就不喜歡這樣的人，而是這種人活得太虛僞，他看着就難受。
故此，楊天也沒有多想，當下便一擺手，語氣淡淡，“你現在既然抓了孫文，又任由他捅到了我面前，那想必是已經有了些打算。”
“也不用賣關子了，有什麼話便直接說吧。若是再磨磨唧唧的，只怕等下牛家那邊扛不住了，就什麼都晚了。”
見楊天如此直言不諱，孫山不免有些意外。
像他這種人，習慣了繞彎子，話裏有話，乍一見這種單刀直入的倒還真有幾分不習慣。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楊天並不是他先前所熟悉的那類人，面上那副虛僞的神色也散去了不少。
說話間，他也沒有再做出那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大步地走到了楊天旁邊，順勢坐了下來。
“不瞞你說，孫健的詭異之處，我先前並非毫無察覺，只是我到底沒有實權在手，不能動他分豪。”
“我原本是琢磨着等查出了家主的真正死因，再順勢調動長老會的人，卻不曾想，您給了我一個意外之喜。”
說着，他停頓了下，看着楊天漠然的神色，突然又是一笑。
“也難怪，秦海二人對你如此忌諱莫深了。”
話音落下，楊天頓時挑了一下眉頭，眼中閃過了一抹疑惑。
先前他就察覺到，孫健這幾個幫手幾次的行爲都是衝着他來的。
彷彿對他們來說，對付高級世家的人還不如對付他更有意義一些。
而且，他們還總是一副好像知道他很多的樣子，更讓楊天覺得詭異。
然而無論是喬雪還是孫磊，知道的事情都實在是太少了，楊天就算想問也問不出什麼。
他本來是想着等到處理完孫健之後，看看能不能從他嘴上探出些什麼消息，亦或者，直接將那兩人抓起來，逼問。
不曾想，這個孫山看起來像是知道不少的樣子。
“你知道什麼？”
沉吟了一下，楊天語氣淡淡的問道。
聽到這話，孫山笑了笑，“知道的不多，不過，應該是楊家主想知道的。”
接着，也不等楊天詢問便直接開口，“若是這兩人沒有撒謊的話，只怕在我們高級世家之上，還有一些隱藏許久的古老世家，這兩人，便是出自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