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呂一天又是一愣。
滿心的暴怒逐漸的凝固了下來,他收斂了全部心思,將注意力都放在了耳朵上。
很快,他就察覺到了不對,面上的神色也浮現了一抹緊張。
“水聲。”
呂一天狠狠的咬了一口後槽牙,“這個老鱉孫想把我們困在這裏活活淹死!”
就在這個鐵門外,傳來的就是一陣滔滔不絕的水聲,在他們的阻攔之下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是仔細分辨的話卻能夠分辨出水流其實十分的激烈。
按照這個趨勢來看的話,想要把這裏面淹沒,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這些水雖然不能夠蔓延進來,但是卻能夠阻擋住外面的氧氣。
最可怕的是,他們這羣人是被困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根本都察覺不到水是什麼時候將他們淹沒的。
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之間陷入到了困境當中,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想到這裏,呂一天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扭過頭朝着那些人的方向望了一眼。
再看到那些人面色慌張的躲了起來之後,他的眉頭頓時皺的死緊。
“他如果這麼做的話,那這些人豈不是也要......”
說到這裏,呂一天停頓了一下,微微瞪大了眼睛,顯然已經猜到了什麼。
“這個人瘋了吧?!”
只是爲了除掉他們兩個,居然要搭進去,這裏面幾百條的人命,而這些人還全部都是趙家主自己的人。
這要不是腦子有病,根本就做不出來。
“哼。”
聽到這話,楚雄飛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面上閃過了一抹濃濃的鄙夷。
而且,他會下次狠手,怕也不僅僅是因爲他們兩個的緣故。
這幾百個人,既然是他有意藏在這裏瞞着其他所有人的,那麼對於他來講,不僅僅是他們兩人,這幾百個人,隨便一個人掏逃出來都是危險。
倒不如全部都滅了,反而一勞永逸。
呂一天的憤怒也只是一陣兒,很快他也想通了,隨即就冷靜了下來。
聽着外面“勃勃”的流水聲,呂一天皺了一下眉。
“我不太確定,咱們這裏到底是有多大,外面的地理環境又是什麼。但是,聽這個聲音水的深度已經不淺了,如果是再耽擱下去的話......”
只怕她們真的要命喪於此了。
“我知道。”
楚雄飛點了點頭,上前一步摸了一下,那把鐵門,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
“果然如此。”
“什麼?”
呂一天疑惑的望了一眼。
“這個鐵門是玄天寒鐵,可以吸收人的靈氣,不管咱們砸的多麼用力,都不可能對這個寒鐵造成任何影響。”
“不過玄天寒鐵,極爲難得,這麼大一塊的話,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找到的。”
“這孫子,怕是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已經做好了準備了。”
話音落下,呂一天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他朝着身後望了一眼,看着那些人警惕的眼神,嘴角的笑容是說不出的諷刺。
這些人還心驚膽戰的想要對付他們,想要給他們的主人報信,卻不知道,他們的主人在很早之前就沒有打算留下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