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美忽而起步,就往小李子那裏走去。

    “喂,你盯着小李子幹什麼,你是不是厲氏派來的人?如果是的話,趕緊告訴我們廣大工友朋友,厲氏要怎麼賠償我李叔。”之前說話的男子看着凌美的表情已經從最初的驚豔到越來越不友善了。

    凌美倏的轉身,淡冷的看向那男子,“你是工地上的工友嗎?”

    “我……我……”那男子遲疑了,沒想到凌美一語命中,他真的不是,不過,絕對不能被凌美給震懾住,“你管我是不是,我就是爲民請願,爲我李叔討公道的。”

    “呵,這位先生,我看你不是來請願的,就是來搗亂的。”凌美不卑不亢,光天化日之下,她不信這在場的所有的工人都是沒有分寸無理取鬧的,她剛剛觀察過,起頭鬧事的也就那麼十幾個人,其它的人只是一旁觀看,不過他們站在這裏,就給人一種支持鬧事人的錯覺。

    所以,那十幾個人絕對是一條魚可以腥一鍋湯了。

    “臭裱子,你胡說八道什麼,給我滾出去,不懂不要亂說話。”

    凌美自動忽略男子的咒罵,這個時候,她若是也回罵回去,只會把事態擴大,忍一時風平浪靜不說,也顯得對方粗俗無禮,顯得她更加弱小,“你看,你這一說話就蠻不講理的野蠻樣子,與我們工地上民風純樸的工友相比,根本不是一類人,就這樣還說不是來搗亂的,那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凌美也不暴出她真正的身份,只是有理講理,就要拆穿這些搗亂的人的身份。

    “怎麼不是一類人了,我們就是這工地上的工人。”那男子見凌美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絕對不可能熟悉這工地上的情況,反正他就是要搗亂,他不是工地上的工人也要是工地上的工人。

    凌美冷冷一笑,“這位先生,工地上的工人每天在工地上風吹日曬,膚色早就曬成了健康的麥色,再看你們這幾位的膚色,與衆工友的膚色明顯不同,一看就是整日不見陽光晝伏夜出的人,根本不是這工地上的工人。”

    她這樣一說,人羣裏響起了竊竊私語聲,“是的,這姑娘說的沒錯,他們那十幾個人真不是我們工地上的人。”

    “對,不是,小李子,你認識他們嗎?”有人去問小李子。

    小李子眼神一陣閃爍,轉頭就去看躺在地上被蒙了白布的父親,他怔怔的站在那裏,似乎是在糾結着什麼。

    “小李子,能不能告訴我李叔是怎麼掉下來的?弄清楚了,就把他送去太平間,到時候,公司該怎麼賠償就怎麼賠償李家,這些都有寫入李叔的勞動合同,公司是不會賴帳的。”

    “小李子,厲氏不答應你賠償一百萬,絕對不能把李叔送走,不然,厲氏一定賴賬的,說不定一分錢都不會賠償呢,那李叔豈不是白死了?”那邊,那男人一聽到凌美對小李子的勸說,看到小李子好象動心了似的,不由得添了一把火,只想這事越鬧越大才好。

    凌美也不急,不理會那男子,繼續對小李子循循善誘,“小李子,你爸爸與厲氏的勞動合同他手裏也應該有一份的,只要你手裏捏着那份合同,厲氏沒有理由違約,畢竟,現在這麼多人在現場,工友們都在看着,厲氏若違約了,只要你一個電話告上去,政府就會派人來審查厲氏的經營情況了,到時候,厲氏損失的可不止是一百萬,甚至是上千萬上億元,所以,違約於厲氏來說是最得不償失的選擇。”

    “既然不會違約,爲什麼不能現在給我們一個答覆呢?我看厲氏根本就是一分錢也不想出。”

    厲凌美微微一笑,“那是你的看法,你的看法不代表厲氏的處事原則,還是你以爲你的看法就是一切,就想讓厲氏按你的看法去做?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是你不想讓厲氏賠償。”

    “我纔沒有,我就想讓厲氏賠償李叔一家,不賠償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