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不由得直接顫了，“哪……哪個厲總？”或者是哪個厲副總？
不然，單純說厲總的話，大的小的厲總好象都不可能與這個穆暖暖有什麼交集吧。
大厲總只認厲少奶奶白纖纖一個，五年來從未改變。
不論多少女人變着法的想給厲凌燁暖牀，都沒有成功過。
大厲總絕對不會與穆暖暖有交集的。
至於小厲總，太小了。
把小厲總與穆暖暖想到一起，就只是這樣想想都覺得罪過。
但是‘厲總’這個名頭聽到耳中，譚經理是必然緊張的。
文經理淡清清的看譚經理，剛剛那句話他壓低了音量說的。
他原本不想搬出厲總的。
可是他發現他要是不早說出來，那麼面前的這位譚經理絕對會不長眼的非要去給穆暖暖添堵。
還會強行的把他與穆暖暖扯在一起，那是連他的名聲也要被糟蹋了。
然，名聲被糟蹋事小，一直與穆暖暖扯不斷關係，要是被厲凌燁知道了，這好象不好。
所以，他必須現在說出來，好堵住譚經理的嘴，讓譚經理不至於繼續瘋言瘋語下去。
“反正就是厲總，你注意你的言行，不該說的話不許亂說。”文經理說完，揮揮手，“趕緊去找厲總簽字，他簽了，你就可以離職了。”
這是厲氏集團的規矩。
經理級以上離職，必須經手總裁。
至於職員，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
聽到這裏，譚經理的腿已經有些軟了。
厲氏集團，他最怕的就是厲凌燁這個厲總，至於小厲總，他一向不怕。
卻不曾想，自己能離職的日子，偏偏小厲總歸隱，大厲總迴歸，他這命他自己也是服了。
拿過了文經理簽下的離職單，譚經理有些汗顏。
他當着文經理的面霍霍文經理和穆暖暖的關係，沒想到文經理居然不難爲他的直接就簽了名。
譚經理擦了擦額頭的汗，此時此刻突的有些後悔了，“謝謝文經理。”
說完，他轉身離開文經理的辦公室，回想穆暖暖，沒接觸的時候看着就一花瓶的樣子，接觸多少了解了些她的工作能力，還行。
拿着離職單，譚經理進了電梯，上樓，上頂樓。
上行的人真少。
整個大廈裏的人現在幾乎都是下行下班，只有他在上行。
沒辦法，他這工作已經辭了一個月了，今天終於找到了接手的人。
算起來雖然不是自己推薦的人，可到底也是穆暖暖的出現把他解放了，她今天那般拆穆暖暖的臺，好象是有點過份了。
頂樓。
總裁辦公室。
厲凌燁一手咖啡手一轉玩着一隻筆，同時目光目步轉睛的看着監控里正忙碌的穆暖暖，許久，微微皺眉，“誰讓她去外貿部的？”他明明已經決定把她派在身邊做祕書，沒想到一個不留神之際，穆暖暖就去了外貿部。
而且還胡鬧的做厲氏集團最重要部門的經理，這簡直是胡鬧。
鞋尖表示被盯的很委屈，可是它避不開主人的視線，啊啊啊。
深吸了一口氣，洛風道：“是穆小姐自己投的簡歷，人事小吳打了我的電話，還有小少爺的電話，然後同意了。”
“呃，所以，她這外貿經理的位置，是走的後門？公司什麼時候興起這樣的風了？”這簡直太胡鬧了。
洛風低頭擦汗，厲凌燁昨天就把穆暖暖安排進了公司高管宿舍樓，那就是認定穆暖暖是公司高管了。
而最近這段時間，經理經別的高管位置就只有外貿公司這一個位置空缺，難道他誤會了？
都說伴君如伴虎，他刻就覺得這句話簡直是真理級別的。
這一刻的厲凌燁，太嚇人了。
“
叮鈴……”厲凌燁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響起。
這是外間祕書打進來的，這一定是有事稟報，不然不會洛風還在裏面，就打電話進來了。
“講。”厲凌燁終於放下了手裏把玩多時的水筆，接起了電話，單音一個字，“講。”
“厲總，譚經理來了，請籤離職單，現在方便嗎？”祕書小心翼翼的，因爲她剛剛送咖啡進去的時候，感覺總裁辦公室裏的氣壓有點低，洛風象小學生似的站在那裏，有點慘。
這個時候，她是真不確定厲凌燁會不會要見一個離職的人。
畢竟，離職這種事情，離職單早一天籤晚一點籤真沒什麼，不籤不過是要多付譚經理一天的薪水罷了，厲氏不差錢。
還有就是，現在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點了，厲凌燁籤也可，不籤也可。
“讓他進來吧。”厲凌燁聽到是譚經理要籤離職單，微微一笑，低聲應了。
洛風的頭垂的更低了，不過脣角已經勾起了笑意，譚經理只怕要倒楣了，這職離不離得成真的是未知。
厲凌燁只要不簽字，譚經理就離不了職。
因爲，如果公司不批准離了而強行離職，換做其它的公司也許沒關係，但是到了厲氏，真要是那樣離職了，那他就會在自己做過的那一個行業裏，被徹底的封殺。
厲氏有這個本事做到這一點。
封殺一個人，算是最簡單的事情。
譚經理看到祕書掛斷了電話，小意的問道：“我能進去嗎？”
“進去吧。”祕書給了譚經理一個你自求多福的表情，便低頭繼續忙自己的工作了。
譚經理深吸了一口氣，努力鎮定的走到了厲凌燁的辦公室門前。
伸手推門。
門開。
“滾。”一隻筆直飛過來，“啪”的一聲，正好打在他的頭上。
他下意識的伸手摸向頭頂，一眼就看到與他一樣狼狽的洛風，彼時身邊落了幾支筆。
看來，厲凌燁這飛來的筆要打的是洛風。
譚經理鬆了一口氣，先是進去然後走向厲凌燁，不在看洛風，不管怎麼着，他進來都進來了，已經沒有挑黃曆就進來了，這個時候再後退已經退無可退，“厲總好。”
“有事？”厲凌燁眼皮都沒擡，彷彿不知道譚經理所來的目的似的開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