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個的翻過，就覺得哪個人好象都與白纖纖的自殺有關，又哪一個人都無關。
忽而，就想昨晚上穆暖暖說過的那一句句，厲凌燁隨即回覆了郵件。
“把名單上所有的人全都篩選一下，現在年齡40歲以上的篩選後再發送我郵箱，然後，再把這些篩選後的所有人全部調查一下26年前是不是曾經在T市出現過。”
之所以選了40年，是他剛剛算了，當初他救下白纖纖的時間是在26年前，而他現在要查的這些人中有沒有當初參與白纖纖媽媽死亡的事件，那如果是發生在26年前的事情，這個人的年齡最小也應該是40歲，現在40歲的人，26年前就是14歲，再小的人很難去謀殺策劃殺一個女人。
他要儘可能的把範圍縮小再縮小，這樣才能儘快的篩選中可能影響白纖纖情緒，甚至讓她誤以爲是他與她媽媽的死有關的那個人。
雖然昨晚上穆暖暖只是隨口分析隨口一說，但是他認真了。
那樣的罪名，哪怕是誤會，他也不允許有。
所以，他必須要查清楚，並給自己正名。
他厲凌燁的確殺過人，但是殺過的人他都記得，絕對是可殺之人，象白纖纖的母親，他那時才十二歲，與白纖纖的母親素不相識，無緣無故他去殺白纖纖的母親做什麼？
就算是有利害衝突的，他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去殺一個人。
更何況，他當年與白纖纖的母親沒有任何利害的衝突。
回想當年，小娃娃軟軟的窩在他懷裏的情形，越來越清晰在腦海。
其實，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那個小娃娃，甚至於還讓慶叔去找過她。
可惜，後來再也沒有她的消息。
現在想來，就是人爲的被人插手屏蔽了她的消息，不許她的消息到他這裏。
但是原因呢？
總要有一個原因吧？
不然當初的那人爲什麼屏蔽白纖纖的消息？
厲凌燁正若有所思的猜想着當年的事情，房門被敲響了。
他起身走過去，打開了房門，看到是莫啓凡，便明白他是聽說了什麼，“莫叔，你進。”
“凌燁，我剛聽說，當年雨柔的死，你知情？”莫啓凡一進來就開口問到，他很激動。
是的，只要是涉及到白纖纖和席雨柔的事情，他都會控制不住的激動起來。
那時以爲白纖纖死了，關於席雨柔的更多細節，他就無從知道了。
現在聽說厲凌燁與白纖纖的初見就是在席雨柔出事的時候，他只想瞭解更多更多。
厲凌燁便把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
莫啓凡便陷入了沉思中。
他與厲凌燁一樣，對席雨柔的身份升起了無限的好奇心。
被人追殺至死，一定與席雨柔的身份有關。
不然，只是普通人的話，又怎麼會被那麼專業的殺手殺死，又屏蔽了那麼多的信息。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莫啓凡很快就從沉思中解脫出來，然後與厲凌燁討論起了當年的事件。
那個，他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其實在今天以前，他一直都不相信她死了。
哪怕白纖纖說過，他也不相信。
他曾經去過席雨柔的墓地，可看着墓碑，也是不相信她已經長眠於地下。
但剛剛，聽到了厲凌燁的講述，他相信了。
也是徹底的死心了。
雨柔是真的死了。
他這一生的摯愛，再也沒有可能見到活鮮鮮的她了。
很快的，門又被敲響了。
這一次是厲曉維。
“爹地，外公，開飯了，媽咪請你們兩人下去用餐呢。”
每次聽到‘外公’這人稱呼，莫啓凡都很欣慰，走過去抱起厲曉維，“有沒有想外公？”
“有呀，天天都想。”
“真的假的？”莫啓凡捏了捏小傢伙的小鼻尖，人小鬼大呢。
“真的呀，維維纔不說假話呢，可想可想啦，嘻嘻嘻。”厲曉維說着，還在莫啓凡的臉上親了一口。
親的莫啓凡臉上的笑意更加的燦爛了。
他三個外孫子，全都喜歡的不要不要的，恨不得時時刻刻的都陪在他們身這，
“外公，你喜歡媽咪嗎？”厲曉唯人在莫啓凡的懷裏，小心翼翼的問到。
小傢伙其實是很清楚的，穆暖暖是他們強行認定的媽咪，但是穆暖暖不是外公的女兒呢。
所以就擔心莫啓凡不喜歡穆暖暖，然後不讓穆暖暖當他們的媽咪。
或者，不同意穆暖暖與爹地在一起。
而外公也是他們最親最親的人之一，他們可捨不得外公和穆暖暖之間發生什麼衝突呢。
莫啓凡低低一笑，“喜歡。”然後，看着小傢伙還有點緊張的小表情，又補充了一句，“就像父親喜歡女兒一樣的喜歡。”
昨天晚上第一次見穆暖暖，他就喜歡上了。
就是父親喜歡女兒般的心情。
他的女兒已經失蹤了，也許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了。
既然不討厭穆暖暖，既然孩子們和厲凌燁還有厲家人都認同穆暖暖，那他也就接受穆暖暖。
反正，她也是個無父無母的孩子。
他就給她一份父愛。
“外公，我好愛好愛你喲。”莫啓凡這樣的承認，讓厲曉維的一張小臉一下子就綻滿了燦爛的笑容，“我現在不止有爹地和外公還有奶奶疼我愛我，還又多了媽咪愛疼我，曉維好開心。”
“臭小子，那我呢？你提都不提我，難道是我不夠愛你不夠疼你？”剛好莫啓凡抱着厲曉維到了樓下，老爺子聽到了厲曉維的話，抗議了。
“不不不，曉維可不是那個意思，曉維的意思是太爺爺比他們所有人都更疼我更愛我，所以，我纔不能把太爺爺跟他們相提並論，要單獨提出來說呢。”
“臭小子，就你嘴甜。”老爺子一拐仗落在厲曉維的背上，不過絕對是落下的樣子看起來狠狠的，但是落下的時候卻是輕輕的，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