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裏有失望,有質疑,有譴責,還有對夏應寒的不滿。
夏應寒看到這樣的薛非寒也怔了怔,薛非寒的性子溫吞,從來沒有太多大起大落的情緒。就算是這段時間與他爭執黃萱的事情,也不過就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從來沒有這樣大聲的說話,沒有這樣的盯着夏應寒。
夏應寒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薛非寒便指着她吼道:“是因爲你,全都是因爲你!”
“黃萱從小把你當她的師姐,敬重你,永遠朝着你的方向努力,她最信任的人是你,她最喜歡的人是你。”薛非寒說道:“她的年紀在我們中間最小,所以她偶爾有些任性,會說一些讓人不喜歡的話,對她不喜歡的人也會直接的表達,但她並不是什麼惡毒的人。”
“.....”
“當初那個人中毒的時候,你跑去質問她,問她是不是她下的毒,她告訴你她不是。”
“.....”
“你不相信她,她認定了是她!”
“.....”
“黃萱雖然刁蠻,但她什麼話都會說出口從來沒有說過謊話!”薛非寒用力的喊道:“她走,不是因爲她默認了是她下的毒,是她失望了,對你失望,所以她走了。你都已經認定了她是,她還有什麼好爭論的?”
“.....”
“她走之前與你說的話,你忘記了?她說就當她從來沒有你這個師姐了!”薛非寒冷笑一聲說道,目光狠狠的瞪着夏應寒。
夏應寒臉色有些蒼白。
還有幾分不相信的樣子。
一直不停的搖頭:“不是黃萱,那是誰?不可能的啊。”
說完,看了夏應寒一眼。
搖了搖頭,走了。
夏應寒面色複雜,不可能啊,爲什麼會這樣。
不是黃萱?
是因爲她太相信薛非寒不會有違醫德了嗎?
她到現在腦子裏還清晰的記得,那一年,他們都還小,剛剛進入聖德學院。薛非寒溫潤的臉上,堅定的說:我想做一個好的大夫,懸壺濟世。
他忘記了?
他爲什麼會忘記?
就因爲黃萱,他把那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爲什麼會這樣呢?”夏應寒像是在問顧朝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顧朝顏也很詫異。
當初修傑恢復的很好,突然頻臨死亡,她檢查出來,修傑是中了慢性毒的。當時她提醒了薛非寒一句,讓他清楚這是有違醫德的。
沒想到這中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顧朝顏嘆了口氣,正想說一句,夏應寒已經起身走了,一臉失魂落魄。
晚膳就這樣結束了。
顧朝顏住在郊外的帳篷裏,和夏應寒和劍一一間帳篷,周懷瑾與劍二他們一起。
晚上沒有燈,休息的也早。
第二日顧朝顏醒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夏應寒了。
“她去那裏了?”顧朝顏問了一句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