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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四十九章、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青嶺劍派休息區。

    “導師,我表現得怎麼樣?”

    君子依邀功般的憨笑着,臉上止不住的高興。

    這一戰,雖然負傷,戰局也有些慘烈,但讓她在劍道上的領悟卻有着很大的提升。

    陸風看着已經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君子依,欣慰的笑了笑,“就目前而言,已算不錯,但對劍道而言,相差甚遠,還需繼續努力。”

    莊曉鏡有些看不慣,出聲道:“你這當導師的未免也太嚴厲了些吧,小依的表現放在我們劍派而言,也絕對能排進前三了。”

    古泠泠打趣道:“前三都不止吧,小依可纔剛突破五行境不久,換作是我,五行一氣境的時候可連凝盤境後期的對手有時候都打不過呢。”

    陳獨笑暗暗倒吸了口涼氣,他這才反應過來,君子依才五行一氣境的實力,單看方纔與蔣鷹羽的戰鬥,他一度都把這事給忘了,還以爲是兩個同境界勢均力敵的魂師在對戰。

    此刻冷靜下來才更爲震驚。

    這可是以弱勝強,越好幾階戰鬥下的勝利啊。

    以五行一氣境的實力勝過五行四氣境的對手……

    別說是青嶺劍派前三的表現,就算放眼整個劍派前後百年,怕也無一人能做到這般出色吧。

    “這般學生……真的是他能教的出來的?”陳獨笑心中狐疑,雖震驚不已,但臉色卻一如冷漠平淡,並沒有絲毫表現。

    聽得莊曉鏡的話,陸風也暗暗覺得自己似乎對君子依的要求是嚴厲了些,不忍的看了眼後者的傷勢,開口道:“在傷養好前,就不要上場了,好好待在場下看。”

    “別啊……”君子依聞言瞬間苦喪着臉,“導師……我還可以上的,這點輕傷不礙事~”

    莊曉鏡見君子依楚楚可憐的模樣,瞪了眼陸風,“瞧你把小依嚇得,也不知道你平時對她怎麼苛刻!”

    君子依見其誤會,趕忙解釋:“不是的,不是的……”

    莊曉鏡看着君子依面色古怪,心生疑惑。

    君子依尷尬的撓了撓頭,“莊姐姐,不是導師的問題,是我……我不喜歡寫字。”

    “什麼意思?”莊曉鏡不解。

    一旁的古泠泠、陳獨笑等人也都聽不明白。

    莊曉鏡好奇問道:“讓你休養生息不出戰,這和寫字有什麼關係?”

    “導師說的是讓我在臺下看,”君子依臉色一窘,“看完是要寫觀感領悟的。”

    想着當初在靈獄的日子,君子依就覺後背發涼,那一次又一次的被要求去往武堂看別人的比鬥,回頭寫下一篇又一篇的見解。

    稍有偷懶,或者胡亂寫一通,結果都被罵的不輕。

    而且每一篇見解中,除了涉及比斗的破綻和劍招外,還要求寫出以她自身所學劍法爲例的應對之策。

    這纔是讓她最爲頭疼的地方。

    這可比實打實的鬥上一場累多了。

    莊曉鏡和陳獨笑神情不由動容,心中似乎隱隱明白君子依這般出色的背後緣由了。

    古泠泠則是有些慶幸,又有些失落,比起君子依而言,當初陸風在黑風鎮對她的指點,簡直能以‘溫柔’來形容了。

    “這事沒得商量,好生休養,”陸風態度嚴厲不給君子依半絲商量餘地。

    莊曉鏡見狀,莫名的問了聲:“她不出戰,那你呢?”

    陸風搖頭,“我來此目的是爲了磨礪小依,自是陪她一起觀戰,聽她陳述觀感和見解。”

    君子依得知可以當場口述見解,頓覺欣喜,“太好了,不用寫字可輕鬆了不少。”

    陳獨笑聽聞心中不由一喜,陸風和君子依二人肯主動退場,可減了他不少心事,剩下的比鬥也不由多了幾分把握。

    古泠泠聽到陸風也不上場後,目光不由瞥了眼看臺區域的夏儀韻,心中暗暗期盼着後者的計謀能有作用。

    莊曉鏡對此心中雖有些遺憾,但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反倒是對君子依的話有些好奇。

    “怎麼我覺得比起觀後的見解,你更不喜歡寫字啊?”

    君子依下意識的握了握手腕,嘟嘴後怕道:“莊姐姐有所不知,我寫字的‘筆’有些特殊,是一支綁在一柄長劍劍尖上的筆,需要握着長劍沾墨書寫,而且那劍比尋常的要重好多倍,可累可累了。”

    聽着君子依的‘哭訴’,衆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陸風。

    這訓練之法也太另類了些吧!

    能想出這般稀奇古怪的訓練之法,真是奇葩。

    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結果居然還不錯。

    ……

    對於青嶺劍派能夠以弱勝強,戰勝錐心劍派,一衆看客雖感到十分意外,但也在理解接受的範圍之內。

    在他們看來,厲未勻未曾出手,錐心劍派即使輸了也並不能說明什麼青嶺劍派就一定強了。

    其中,四景劍派的竹清月便是這個看法。

    在她看來,一定是陸風在背後搞了什麼手段,才迫使得蔣鷹羽故意放水慘敗,加之昨日的奪劍及捉弄,心中不由更爲氣惱。

    “定要找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他,”竹清月心中想着,卻是見白狸已經朝青嶺劍派所在的休息區走了過去。

    秀眉一蹙,竹清月輕聲朝梅子蘇問道:“師兄,阿狸這節骨眼去青嶺劍派那做什麼?不會有什麼企圖吧?我們可不能像奪命劍派和錐心劍派那樣放水,比鬥要堂堂正正的呀。”

    蘭悠悠輕笑一聲,調侃道:“我們竹師妹好似對那青嶺劍派成見頗深嘛?”

    說話間目光不由掃了眼遠處青嶺劍派的休息區,改口嬉笑道:“準確的說,應該不是對青嶺劍派,而是對青嶺劍派的某人吧?”

    菊廷義聽着師姐的話,目光也看了過去,這幾日他一直在同別的劍派串門敘舊,故而並不太瞭解蘭悠悠話中緣由,下意識的猜測道:“竹師姐惦記他們劍派的誰啊?是那個叫陸風的外援嗎?”

    邊說邊讚歎了一句,“模樣確實生的不錯,氣質也很是淡然,文雅又不失疏狂,師姐該不會……”

    “住嘴,”竹清月怒斥了一聲,“你再胡說我讓師兄把你嘴堵上。”

    菊廷義當即乖巧的往梅子蘇身邊靠了幾分,作爲四人中年齡最小的他,從小可沒少受這些師姐的照顧,打從心裏尊敬和害怕。

    蘭悠悠打趣的插了一句,“清月啊,我倒是覺得廷義有個詞用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