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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九十八章、劍在人在

    “比!”

    “自然要比!”

    殷小樓重新振作,但氣勢卻比之一開始弱了幾分。

    猜測到仁心修羅的身份後,她心中已然將其當作了‘自己人’。

    服下一顆天品恢復類丹藥後,殷小樓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着,眨眼功夫已然恢復了六成以上。

    陸風見狀不妙,未免被壓制的場景再度浮現,這一次他率先發難,朝着殷小樓攻了過去。

    潑皮醉劍!

    這是一套來自清河宗七師兄所創的劍術,原本劍如其名並沒有多少威勢,風格就像地痞無賴喝醉酒後打架鬥毆那般,只知一味的拼命。

    但在經由大師兄改良後,已經脫胎換骨,頗具大家風範,一招一式間保留了那份不要命的瘋勁外,也極盡的做到了防禦。

    化攻勢爲防禦。

    只要出招夠快,將攻勢擊得密不透風,便可補足防禦缺陷這塊。

    陸風當初礙於七師兄的無賴秉性,加之一次次被後者以潑風手奪下佩劍的慘痛經歷,無奈跟着修行了這套不太喜歡的劍術。

    卻是沒想到今日會派上用處。

    一般而言,醉劍常用以混戰居多,那份醉意能使施展者在千軍萬馬之中如龍游深海,來去自如,盡顯飄逸絕倫。

    單打獨鬥的話,則需對醉意有着極深的把控,達到‘形醉意不醉’之境方能發揮醉劍的威勢。

    醉意內斂,表露於劍。

    陸風身形看上去並沒有半分醉酒的模樣,但手中凝聚的長劍卻變得如同一個醉漢,毫無章法可言,一招一式間盡顯詭異刁鑽,讓人琢磨不到半絲攻擊的軌跡和規律。

    相比殷小樓先前的攻勢,陸風此刻的出招不僅快,而且怪。

    在此般攻勢下,殷小樓能做的唯有拼命抵抗,不讓陸風有着得手的機會。

    壓制,全面的被壓制,根本沒有半絲反擊的機會。

    殷小樓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不得不承認,陸風是她近幾年來遇到的最強的對手。

    哪怕是青榜前幾名,帶給她的壓力都不曾有這般巨大。

    好在這一戰她的目的並不是取勝,當下心理壓力少了許多。

    滋啦~

    一道劍氣透過防禦,刺在了殷小樓的胳膊之上。

    幸得閃避及時,只是擦破了衣衫。

    殷小樓瞥了眼臂膀處衣衫上的劃痕,心中不由起了幾分怨念。

    “同唐婧打就那般溫柔,那般憐香惜玉,怎麼對上我就這般毫不留情!”

    “真是太過分了!”

    若非親眼見到,殷小樓斷然不信先前施展出那般輕柔之氣的,和眼前瘋魔般的男子會是同一人。

    遠處,唐婧也是駭然的看着臺上的這一幕,陸風能將殷小樓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這點她是決然沒有預料到的。

    感受着那一招一式間的凌厲狠辣,不講絲毫情面,唐婧嘴角不由抽了抽。

    “果然是辣手摧花啊……”

    “若是先前那一戰,上來便是這般攻勢,我斷然無法抵擋。”

    心中不免對殷小樓感到幾分擔憂。

    目光看去,唐婧不禁輕聲驚疑了一聲,臉上滿是疑惑神態。

    “小樓她……爲何故意賣着破綻?”

    “是有什麼計劃嗎?”

    唐婧能看出這點,陸風自然也能看出,而且看得更清楚。

    殷小樓在防禦的同時,刻意的將自己腰間玉環穴暴露在了劍勢所御之外。

    出於對殷小樓的瞭解,陸風一眼便猜出這是她故意而爲,故而並沒有上當,視若無睹,繼續全面的壓制着,等待着其它破綻的暴露。

    早在三年多前,陸風同殷小樓交手那一戰,便是傷到了後者的玉環穴,導致後者身負重傷。

    又由於後者動用祕法動彈不得的緣故,不得已下幫其寬衣包紮治療,才惹出了一系列後續的誤會。

    陸風相信以殷小樓的天賦和背景,經過了那麼久的時間,此處命門破綻定然早已修補改良。

    甚至可能還將其利用了起來,像眼前這般誘敵深入。

    面對陸風的不爲所動,殷小樓心中也是有着幾分納悶。

    “他是瞎嗎?本小姐都暴露的這般明顯了,怎麼還無動於衷?”

    殷小樓思緒轉動間已是知曉自己的計策失敗了,並沒能起到應有的效果。

    原本她還打算着待陸風襲擊她玉環穴的時候,故意給其刺中,求得近身的機會,繼而一舉扒下後者的面具。

    這並非是求死之舉,早在比鬥前,她便已經在腰腹處穿上了一件護身寶具。

    心中仍舊有些不死心,殷小樓咬了咬牙作出了讓得陸風大喫一驚的舉動。

    只見其縱身橫移了一步,長劍迎向陸風刺來的一劍的同時,借勢牽引,主動將玉環穴所在迎了上去。

    這可把陸風嚇得不輕。

    心中的那份醉意都不經消散了不少。

    渾身一個激靈。

    趕忙撤回劍勢,拉開了身位。

    陸風的反常舉動,也讓得殷小樓驚訝了一瞬,別有深意的朝其看去。

    見陸風的臉上竟然透着幾分不該有的後怕神色……

    殷小樓心頭頓時大爲不解。

    “什麼情況?”

    “分明是他險些刺中了我,他在害怕個什麼東西啊?”

    “難道這節骨眼上反倒懂憐香惜玉了?”

    陸風站穩後瞧見殷小樓臉色古怪,心中知曉定然是因爲自己的反常,引起了她的猜疑。

    定了定心神,義正言辭的喝道:“姑娘此舉是何意思?莫不是假借挑榜之名想死於我的劍下,以挑起天夜劍宗對我派的仇視?”

    殷小樓臉色一沉,“我沒那麼下作!”

    “比鬥切磋有所受傷乃是常事,沒必要大驚小怪。”

    “反倒是你,爲何那一劍不刺過來?”

    “如此畏手畏腳,怎堪得‘修羅’之名?”

    陸風心虛的冷笑一聲,“我與姑娘素來無仇無怨,自不會彰顯修羅手腕,方纔那一劍權當是我手下留情即可,勝負已定,姑娘還請下山去吧。”

    殷小樓當即抗議反駁道:“留什麼情!方纔我是故意賣的破綻,就算你這一劍刺中了我,也斷難傷我半分!”

    殷小樓擡手朝着自己腰腹敲了一下,示意有着寶器護身。

    陸風眼中詫異一閃而逝,對此早有所預料,倒也並沒有多少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