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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八章、二十枚凸戰令

    凹戰令是用以記錄持有者本人靈氣的,是每個人的身份憑證,在進入戰境前,總獄還會‘派發’另外的一半‘凸戰令’。

    二者相合,纔是真正的戰令,才能在戰境內三大太虛之門開啓時得以進入。

    總的來說,凹戰令確實只關乎戰境之行,而想進一步前往太虛幻境的,則需取得凸戰令纔行。

    此番總獄所任命的那兩名負責人皆然有着獄執的身份,若非事關戰境重啓後的第一次開域,總獄斷然不會委派這等身份的人前來。

    二人宣佈完一切事項後,朝前走了十餘步,選了塊遠離石門的區域。

    示意衆人退後,二人面對面站立,各自佩戴上一枚特製的納戒,運轉靈氣間,合力從須彌空間之中取出了一根巨型圓柱。

    從遠處來看,那直徑超一米高度近三米的巨大圓柱,就好似憑空出現一般,恍惚間便屹立在了廣場之上。

    圓柱通體呈現淡白色,其上有着無數密密麻麻的玄妙紋路,自底端以環繞之勢蔓延覆蓋至圓柱頂部,中央區域有着一塊巴掌大小的凸塊。

    待得圓柱安穩佇立後,兩名負責人相互間點了點頭,其中年長的一人出聲喝道:“此行想入太虛幻境的,來此圓柱前依次排列,只有從圓柱中牽引出凸戰令,同你們手中的凹戰令相合,纔能有機會入得太虛幻境。”

    聲音洪亮威嚴,透着深深肅殺之氣。

    公孫轍聞言微顫了一瞬,亦不敢大聲叫嚷,上前恭敬詢問道:“大人,敢問這圓柱內總共有多少枚凸戰令?”

    那人擡手比了個‘二’,言明道:“你們東元靈獄此屆所獲得的名額只有二十個,相應的只分得二十枚凸戰令,至於誰能從中牽引而出,就看你們自身的實力和靈氣強度了。”

    “若是造化不夠,機緣未到,這二十枚凸戰令爾等興許一枚都拿不走!”

    項天溟上前一步,傲然出聲:“一人至多可取幾枚?”

    “不限!”

    兩名來自總獄的負責人同時看了眼說話的項天溟,眼中透着幾分輕蔑。

    ‘戰令柱’上有着總獄數名陣道大能聯手佈置的無上陣法在,就算再怎麼天賦異稟,哪怕妖孽如那些一流勢力的核心弟子,也至多取出兩枚。

    故而纔會放話稱‘不限’。

    在二人眼中,區區一個小小的東元靈獄,進修的都是普通人和不入流勢力的弟子,若能取走一枚凸戰令便已然是大造化了。

    看着排列在戰令柱前,還在爭先恐後的人羣,總獄的兩名獄執忍不住輕笑出聲。

    依舊是那名年長的獄執,出聲告誡道:“一旦觸及戰令柱卻無法牽引出凸戰令者,其自身必會受到陣勢衝擊,輕則氣血紊亂,重則靈氣不繼。”

    “爾等可要做好抉擇,切勿爲了一時貪念投機,而讓得自己最終連戰境都進入不了。”

    另一名獄執輕笑附和:“若是因此受創,想要取消戰境之行,所消耗的靈勳可概不退還哦!”

    聽着兩名獄執的話,原本排在戰令柱前的近七八十名獄子,頓時走出了一部分,低着頭快步走向了遠處戰境入口的等候區域。

    陸風和葉梵一行人平靜的排列在隊伍末端,原先葉梵仗着實力想要排到前邊去,爭取優先取幾枚出來,但卻被陸風拉了下來。早在戰令柱出現的那刻起,他便施展着祛邪靈眸,觀察着其上陣法的奧祕。

    得知,其陣威勢不容小覷!

    眼下,靜態的陣法已經觀摩的差不多了,就待其運轉之下再行觀察一番,爭取領悟出簡易破解之法,讓得每個人都輕輕鬆鬆的牽引出凸戰令。

    周全起見,最好能讓得幾隻領頭羊先去試探一番!

    而此刻,排在隊伍最前頭的正是公孫轍一行人。

    他倒是也不傻,沒愣頭愣腦的自己先上,而是派了一名跟隨他,想着攀附公孫世家的‘臨時護衛’,先行上去一探究竟。

    這些‘臨時護衛’都是他爲了此行安(耀武)全(揚威),特意從常規團中重金引誘而來的,都是實力突破至五行境,達到結業條件的人選。

    可以說,在東元靈獄之中,這些人的實力已算得上是金字塔頂尖。

    其中一人名爲周坪樺,算是威望最高的一個,受公孫轍示意後,當即挺身站了出來。

    他很光榮,也很慶幸有此機會,充當着第一個取得凸戰令的天選之子。

    擡手按向戰令柱,五行一氣境的氣息緩緩散發,自底部設立的按壓區,涌向圓柱中央凸起的那個位置。

    ‘叮~’

    一聲清脆的陣吟聲響徹。

    淡白色的圓柱在隨着周坪樺靈氣的涌入後,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好重啊!”

    周坪樺痛苦的喊了一聲,伴隨着靈氣的涌入,他感受到自己的手臂猶如懸掛了一塊千斤巨石一般,直直的往下墜,體內靈氣更是像麪粉遇上了水一般,頃刻間變得十分的凝結黏糊。

    “快!再加把勁!”公孫轍站在其後放聲呵斥:“就差一點就能觸碰到那凸塊了,凸戰令定藏於那!”

    見周坪樺臉爆青筋,頭冒虛汗,四肢發顫……

    公孫轍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怒斥:“若連那凸塊都觸及不到,丟了小爺的顏面,你該知道後果!”

    周坪樺聞言整個人臉色變得異常煞白,眼中透着絕望與恨意,他是知道公孫轍的手段的,也曾親眼目睹過一違逆他的人,被活活折磨致死的場景。

    恐懼終是戰勝了疼痛……

    周坪樺大喝一聲,傾盡一身靈氣,拼了命的涌向那凸起的方塊。

    ‘倏~’

    一枚純黑色的令牌自那凸塊之中懸浮而出,緩緩悠悠的懸浮到了戰令柱的內部中央區域。

    由於整個圓柱此刻已然呈現半淡白半透明之色,那懸浮中央的黑色令牌便顯得異常顯眼,哪怕相隔數十米開外,也都清晰的看得見。

    人羣中,瞧見周坪樺牽引出凸戰令後,有人羨慕,有人失落,也有不少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咔嚓~’

    一道比之陣吟之聲還要響亮的骨裂之聲傳出。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圓柱下的周坪樺,只見他撐在圓柱上的右臂此刻已然斷裂,隨之失力後整個人都跌倒了圓柱之上,撞了個頭破血流不說,體內那雜亂凝結的靈氣在此刻也都散亂了開來。

    ‘噗~’

    鮮血噴吐,周坪樺壓制不住那股狂暴的力量,渾身經絡被四竄的靈氣削斷大半,整個人頃刻間如同一堆爛泥一般,順着圓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