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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零四章、他們,開始交涉了!

    絕鹽山的地理位置正巧處於馭獸莊和雷火門的中央,距離雙方的宗門所在都有着一定的距離。

    之所以選擇在此交涉,雙方都有着自己的打算,一旦撕破臉皮動起手,雙方也都有着盤旋撤離的餘地。

    能躋身宗派勢力界,哪怕僅是三流之列,也絕非普通勢力所能比較的。

    眼下雙方派出來交涉的人員雖不過才十人不到,但彼此在撤離的路上都早已安排好了援手。

    雖是小規模的談判,但無形之中,早已是兩個勢力之間的交鋒。

    馭獸莊這邊,領頭的乃是副莊主之一的莊敖霸,年方六十有餘,身體卻如年輕人一般健碩,本身有着天魂境實力的他,也足以震懾和掌控任何意外的局勢。

    最關鍵的一點,他還是戰境之中死於雷火門之手的莊少元的爺爺。

    在他背後站着的是幾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都是馭獸莊內有頭有臉的長老一輩,這幾人的腰間每個人都懸掛着四五個鼓起着的生靈袋子,顯然是作好着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準備。

    在他們包圍保護下站着的是杏花雨,今日的她穿着一襲白色麻衣,一副披麻戴孝的模樣,秀美的臉上除了冰冷外便是無盡的憤怒和殺意。

    她的目光也一直環顧着雷火門所派來的那些人中,見找不到心中那個詛咒了無數遍的畜生,其臉上的憤怒猶然更甚了幾分。

    反觀雷火門這邊,所派來的人數比之馭獸莊要多上不少,足足有着八人。

    而這八人之中,便有着作爲門主的趙昆,同莊敖霸相仿,他同樣也是一大把年紀了,本該在宗內頤養天年養育子孫的他,卻還親臨來此,除了對此般交涉的重視程度外,還有着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

    戰境之行,趙克松死在了馭獸莊手中!

    老來得子的趙昆就這麼一個兒子,在得知此般噩耗時險些昏死過去,若非門內長老們攔阻,恐怕他早已殺上馭獸莊去報仇雪恨了。

    雷火門這邊除了有着天魂境實力的趙昆外,還有六名實力在地魂境後期的中年男子,以及一名左臂斷裂的青年男子。

    這名青年男子正是在太虛幻境之中,陸風有意放走一條生路的劉崇,他也沒有辜負陸風的期望,成功將太虛幻境內‘受到馭獸莊埋伏’一事,傳回了雷火門。

    ……

    距離絕鹽山五六百米外的另一座山頭上,鐵傀一行人潛伏在一側綠蔭之下。

    此時的他們,穿着扮相已和往日大爲不同。所有人都穿着一襲黑衣,臉上戴着全遮蔽的黑色金紋面罩,渾身上下遮蔽的嚴嚴實實,透着十足的神祕感。

    陸風若是貿然瞧見了,一時半會間恐怕也不敢相認。

    衆人通過夜遊刃的轉述,遙相觀望着絕鹽山腳下的動靜。

    夜遊刃所修功法雖‘見不得光’,很難在白日裏出沒,但也有着其獨到的優點,常年黑夜之中行走的他,練就了一雙厲害的耳目,夜間可清晰的看透八百米開外的景象。

    由於功法的限制,白日裏的視線反而會差上許多,但五百米左右的距離,還是在他的可視範圍之內。

    這也是衆人選擇此地的原因所在。

    “怎麼樣?那邊開始交涉沒有啊?”幻手鬼刀焦急的詢問道。

    “還沒,”夜遊刃埋怨道:“他們大眼瞪小眼好一會了,彼此都未曾開口,好似都在忌憚着對方實力。”

    熾魅分析道:“馭獸莊的人數雖然不如雷火門派出的多,但除了‘人’外,他們每個人應該都帶着一頭強大的馴服獸,那也是一股不弱的力量,足以彌補人數的劣勢。”

    鬼伶點頭,接着道:“雷火門既然連門主都出動了,想來每個人手中的雷火珠也必不再少數,若真動起手來,馭獸莊估計也清楚,即使有着魂獸助力,怕也討不到好。”

    “噓~”夜遊刃做了個噤聲手勢,目光凝聚間嚴肅道:“他們,開始交涉了!”

    “馭獸莊的少莊主杏花雨率先站了出來,連帶着出面的還有莊敖霸,應該是負責守護着杏花雨安危。”

    熾魅嘀咕道:“照此看來,馭獸莊莊主恐怕還在閉關之中,如若不然,絕不會看着女兒這般涉險,自己卻未曾出面。”

    “噓,她開口了!”夜遊刃再次噓了一聲,看着杏花雨脣形變化間,已是分辨出具體話語,當即翻譯轉述道:“交出王栩那個畜生,如若不然,定叫你雷火門滿門傾覆!”

    嘶~

    聽着夜遊刃的轉述,衆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妮子話語未免也太沖了吧!”夜遊刃臉上透着幾分驚駭,“她這態度,此番交涉怎進行得下去!”

    熾魅壞壞一笑,“進行不下去纔好呢,正巧着了我們的意。”

    幾人嬉笑談論間,絕鹽山腳下的氣氛卻是愈發的嚴峻。

    在杏花雨出面質問後,雷火門一衆的臉色瞬間垮了下去,各個陰沉無比。

    作爲門主的趙昆怒斥道:“我派王栩如何得罪你了?你要此般羞辱於他!”

    “他……”杏花雨一時語凝,內心羞愧不已,哪敢當衆吐露自己于山洞中被王栩輕薄玷污一事。

    而這一幕,在雷火門一衆看來卻好似杏花雨在無理取鬧一般,不由讓得他們更爲惱怒了幾分。

    趙昆朝莊敖霸喝道:“這就是你宗交涉的態度嗎?放任小輩再此胡攪蠻纏!?”

    這時,躲在人羣后的劉崇突然鼓足勇氣叫囂道:“要交人也應該是你派交出莊少元那小子,害我斷臂之仇,今日非報不可!”

    莊敖霸臉色鐵青,先被趙昆呵斥,後又被劉崇吊起喪兒傷心之事,饒是原先有着談和準備的他,此刻不免也起了幾分怒意,擡手間自納具中橫空飛出一副棺材,穩穩的落在了趙昆跟前。

    趙昆當即大怒,“你這是何意,要開戰不成!”

    莊敖霸憤怒道:“你們不是口口聲聲嚷着要見我兒嗎,這便是!”

    說話間已是震開了棺材蓋子。

    莊敖霸冷厲的話語再次響起:“你派口口聲聲說我莊殺你害你門內弟子,可曾有半點證據!?而我兒少元,卻是切切實實的死在了你派鎮門掌法‘雷火掌’,這是鐵打的事實,你待有何話要說!”

    趙昆驚愕間朝着棺內瞥了一眼,莊少元的屍體此時已經僵硬,渾身青白屍色,胸口開裂的衣衫處確實有着鮮明的一道淤紅色手掌印,正是雷火掌的掌勢無疑。

    一瞬間,趙昆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狠狠的瞪了一眼劉崇,強烈的魂識衝入後者魂海,“你不是說他死於太虛幻境,絕不會被人知曉嗎?”

    劉崇雙腿一軟,當即癱軟在了地上,他回來後稟報的事項中可是提及了已經處理過莊少元的屍體,卻是沒想到會被人發現,還帶出了域境。

    如此一來,雷火門於交涉中,有利的地位可就少了一份。

    趙昆冷靜下來理清思路,直面迴應道:“此掌看情形確實是我宗弟子所爲,但出掌的柳北已然死去,而他的死恰恰和你兒莊少元有着極大關係!”

    劉崇當即附聲:“沒錯,若非你兒子設計埋伏我等在先,柳北絕然不會下此狠手。是以他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我們。”

    “哼!好一個咎由自取!”莊敖霸憤怒道:“那你可知我兒何故埋伏的你們!全然是你宗王栩對我宗少莊主行了畜生不如的行徑,所以咎由自取,那也是你宗咎由自取!”

    杏花雨羞惱的撇過了頭,滿臉寒霜。

    趙昆臉上的怒意壓下去了幾分,冷冷迴應道:“若此般推由,據本門所瞭解,往前再追溯的話,一切的起源皆因你莊杏花雨擅布毒蟲陣坑殺我門內弟子所起,是以,所有的矛盾皆由你莊所引。”

    杏花雨糾正狡辯道:“我那是無心之舉,本意並非想對付你門內那些人!”

    一番追溯推理之下……

    莊敖霸蹙眉思慮了片刻,出聲猜疑道:“趙門主,可有覺得此件事情太過蹊蹺,好似我們都在被人牽着鼻子走,可莫要被人當槍使了,中了別派勢力的挑撥離間之計啊!”

    杏花雨心中咯噔了一下,也是隱隱察覺到了一絲違和。莫名的,陸風的身影突然浮現腦海,但隨即搖了搖頭,自嘲哀嘆。

    此般不起眼的小人物,斷然不可能行得出這般大的事。

    趙昆不爽的冷哼了一聲,斥責道:“你莊難道就如此沒有擔當嗎?只會一味的推卸?查出了事件的源頭,卻選擇避而不談?引出一個莫須有的別派實力?”

    劉崇再次認同出聲:“你們說有人暗中搞鬼,那你們倒是把那‘替死鬼’揪出來啊,我倒要看看誰有這般大的本事,能驅使得動你兒子埋伏設計我等!”

    莊敖霸臉色再次一沉,回憶過往仇敵,確實尋不出能做出此般大事的人物。

    場上氛圍再次陷入僵局,但這一刻的僵局顯然馭獸莊一方弱了三分底氣。

    畢竟,就目前挑起的事端來看,無疑是馭獸莊理虧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