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鞭勢像巨龍般直衝向闕天守之陣而去,撞擊的那一剎,整片天地彷彿都爲之撼動一般,狂震不止。
陣內那些受禁的女子更是一個個被這股震盪之勢所駭然,臉色慘白,一個個只覺體內那部分靈氣都似乎要被這股勢頭給震得脫離開身體一般。
薛紫兒感受尤爲強烈,被三指老魔充作主媒介的她,此刻體內依舊殘存着不少女子的本源氣息,這部分能量並不屬於她,也很難爲其所控,貿然遭受那股震盪之勢撼動下,她只覺整個人都快要炸開一般,無數氣息在體內瘋狂亂竄,簡直比方纔被三指老魔強行引渡汲取時還要痛苦萬分。
三指老魔因爲實力擺在那的關係,受到的影響最小一些,但此刻的他望着闕天守之陣上密集的漣漪波紋雜亂的此起彼伏,相互衝突推擠,臉色同樣異常慘白。
自這份紊亂的漣漪波紋傳出的氣息,他已是確信,眼前的這座闕天守之陣已經徹底支撐不住。
近乎在他此般念頭乍起的瞬間,陣法崩塌的動靜便傳了過來。
陸風的身影也在同一時間穿透陣法逼至跟前,一劍橫掃,將他從薛紫兒身邊給強行逼退了出去。
還不待站穩身形,唐元和葉梵二人的攻勢早已在後方就位,朝他轟了過來。
三指老魔若沒有百女復春術帶來的那部分實力提升,此刻面對陸風三人默契無間的配合攻勢,定要遭受重創。
然,在幾近天魂境七息層面的實力下,他頃刻間便即捕捉到了此般圍剿攻勢薄弱所在。
陸風怪物般的實力他不敢正面交鋒,葉梵那天魂境層面的渾厚氣息也讓他隱隱有着一絲不安之感;
但唐元地魂境層面的氣息明顯比之二人要弱些,雖然也存着幾分不同尋常之感,但於他下意識念頭來看,區區地魂境,再不同尋常又能不同到哪去,保不準就是借了於旁葉梵的勢,才爆發出的駭人攻勢,徒有虛表罷了。
當下再無遲疑,選擇唐元作爲突破口,迎面攻了過去。
唐元見狀,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麻花拳勢毫無保留的朝三指老魔攻去,正好應對上後者陰毒的那股三指暗勁。
孰強孰弱,霎時見真章。
唐元的麻花拳勢的基礎雖說得益於三指老魔的那股三指暗勁,但成熟之下的麻花拳卻已然有了自成一體的風範,尤其是內斂的那幾股獸力,彼此對衝而又有着相佐提升之勢,已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再者,以他如今的實力,雖不如陸風一身玄氣和極陽之氣的提升來得恐怖,但基於獸之五極以及狏禍陽鬥獸丹的提升,可同樣不弱;
就算比不過天魂境七息層面的魂師,但在應對上天魂境六息層面的魂師還是有資格掰掰手腕的,其轟出的攻勢也足以威脅到這般層面的存在。
三指老魔此刻充其量半隻腳跨入天魂境七息層面,加上有所輕敵下,唐元蓄勢待發早已有所準備的麻花拳全力一擊,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安然接得下的。
貿然之下,兩股勢頭相沖的瞬間,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骨裂之聲。
三指老魔探出的那三根手指,因爲指勁被唐元攻勢給衝回的緣故,生生震斷在了原地。
‘怎麼也這麼強!?’
三指老魔心頭駭然,怎麼也沒想到唐元的實力竟也如此之怪物。
一擊之下,震得他近乎沒有還手餘地。
最要命的是,陸風和葉梵二人的攻勢接踵而至,似商量好了的一般,先前看他衝向唐元,均故意慢了一拍,待得此刻他遭重下才齊齊攻至。
此般情景讓他不禁暗想,莫不是陸風二人早就預料到他與唐元的對碰,會沒有任何懸念的敗下陣來?
怕也唯有如此,纔可能如此安心的後手攻至。
電光火石的危難關頭。
三指老魔察覺葉梵點來的那凌厲一指有着毒蘊盈聚,而陸風的霸罡拳僅是拳勢猛烈了一些,就算強挨也當不至於殞命。
當即以最小的代價,全力抵禦向了葉梵的毒指。
葉梵的氣息雖然渾厚,但實力畢竟才天魂境前息層面,此般斂毒的一指,最終還是被三指老魔化解了下來。
不過他想要的也並不是一指滅殺得掉三指老魔,而僅是給陸風打個掩護罷了。
就在三指老魔擋下葉梵那一指的剎那,其側面襲來的陸風霸道一拳,氣勢已然發生天翻地覆的偏轉。
雖依舊是霸罡拳的拳勢,但內斂的那股勢頭卻已從普通凝聚的靈氣提升成了恐怖的極陽之氣!
僅是拳風的靠近,三指老魔便覺自身體內的氣息統統本能的畏懼退縮了起來,一副想要逃回丹田的模樣。
砰!
倉促間,三指老魔根本反應不及,猛然被陸風這霸道的一拳給轟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遠處的閣樓大柱之上。
恐怖的勢頭震盪得整座閣樓不住震顫,屋檐處的灰塵如暴雨般傾灑而下,中央處歡喜樓三字牌匾隱隱都有要被震落的跡象。
三指老魔橫摔在地,下意識以着右手想要撐起,卻是牽扯到了唐元襲入的那股麻花拳拳勢,痛得他一個踉蹌再次匍匐在了地上,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殺了他,殺了他!”
遠處閣樓外的角落,薛紫兒等一衆被解救出來的女子,站在江若雲背後齊齊叫嚷,每個人臉上盡皆掛滿了受辱後的怨恨與憤怒,巴不得立馬就將三指老魔給凌遲掉。
陸風邁步靠前,縷縷威壓震懾而出,直將三指老魔重重的壓趴在地,無形的魂識瀰漫四野,儼然連三指老魔過會可能逃離的殘魂都不準備放過。
就衝他膽敢打江若雲的主意這點,陸風便絕無可能放他活路。
由之苟活至今,已是他的仁慈!
葉梵這時出聲說道:“老陸,要不拿他來試試極樂百日散的藥性?看看能扛多久,回頭你也好有個心裏預估。”
“爾敢!”
三指老魔陰怒的瞪向葉梵,強撐着想要起身,但卻渾然提不起太多力量,周身靈氣仿若受到什麼禁制打壓一般,一經運轉灼燒得經絡都要裂開。
絕望關頭,一道身影突然自上空落下,平穩的護在他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