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魂僅僅只是維繫了一陣,便力竭消散化作了虛無。
陸風平靜的看着這一幕,不免有些唏噓,蒼松畢竟也是天榜強者,沒想到朝夕間會是這般下場。
此戰若非他接連被唐元和葉梵消耗在前,又加上輕敵大意,疏於防範,陸風想殺之怕絕沒這麼容易,只能算是勝在彼此生疏,勝在出其不意。
對於蒼松的死,陸風並沒有半絲半毫的憐憫,早在當日聽聞五老三傷兩死的消息那刻,他便起了必殺之心。
蒼松,不過是這份必殺名單上的第一個罷了!
「呼~」唐元伴隨着一道長長呼聲走近,心有餘悸道:「老陸,你可差點連我們也騙過了
!」
葉梵笑着附和,「下回耍這般示弱,誘敵深入的計策,提前說一聲,我和老唐這小心臟可經不起你這般嚇。」
寧香猛地點着頭,意思是她也是如此,煞白臉色微微緩和的紅潤,使得她瞧着很是俏皮可愛。
鬼伶嘴角泛着柔和笑意,並沒有太多情緒,只要陸風安然,於她便是最好的結果。
如若不然,她怕是
豁出性命,也定要扯下蒼松一塊血肉下來。
陸風輕笑了一聲,「若非如此,就算最終成功斬了這老傢伙,近期內怕也難對無極宗下手了。」
說着掃了眼那六柄被轟出不少缺口的長劍,惋惜道:「就是白白浪費了這些還算不錯的長劍。」
此般不錯倒不是說品質,而是這些柄長劍剛好契合着青山劍宗的那些劍法,乃是陸風自匠心遊俠給與練手的那千百來把長劍之中,刻意留下的幾柄。
「不過幾柄長劍罷了,」唐元笑着自納具之中傾倒出十來把形式各異的長劍,道:「這些都是先前所殺的幻影劍宗弟子納具之中搜刮來的。」
說着徑直走向蒼松屍體,褪下了其手上的納具:「這老傢伙自詡宗主,希望納具中的底蘊別叫人失望。」
話音落下不禁一愣,「這老傢伙的納具上居然有着禁制,看來還真藏着不少寶貝;你們先清理四周痕跡,我煉化看看。」
陸風剛要回應唐元的話,卻被葉梵一個眼神打斷了下來。
陸風順其目光所指,感應到五十米開外的一處土坡後,有着一名畏頭畏腦的男子。
葉梵輕聲說道:「是我們早前放走的那名幻影劍宗弟子。」
鬼伶請示道:「屬下去將他解決掉?」
陸風擺了擺手,「不用理會。」
說着看了眼四周痕跡,「也不用清理。」
頓了頓,隨手引過散落四周的那六柄飛劍,凜然開口:「不僅不用清理,我還要
叫魂師界都知道,這老傢伙乃爲我所殺!」
一步邁出,震起蒼松屍體,手中六柄飛劍齊齊飛出。
伴隨着陣陣入骨之聲,蒼松屍體被六劍震飛到了遠處山壁,身軀被劍刃貫穿,死死釘在了巖壁之上。
葉梵含笑看着這一幕,並沒有因爲陸風的狠辣而感到半絲不妥,反而愈發欣賞,覺得如此才大快人心,他早就想勸說陸風放下那套所謂的仁心了。
唐元冷冷的掃了眼釘在巖壁上搖搖欲墜的蒼松殘屍,眼中同樣沒有半絲同情,於修行之人而言,這一切皆是因果罷了,沒進一步問責他幻影劍宗,已是仁義。
同時也明白,陸風此舉,完全是在作着警示,警示那些膽敢覬覦欺凌青山劍宗的宵小;
相應的,也再向整個魂師界傳達着他的態度!
凡敢欺之、辱之,他必殺之!
絕不手軟!
遠處藏着的那名弟子此刻已是嚇得雙腿都不受控制的顫抖,尤其是那一瞬被陸風察覺並且注視下的寒意,彷彿讓他看到了死神。
原本他聽得動靜半途折返,見蒼松殺至,還想着等結束後現身邀功一番,哪曾想會是這般結果。
此刻的他,只想着趕緊回宗,將這裏的事情稟明蕭羧師兄,爭取着能一起成爲第一
批歸順祁天闕宗主門下的弟子,如此,或許還有一絲前途可言。
唐元成功破開蒼松納具上的禁制後,驚喜叫道:「老陸,你這下發了,這老傢伙不愧是一宗
宗主,納具裏頭光是寶劍可就有着三四百把,雖然品階都一般般,可也足夠你折騰好久了。」
陸風尷尬一笑:「倒是勉強夠布上一座劍陣的量了。」
唐元一怔,握着納戒的手都爲之一僵,滿是詫異。
葉梵狐疑:「你這一座劍陣,不堪堪才用上六柄長劍嗎?」
陸風嘆息解釋道:「那是無奈之舉,就我現下適宜佈陣的長劍,尚不達標,只能分流出劍陣的一小部分,衍化布出這麼一小撮陣勢。」
「嚴格來講,方纔的這座劍陣都算不得是‘天瀑劍陣“,勉強只能算是一般器陣的程度。」
唐元打斷道:「天瀑劍陣?就是匠心前輩所佈的那成千上萬把飛劍之陣?你現在領會掌控的極限是多少長劍了?」
「我還差得遠。」
陸風語氣很是平淡,「僅僅約莫兩三百劍程度吧。」
此話一出,唐元嘴角猛地一抽。
葉梵扶額,汗顏無語,大有幾分不想和你繼續交朋友的氣感,再處下去非自卑不可。
寧香和鬼伶兩女眼中則是冒着星光,滿是崇拜之色。
唐元沒好氣道:「老陸你下回把話一口氣說完,我的心被你整得一驚一乍,這是要折壽的。」
嘴上如是調侃着,但臉上的驚喜笑意卻掩蓋不住,徑直
將蒼松的納具塞到了陸風手中。
「這裏頭還有着難以想象巨多的魂幣,想來這老傢伙把大半個幻影劍宗的底蘊都塞在裏頭了,這些魂幣估計夠你買下千萬把普通品階的長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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