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涵紅了眼睛,將頭扭到一邊,明顯是在和文曉寂賭氣。

    文曉寂無奈的錘頭,這個女人啊,好的時候也還行,骨子裏還是任性,沒有包容的胸懷。

    他們這麼一吵,讓宗言晨很不適應,不知道是該沉默,還是該勸說。

    現在他開口好像更不合適,所以他也什麼都沒說。

    飛機降落,他們下飛機,莊嘉文和沈歆瑤來接機。

    看到他們從出口處走出來,莊嘉文小跑過來,“大哥。”

    “嘉文?”宗言晨聽出來他的聲音。

    莊嘉文擁抱住他,“聽說你執行公務受傷了,會不會……”

    “不會,放心吧,會好的。”宗言晨說道。

    文曉寂打電話過來,是這麼對大家說的,宗言晨去執行公務,受了傷,所以眼睛暫時看不見了。

    那段驚險的過程依舊沒有說,知道也就那麼幾個人。

    “大哥。”沈歆瑤站在莊嘉文身邊,看着宗言晨喊道。

    宗言晨眉毛一挑,“瑤瑤?”

    “是我。”她走過來扶着他另一個胳膊,“我們回家。”

    宗言晨說好,“你們結婚,我沒趕回來參加你們的婚禮,請你原諒我。”

    “我和嘉文不怪你,知道你忙。”

    “也沒新婚禮物。”宗言晨又道。

    沈歆瑤說,“你好好的回來,就是最好的禮物,有什麼比我們一家人團聚還幸福的呢?”

    “瑤瑤越來越會說話了,是不是小寶教的?”

    莊嘉文,“……”

    沈歆瑤捂着嘴,“可沒人教我,我是真心真意的,媽很想你,這個時候你能回來對爸媽來說真的是莫大的安慰。”

    說到這裏,氣氛忽然變得沉默起來,原本不常回來的宗言晨回來是好事,但是趕上程毓溫去世,有親人離開這個世界,好像就沒那麼美好了。

    “爸媽是不是很傷心?”宗言晨問。

    “人老了都有這一天,他們還好,傷心肯定是有的,但是也明白這是自然法則,不可違逆。”莊嘉文回答說。

    走出機場,莊嘉文扶着宗言晨上自己開的車子,還有一輛司機開的,他看向文曉寂,“舅舅,舅媽,你們坐這一輛。”

    “好。”文曉寂表面上像沒事人一樣。

    陳詩涵可沒他這份心性,臉色一點沒收斂,遞過來一個袋子,裏面裝的是宗言晨的藥和藥方。

    “這是言晨的藥。”

    莊嘉文接到手裏,看出陳詩涵好像不開心,笑着問,|“舅媽這是怎麼了?|“

    “和我鬧彆扭呢,別管她,你們先走,我們跟着你們。”文曉寂摟住陳詩涵。

    陳詩涵不給他這個面子,直接掙開他的手,賭氣一般的自己一個人先上車。

    這一看就知道是生氣了。

    莊嘉文笑着,“舅舅,你惹舅媽生氣了?”

    文曉寂爲了不在小輩面前太過丟人,笑着說,“沒事兒,更年期鬧脾氣。”

    莊嘉文,“……”

    “我們快走吧,別在這裏浪費時間。”文曉寂上車。

    莊嘉文知道這事夫妻吵架,不願意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他沒再問什麼,而是打開車門扶着宗言晨坐車裏。

    “我和大哥坐在一起吧。”沈歆瑤怕宗言晨看不見,她坐在他身邊好照顧他。

    莊嘉文點頭。

    伸手摸摸她的頭頂,“這纔是好孩子。”

    |“滾!|“沈歆瑤瞪他,“你只比我大一歲而已,別搞得自己多大一樣,你在大哥面前,纔是小孩子。”

    莊嘉文也不生氣,笑的更歡,“大哥是比我大不少,可是他肯定沒我先有孩子,他的孩子註定要叫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