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聽見我們說的什麼話。”他摟着沈歆瑤,“快點走。”

    追上林辛言,他獻媚的說,“媽,已經一點了,我們喫點飯再回去。”

    “回家再喫。”她語氣有些衝,是生氣了,不過是對着宗景灝的。

    莊嘉文一瞧她不高興,就順着她了,“你身體好好的,我們也放心了。”

    林辛言不語。

    “媽,你生氣了?”沈歆瑤挽住她的手臂。

    “沒有。”林辛言拍拍兒媳婦兒的手背,“我沒事,不要多想。”

    沈歆言點頭,“你個爸健健康康的,我們才能放心。”

    過了一會兒車子停在了別墅。

    他們下車進屋。

    家裏就宗景灝一個人,其餘的人都出了。

    “我去做飯。”沈歆瑤拉着莊嘉文,“你和我一起。”

    莊嘉文眨了眨眼睛說,“我得去和爸說句話,媽的身體好好的。”

    “你這麼沒眼色嗎?”沈歆瑤瞪了一眼莊嘉文,“那天洗牀單的事情,可能是另有隱情,並不是媽的什麼身體出現了毛病。”

    “那你的意思,可能是爸?”莊嘉文睜大了眼睛,“難道是他不好意思,把責任推到了媽的頭上,所以媽因爲這事生他的氣?”

    林辛言剛剛生氣的模樣,可是相當的明顯。

    “我也不知道,等下你自己去問吧。”沈歆瑤打開冰箱,看看做什麼菜。

    莊嘉文站在那兒,一向精明的他,此刻也不精明瞭。

    一時間不知道咋辦。

    房間裏,林辛言坐在牀邊也不說話,就盯着宗景灝看。

    “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宗景灝悠悠閒閒的倒了一杯水,坐在臨窗口的單人沙發上。

    “宗景灝,你至於嗎?|“

    都這把年紀了,還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你都多少歲了?”林辛言氣惱,“你怎麼能和孩子說,昨晚洗牀單,是我……”

    她都說不出口,太丟臉了。

    “我可沒說,是你兒子自己猜測。”他喝了一口水,“我只是順水推舟。”

    “是嗎?”她可不信。

    “不信,你去問你兒子去。”他放下茶杯。

    林辛言怎麼可能還舊事從提,還找兒子問?她瘋了?

    “你這麼做,無非是怕我去見白胤寧,宗景灝你幼不幼稚?!”

    這人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宗景灝最不想提的就是白胤寧這個人,過於癡情,至今對她未曾放下,這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他算不上好人。”

    林辛言走過來,做到旁邊的沙發上,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宗景灝的聲音冷沉沉地,“他又不是單身,只爲自己私慾,不顧別人,算得上是好人嗎?”

    林辛言沉默,因爲宗景灝的話她不可反駁,白胤寧辜負了周純純是事實。

    周純純雖然智商上欠缺一些,但是人很善良,白胤寧不該讓她一輩子,連母親也沒做過。

    輕了說白胤寧是深情,重了說他就是不負責任。

    “還生氣?”宗景灝湊過來,林辛言瞪他一眼,問,“喫飯過了嗎?”

    “嗯。”家裏沒人,他自己到外面隨便吃了一點。

    “我餓了。”從早上折騰到下午,肚子確實有些餓了,她說,“以後不要做這麼幼稚的事情了。”

    宗景灝迴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林辛言到廚房,沈歆瑤差不多做好了,“我下了面。”

    莊嘉文靠在一旁,問,“媽,你和我爸吵架了是嗎?”

    “等會兒吃麪,堵住你的嘴。”林辛言瞧都沒瞧兒子一眼,幫着兒媳婦兒做飯。

    莊嘉文不死心,就想知道他們是不是因爲白胤寧才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