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蝕骨前妻太難追林辛言宗景灝 >第770章 是你嗎
    十點多的時候宗景灝離開了咖啡廳,這個時候已經接近咖啡廳打烊,他不好在裏面繼續呆着。

    沈培川和蘇湛恐怕都沒見過這麼‘可憐’的宗景灝,爲了想見一見林辛言,把自己弄的像個乞丐,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

    他回到小區門口,準備等兒子的消息,卻看見從小區裏走出來的邵雲。

    邵雲和林辛言說了一些會展的事情,所以出來的晚,他走了過來,什麼話也沒有說,將進小區的門禁卡遞給他,“沒有這個,你進不去。”

    宗景灝沒有客氣,伸手接了過來,“謝謝。”

    邵雲想了一下,“要不要去我哪裏洗個澡?”

    “不用,我明天還要回去。”關勁給他打電話說沈培川出事了,當時他也沒聽清楚出了什麼事情,就聽到了宗言曦的聲音,之後他就掛了電話,關勁應該是以爲他聽見了,纔沒又打電話過來。

    如果是小事關勁應該不會和他說,所以等他見完林辛言就得趕回去。

    邵雲笑了一下,從內兜裏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可以找我,在C市我熟兒。”

    “你是莊子懿什麼人?”宗景灝接過來時,問道。

    邵雲心裏愣怔了一下,很久沒有人當着他的面,直接提起莊子懿這個人了,他臉上的笑容斂了下去,變得正經起來,“我年輕的時候猖狂,愛惹事兒,差點被人剁了手,是他救下我,後來我就一直跟着他,再後來他……我就替他守着JK。”

    說完他看着宗景灝,“你是文嫺給言言安排的那個人吧。”

    他用的是陳述句,不是問句。

    當時文嫺不讓他去找林辛言,說是爲她安排好了一切,雖然文嫺沒直接說,不過林辛言的兩個孩子都姓宗,他心裏就知道,大概是怎麼一回事兒。

    當時文嫺的夫家也這個姓。

    作爲過來人,其中曲折不難猜。

    “我們是註定的緣分。”不是誰的安排,更不是誰爲了贖罪才把林辛言送到他身邊。

    在他看來那是一種傷害,對林辛言是身心傷害,被母親用來贖罪的籌碼,而對他來說是侮辱,對他感情上的侮辱。

    他的意識裏,他和林辛言之間,只是純粹的感情不摻雜任何人和事,他喜歡她,就這麼簡單。

    邵雲抿了抿嘴脣,訕訕的笑了一下,好像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太好聽,任誰也不喜歡被安排吧,“那我走了。”

    宗景灝輕嗯了一聲。

    邵雲走後他找了一個地兒坐,快到一點的時候接到了宗言晨打過來的電話,響了兩聲就掛斷了。

    這是他和兒子之間的約定,林辛言睡着之後兒子給他打電話,他看了一眼時間不由的皺眉,都一點了才睡?

    他沒有現在去糾結這個問題,而是用邵雲給他的門禁卡,順利的進入小區,找到林辛言所住的房間,門沒有關實,閃着一道縫他輕輕地一推就開了,宗言晨穿着夏天的睡衣,腳上踩着拖鞋,站在玄關,屋裏沒有開燈,陽臺的窗簾沒拉,有外面傾斜進來的光,足夠看清屋裏的大概陳設。

    宗言晨拿了一雙拖鞋給他,囑咐道,“你輕點。”

    “她平時都這麼晚睡嗎?”他穿上鞋時,輕聲問。

    宗言晨點了點頭,低聲道,“差不多,反正睡的晚,有時候是因爲工作,有時候……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睡不着,總之基本都要過12點以後才睡覺。”

    說完他朝着林辛言的房間走去,輕輕地說,“媽咪睡這間。”

    站在門口宗景灝摸摸兒子的腦袋,“謝謝。”

    “不謝,我去睡覺了。”他打了一個哈欠,困死他了,他都沒這麼晚睡過,爲了這對夫妻他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他住在林辛言斜對面的的房間裏,幾步就到了,他進屋關上門。

    這個時候不管是吵鬧的大街,還是住滿人的小區,都安靜了下來,洗去了白日裏的喧囂,只剩下悄然無聲。

    宗景灝伸手輕輕的推開房門,屋子裏沒有亮燈,窗簾拉着一層白色的薄紗,冷氣也沒有開,只開着窗子,有微微的風,偶爾吹起紗簾,他輕步走進來。

    房間不是很大,中間放着一張雙人牀,在昏暗的光線裏,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縮在牀上,身上只穿着一件吊帶的睡裙,什麼也沒有蓋,露出的肌膚,在黑暗的光線中白的發光。

    他走到牀邊坐下,動作很輕,牀上的女人並沒有察覺,她側着頭半邊臉陷在枕頭裏,有些凌亂的長髮遮住了另一半臉,他伸手將她擋在臉上的頭髮撫開,半邊臉頰露了出來,輪廓特別分明,小小的一團。

    兩個月沒有見,她一點沒胖,摸着好像還瘦了些,有些心疼。

    他在心裏想,如果時光能夠定格多好,就這麼安靜的看着她,過一輩子。

    他附身親吻她的額頭,一呼一吸間所到之處瀰漫的都是她身上獨有的氣息,令他貪戀,令他癡迷,嘴脣不停地在她裸露出的每一寸肌膚遊走。

    然而躺在牀上的女人,眉頭緊皺模樣痛苦,她做了噩夢,夢裏她被丟在一個荒無人煙的世界裏,周圍什麼都沒有,只有無盡的黑暗,還伴隨着的嘶吼聲,巨大的嘶吼聲像是怪獸,一點一點的靠近她,最後將她推到在地,她看見一張血盆大口,正朝她撲來,她害怕極了,她想要喊,想要叫,可是喉嚨卻像是被扼制住,令她發不出任何聲音,身體也無法動彈,用盡所有的力氣,也無法掙脫束縛。

    宗景灝似乎感覺到她緊繃的身體,額頭上滲出不少細細的汗珠,臉色也非常痛苦,明顯是做了噩夢,他顧得她會看見自己,只想她趕緊從噩夢中醒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醒醒……”

    輕微的響動,就把她從噩夢中驚醒,她倏的睜開眼睛,惺忪間隱隱約約地看到上方浮着的身影,熟悉到骨子裏的模樣,她啞着嗓子,“是你嗎?”

    他抱住她嬌柔的身子,揉着她的手臂,溫聲安撫着,“是,是我,是做噩夢了嗎?”

    就是這麼一聲迴應,撕開了隱藏在心底思念他的潮涌,她如中了蠱,瘋魔而貪婪的嗅着他,他身上有淡淡的汗渭,不濃,反而像是風塵僕僕趕來見她而來不及整理留下的痕跡,格外的性感,她親他凸出的鎖骨,盡情的獨享他,佔有這流逝的分分秒秒,攥不住的時光。

    渾渾噩噩她的意識迷茫,令她分不清這是真實還是虛無的夢魘。

    只想抱住他,這樣在黑夜裏就不會害怕。

    她抱的很久,久到昏沉,強撐的眼皮顫抖,他忽然翻身,將她按進懷裏,溫熱的脣瓣覆上她的嘴,他很用力的深吻她,深到她要窒息,可卻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