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自己要大方的祝福,依舊無法讓自己冷靜。

    他走進屋把外套隨手丟在了沙發上,老太太沒人說話,也就是看看電視。

    “蘇湛。”老太太見他臉色不好,想要關心他。

    蘇湛並未迴應,直徑朝着房間走去關上門,他在家裏的時間就是把自己關在屋裏,最多喫飯的時候出現在餐桌上,和老太太幾乎零交流。

    一開始老太太的熱情慢慢的冷卻下來,蘇湛那個樣子,她,也沒任何心情。

    滾動輪椅去陽臺,客廳的陽臺和蘇湛臥室的陽臺練着,中間隔着一道玻璃牆而已,她看見蘇湛坐在地上,身上的襯衫皺皺巴巴,頭髮些許凌亂,整個人看上去十分頹廢。

    老太太看到蘇湛這個樣子心裏不是滋味。

    她吶吶的想,她錯了嗎?

    “秦雅。”蘇湛的肩膀輕微的抖動。

    老太太看着蘇湛如此痛苦,眼圈微紅,不敢繼續呆在陽臺,轉動輪椅回房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她的初心不是這樣的,她只是想要個孫子,並不想蘇湛痛苦。

    現在的局面不是她想要的,秦雅走了,蘇湛冷的像是沒溫度的行屍走肉。

    咚咚。

    房門敲響。

    老太太扭過頭說,“進來。”

    吉嬸推開門,“你要喫的糖糕做好了。”

    “我什麼時候要喫糖糕了?”老太太沉聲。

    吉嬸微微皺眉,“就是剛剛啊。”

    “我纔沒要喫什麼糖糕。”老太太完全記不得自己讓吉嬸做糖糕的事情了。

    吉嬸沒大驚小怪,這幾天老太太有好幾次出現這樣的事情了,昨天她自己把電視遙控器放在房間裏的桌子上,結果找不到了,非說是她弄丟了,這次吉嬸也見怪不怪了。

    轉身去廚房,老太太叫住她。

    吉嬸回頭,“您有什麼吩咐?”

    “咦,我想說什麼來着?”老太太剛剛是有話想對吉嬸說的,一轉眼就忘記了。

    “那等你想起來再和我說吧。”吉嬸走開。

    老太太神色茫然,她剛剛想說什麼來着?老太太想了很久也沒想起來自己想要說什麼,蘇湛像是收拾好了情緒,洗漱換了乾淨的衣服出門,沒曾休息的他臉上倦色難掩,即使身體很累,但是心情依舊難以平息,不能安穩入眠,便去律所。

    “蘇律有人找你,人在會客室。”接待說。

    蘇湛點了一下頭說,“知道了。”

    他走進接待室,裏面等着他的是那位找他打官司,後來又撤銷官司的那位夫人。

    蘇湛臉上沒什麼表情,淡然的問,“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婦人臉色看起來不錯,站起來說,“上次得到蘇律師的幫助,至今記得,這是一點心意。”

    她將自己帶來的禮品放在桌子上。

    蘇湛將禮品推了回去,“無功不受祿,我也沒幫助你們什麼,不用客氣。”

    婦人還是將禮品推了過來,“也不是什麼很名貴重的物品,就是一根好的老山參,蘇律師收下吧。”

    蘇湛將盒子拿放到桌子下面,算是收下了,他坐下來問,“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找我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