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宗昀乾哼了一聲,一甩衣袖離開了房間。

    宗景灝並未置喙,往牀上看了一眼,眼底神色波動,不過很快恢復平靜,一切情緒都隱藏到了最深處。

    他掏出電話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說了幾句話,他掛了電話裝回手機,慢慢走到牀邊。

    林辛言去樓上的房間看了孩子,莊子衿看着呢,小的醒着,但是不哭也沒鬧人,兩個大的,莊子衿說哭了好久,哭累了纔剛剛睡,睡的不怎麼熟,有時候會醒,醒了就要找爺爺。

    她看了孩子們一會兒,見他們都沒醒來,本想下來看看是什麼人來了,推開門,就看見宗景灝坐在牀頭的椅子上。

    她又輕輕的將門關上。

    這恐怕是他們最後相處的時間,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

    天已經亮了,過不久就會來人,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她便沒進去打擾。

    九點的時候,有人車隊過來,將宗啓封的遺體拉走,宗景灝和沈培川一起去的,林辛言留在家裏。

    消息一出,家裏會來人,林辛言得在家裏接待客人,按照他們這裏習俗,本家是要掛白稠的。

    不過這些宗景灝已經安排,殯儀館的人會過來安排,一切相關的事宜,都需要她做安排,她只要接待一些來客人。

    今天不是追悼日,來的人不會太多。

    “家裏怎麼這麼冷清?”一個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進門。

    林辛言不認識這女的,但是想着應該是關係不錯的,不然也不會今天就過來,但是這說話的口氣,又讓人很不舒服。

    什麼叫冷清?

    難道家裏沒了親人,還要敲鑼打鼓慶賀嗎?

    她不冷不熱,“您是?”

    女人微微挑眉,似乎是不太高興林辛言對自己的態度。

    “按照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嬸嬸。”

    林辛言實在是想不起自己見過她,而且據她所知,宗家的親戚並不多,能讓她叫嬸嬸的更沒有吧?

    女人自顧自的走了進來,說,“給我倒杯水。”

    “太太。”於媽將林辛言拉到一旁,低聲在林辛言耳邊說,“這可能是老爺那位不能生育性子孤僻,不愛與人來往的堂弟。”

    林辛言微微蹙眉,她怎麼沒聽說過?

    於媽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說過,“好像是因爲身體的因,不怎麼和這邊來往,你們大婚時,他都沒出席,不過這次家裏有事,出現的倒是快。”

    這個快的速度,連於媽就感覺到蹊蹺,在宗啓封那一輩,就這麼一個堂兄弟,也是唯一個擁有萬越集團股份的人。

    林辛言表示知道了,這個節骨眼不宜生事端,既然是宗家的親戚,那麼她就要以禮相待。

    她去倒了一杯水端過來,放在桌子上。

    女人雖然表示尊重穿了黑色的裙子,不過脖子上,耳朵上,帶了價值不菲的珠寶,純色的裙子襯得那些鑽石更加的閃亮,妝容也比較濃,看着像是精心打扮過的,此刻坐在哪裏也是翹着腿,絲毫優雅之態也沒有,更加顯得不恭敬。

    而且她看着年齡也不算大,估摸着在三十不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