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笑,眼裏還有水氣,“太好了。”很快她又想到別的事情,“偷小寶的主謀抓到了嗎?”

    “抓到了。”

    “你一定要給他們定罪!”桑榆急切的說,“他們怎麼可以偷孩子呢,簡直不是人!這種人,就不配爲人,一定要治他們的罪。”

    “我知道了,好好休息一下。”沈培川輕聲說。

    桑榆嗯了一聲,其實沒有一絲睏意,小寶找到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到驚嚇,她從沙發上起來,去洗了臉,換了身衣服出門。

    她做出租車到別墅,門口停着宗景灝的車。

    她付了錢下車,站在門口,她停頓了一,很快又恢復腳步走過去敲門。

    很快房門打開,秦雅看見是桑榆忙側開身子讓她進來。

    “小寶回來了。”桑榆不知道怎麼開口,於是問了這麼一句。

    秦雅點頭,“回來了,在樓上,不過你等下再上去吧。”

    桑榆明白,知道應該是宗景灝在上面。

    “過來坐吧。”秦雅拉着她坐到沙發上。

    樓上。

    林辛言哄了許久,才把一直哭鬧的小寶哄睡,睡的還不踏實,小小的身體一抽一抽的。

    她看着兒子心痛有心疼,知道小寶丟了的時候,她提心吊膽,感覺天都要塌了。

    孩子是父母的命,孩子快樂幸福,父母纔會快樂幸福。

    “到底是誰?”林辛言轉頭,她的眸子泛着些許的紅,帶着難以察覺的犀利。

    小寶丟的太突然,加上葬禮結束,他讓自己來別墅,所以她什麼都不知道。

    宗景灝站在牀邊,目光落在兒子身上,“我會處理。”

    “我問你是誰!”不是因爲小寶剛睡着,她就大聲吼出來了,此刻也是壓低質問。

    她總要清楚,是誰偷了她的兒子,意圖什麼吧?

    以後她也好防範。

    這次真的嚇到她了。

    她仰頭望着宗景灝,“他是我兒子,在我的身體裏住了十個月,血肉都是和我相連的,他遇到危險,我連知道是誰想要害他的資格都沒有嗎?”

    宗景灝不是故意隱瞞,只是不想她爲此擔心,沒成想她會這麼激動。

    他走過來,伸手想要給她擦眼淚,林辛言將頭扭了過去。

    宗景灝瞳孔漆黑,就這麼沉默的看着她。

    一個坐着,一個站着過了許久,林辛言平靜了不少,低聲說,“對不起……”

    她知道小寶出事,他肯定也難受,只是她太害怕那種感覺了,太糟糕!

    讓她無法冷靜。

    宗景灝伸手扣住她的腦袋,將她摁在懷裏,林辛言的額頭抵着他結實的腹部,她伸手抱住他的勁瘦的腰。

    他的手指在她的髮絲裏摩挲,“我不是不告訴你,只是不想你擔心,人已經讓沈培川抓起來。”

    現在林辛言冷靜了不少,說出了心裏的猜測,“是宗昀乾?”

    只有這個人在宗啓封去世之後,忽然出現,又在這個節骨眼上小寶出了事,她不得不把事情往他身上想。

    宗景灝淡淡的嗯了一聲。

    “爲什麼?”林辛言仰頭,“他爲什麼抓小寶?你和他有過節?還是爸以前和他有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