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出去走走。”林辛言彎着眼角,水盈盈的透着無盡溫柔地望着他。

    宗景灝從衣架上拿下大衣穿在她身上,一粒一粒的扣上釦子,然後將她柔軟的手裹在掌心內,林辛言低眸,他的手一如既往的厚實炙熱,被他牽着,整個人都溫暖起來,讓她覺得安穩踏實。

    因爲下雪,夜色好像都沒那麼黑了。

    他們手牽着手漫步在路邊,不知不覺腳下有了兩排腳印,白色的雪花落在頭髮上,林辛言調皮的說,“你的頭髮白了。”

    宗景灝停下腳步,站在漫天風雪中望着她。

    林辛言仰頭含情脈脈地與他對視,“即使你真的白髮蒼蒼,我也不嫌棄你,依然愛你。”

    說完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上印下一個吻,親完之後,剛想離開,卻被他攔腰圈住腰,兩具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

    他的眸色深邃,透着無盡溫柔,指尖擡起她紅撲撲的小臉,嘴脣落於她的眉心,眼眸,鼻尖,最後覆蓋上她的脣瓣,這個吻由淺變深,深沉綿長。

    林辛言摟着他的脖子熱情迴應,好似要把彼此融化在身體裏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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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未愛過你。”

    結婚三年週年,當宗言曦想要告訴江莫寒,她終於懷上了他的孩子時,他卻給了她這樣一份特殊的‘禮物。

    “爲什麼?”她睜着眼睛,晶瑩的水滴在眼眶裏打着轉兒,卻不曾落下。

    因爲她不肯相信。

    他曾說的愛都是假的嗎?

    如果是假的,他又是爲了什麼呢?

    江莫寒步步緊逼,她不得已往後退,直到退無可退,江莫寒捏住她的下巴,“我娶你,不過因爲你是宗家的大小姐,我娶你,從不是因爲愛,而是因爲恨!”

    爲了這一天,他籌劃了二十年!

    “恨?”她雙脣顫抖,女人的哭總是梨花式的崩潰,有女人訣別時的綿柔,而此刻的宗言曦沒有涕泗橫流,只是緊鎖眉頭,把絕望都掩蓋的不動聲色。

    默默的承受他給的痛。

    “是,恨,在你的眼裏,你父親的眼裏,是不是命可以用錢來買?”他的眸色幽深,冷漠而犀利。

    宗言曦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和她爸爸又有什麼關係?

    江莫寒鬆開了她,將離婚協議丟在她的面前,“簽了吧。”

    “如果我不籤呢?”她內心還抱有一絲期待,期待他對自己是有感情的,畢竟,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沒有父親。

    “你忘記,你曾說過要愛我疼我一輩子……”

    “閉嘴!”忽地江莫寒往後退了一步,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不!

    他不愛,他和她在一起不過是爲了報仇。

    “你現在一無所有!這個婚,你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說完大步走出房間。

    生怕自己在面對她,會心軟。

    不,不,他不可以心軟,不能對這個害死他母親的人心軟,那些情,那些愛,不過是要她愛上自己計謀。

    他怎麼可能愛上害死他母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