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裏到底有多少自己的裙子?許若晴忍不住地想。
緩緩的從牀上起來,屋子裏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大概是已經出去了吧,她想着,光着腳下牀。
房間裏有中央空調,溫度約莫是二十五度左右的樣子。
適宜的溫度,並不太冷,穿着單薄的睡裙也可以光着腳在屋裏來回走動。
只不過嗓子有點幹,她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
看了一眼手機,纔不過剛剛八點。
似乎可以再睡一會兒,許若晴想着,拿起自己昨天的外套披在身上。
頭還是有點疼,昨天與厲霆晟回來之後,晚上喫完飯,渾渾噩噩的就睡着了。
想着想着,她已經下意識的走到了走廊上。或許因爲是孩子們已經放了假的原因,此時走廊上很安靜,只有暖色的燈亮着。
書房裏傳來微弱的光線,難道厲霆晟還在書房?
輕輕的敲了下門:“你在嗎?”
正在處理工作的厲霆晟,敲鍵盤的手停了下來。
不知道有多久在這個家裏,他沒有聽到這樣的話了。
許若晴進來的時候,李安也在。對方朝她笑了笑,“許小姐,那我先走了。”然後就帶着他的公文包,匆匆離開。
彷彿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厲霆晟擡起漆黑深邃的眸子問。
許若晴:“有些睡不着。”
昨天剛剛差點就死了,到底是多心大的人才能繼續睡覺?她還沒有到那種程度。
其實她平日裏一直很注重鍛鍊,除了兩個人婚禮告吹那段日子,她有些疲憊之外,這些時日裏,一直都保持着健身和鍛鍊。
“昨天你開槍,應該會判定爲自衛吧?”她問。
厲霆晟愣了一下,有些好笑,他嗯了一聲,卻岔開了話題:“春節住到這裏吧。”
許若晴眨了一下眼睛,沒有立即回答。
對方卻理所當然,甚至有些示弱。
“江璽庭是一個,或許還會有其他人會盯上你和孩子。”
男人清冷的聲音,在冬日的早晨多少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她細眉輕斂:“只是因爲這個?”
他又笑了,起身,走到她面前。她坐在那裏,所以他需要微微彎下腰,半蹲在地上,才能仰起頭看着她。
女人下巴上的手印,現在還沒有消去。
江璽庭昨天用的力氣很大,如果不是殺人違法,厲霆晟倒是真的想親手殺了那個男人了事。
厲霆晟說:“不光是因爲這個。”
他溫暖的雙手,握住了她的。男人的溫度似乎比女人的高上許多,她明明很暖和,卻感覺他好像一個爐子。
“我想你了。”
他說。
她後來想,能讓這個男人說出情話,實在是難。但他真的直白告訴自己想她了的時候,她的心臟跳動的很快,幾乎快要從嗓子眼裏迸發出來。
滾燙的吻,不知道是誰開始的。
吞嚥下去了所有她的嗚咽和叮嚀,就連那曖昧嬌軟的聲音,也被一起吞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