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前只認爲易水寒是個有天賦的演員,沒想到他之前還做過歌手。
他們也是好奇易水寒唱歌到底會是怎麼樣,這裏面也未嘗沒有考驗的意思。
易水寒其實內心是拒絕的,一個原因是好幾個月沒有唱歌了,也不知道能唱成什麼樣,另一個原因是因爲連續幾個月的演戲導致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好在演唱的是《曾經的你》這首歌,並不需要太高的音,而且這首歌沙啞點也未必難聽。
沒有辦法,他只好往舞臺走去,衆人紛紛鼓起掌。
舞臺上演唱的樂隊其實有些不高興,特別是主唱林勳。
雖說是臺下都是知名的導演演員,但是他們有着自己的驕傲,至少對待音樂的態度是認真的。
他在臺上唱着自己最喜歡的《曾經的你》,而臺下卻鬧哄哄的一片。
雖然不能說是不尊重自己,但至少讓人心裏很不舒服。
而眼前這個走上舞臺的年輕演員是想要唱歌?
樂隊停下了演奏,疑惑地看着易水寒。
果然,這個年輕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說道:“你好,我想借你的位置唱下歌可以麼?”
林勳笑了一下,把自己主唱的位置讓給了他。
這種事情對於他們這種沒有名氣的樂隊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受邀演唱時總有人想要上來高歌一曲。
但那些人演唱的水平實在是不敢恭維。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應該也差不多吧,畢竟對方是一個沒什麼名氣的演員,而不是專業歌手。
其實也不怪他認不出易水寒。
實在是易水寒站在臺前的次數實在太少,除了上過一期中國好聲音,其他就沒有在任何音樂節目上露過臉了。
林勳也是無意間聽到了這首《曾經的你》,一下子就被歌曲中那種灑脫的情感給打動,他去了解了一下這首歌,也只知道這是一個叫易水寒的歌手所創作。
他的那個直播間林勳也去看過,不過易水寒這段時間都在拍戲,很少有上直播。
所以導致他連歌曲的原作者都沒有認出來。
歌紅人不紅說的正是易水寒這種狀態了。
易水寒在位置上站定,朝着主唱點頭致謝,然後拿起了話筒。
“劇組的領導、同事大家晚上好。”上了臺的易水寒絲毫沒有怯場,大大方方的說着,“本來這麼大庭廣衆之下我是不想獻醜的,但是大家擡愛,想聽我唱首歌曲,前輩們的要求不敢不從,我也就上來了。”
“借這個機會,我也多說一句,在這裏,易水寒預祝《九龍奪嫡》電視劇大賣,前輩們前程似錦!一首《曾經的你》想給一起奮鬥的你們。”
因爲在舞臺上演唱過的原因,易水寒在臺上的表現自信大方,遊刃有餘,讓臺下衆人嘖嘖稱奇。
“我看這易水寒啊,不止能做個演員歌手,做個主持人沒準也可以。”嚴凡哈哈一笑說道。
“因爲有底氣嘛。”陳鋒也笑着回答道。
這首《曾經的你》他也聽過許多遍,但是在現場聽易水寒演唱倒還是第一次。
林勳本來想聽聽這個年輕人唱得怎麼樣,但他聽到對方自稱是易水寒,明顯愣了一下。
他印象中這首歌的原創就是一個叫易水寒的歌手,這沒有這麼巧吧?
易水寒開了開嗓子,朝樂隊示意一下可以開始演唱了。
悅耳的旋律響了起來,開口的第一句便讓現場的所有人都驚豔了。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那略帶沙啞卻質感十足的嗓音就像是一個小錘子,一下子擊中了他們的內心。
可能是經歷了太多的事情,易水寒身上有一種林勳所沒有的從容和自信,眉宇間那洗淨鉛華的平靜和灑脫。
臺下衆人看着易水寒閉目淺唱的模樣,就好像是載着回憶的小船,漂流在時間長河上,某一個時刻被他帶回到他們的面前。
“DiLiLi……
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
DiLiLi……
有難過也有精彩。”
唱到這句時,林勳也不禁動容,他現在能確認臺上演唱的男孩就是原唱了。
只有他能唱出那還總既空曠遼遠又觸手可及的感覺,那種陽光下的孤獨,那種想要掙脫什麼卻又身不由己的無奈,那種繁華盡頭的落寞,讓人不自覺地傷感。
傷感過後所表露的堅定的勇氣和自信是一種自然而然的力量,多了一份從容的氣度,仿若青蔥歲月中的串串回想。
他第一次聽原唱時便是被這些歌曲所表達的微妙情感所打動。
如果不是易水寒正在演唱,他早就上前去向這個男孩請教了,達者爲師,他覺得沒有什麼好丟人的。
而臺下的演員們也都瞠目結舌得看着易水寒。
聽說易水寒是歌手後,他們對易水寒的表現已經有了預計,但沒有想到對方還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在演戲上已經做得這麼出色了,在演唱上還能這麼牛逼,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沒想到小寒還真唱得這麼出色啊。”嚴凡感嘆着,他剛纔聽着這首歌便覺得易水寒這個年齡很難演唱出這首歌曲的韻味,沒想到他的演唱比自己所想象的最好的演唱還要出色。
陳鋒也是點頭,也許這就是真正的天縱之才吧。
一曲唱罷,易水寒對臺下說了句謝謝便往臺下走去。
在這裏可不是讓他一個人出風頭的地方。
衆人也紛紛報以熱烈的掌聲。
“易老師,請問您就是這歌曲的原創麼”林勳和樂隊成員圍了上去,急切地問道。
“是我。”易水寒笑着點了點頭說道。
他們平日裏演唱的最多的就是易水寒的《曾經的你》和《飛得更高》,此時見到原創真的是激動難抑。
易水寒既給他們簽了名又合了照,這才擺脫他們回到了酒場。
這時不止陳鋒他們肯上前陪易水寒說話了。
程銘、錢豪等人也紛紛上前和易水寒說着話。
“阿寒,我這次算是真的服了你了”程銘看着眼前比自己許多歲的年輕人,感慨着說道:“其實有一句話我憋心裏很久了,借現在酒勁,我也就豁出臉面了。”
“那個……”他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當初你剛進劇組我就不分青紅皁白諷刺你,在這裏給你說聲對不起。”
在這麼多人面前道歉果然是件很難的事情,但是不說程銘總覺得心裏有根刺扎着不舒服,現在說出來了就暢快多了。
“我們那時態度也不對,阿寒你別介意啊。”錢豪等人也藉機說道。
易水寒倒沒有想到過了這麼久程銘等人還記得這件事情,就憑他們現在能當衆道歉,他們也就算是可交之人了。
他爽朗一笑說道:“當初那個是誤會,誰都不要放在心上,都是一個戰壕的兄弟,你們這樣說不是打我臉麼。”
易水寒給了他們一個臺階,如果真的以爲對方道歉了就趾高氣昂,那纔是真正的無腦。
衆人看着易水寒真誠的眼神,心中很是舒坦。
“那好,客套話不多說,我們今天不醉不歸!”程銘舉起手中的酒杯,難得放縱。
“乾杯!”衆人舉杯暢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