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齊笑道:
“我擔心再漲下去,連你都要忍不住朝我下手了。”
“呸!”
小七嘟着嘴巴抱怨道:
“殿主你亂說!你明明知道,就算有人把全世界的財富都擺在我面前,我都不可能捨得動你一根毫毛的!”
頓了頓,她聲音微顯哽咽,又說道:
“殿主,我想你了。”
“小七,你是個好姑娘。”
蕭天齊溫柔的說道:
“我這邊事情忙個差不多,就去省城一趟,到時候讓你完成和龍家的合同。”
掛斷電話的時候,蕭天齊是在西子湖碼頭旁邊的停車場上,坐在那輛姑蘇芸送給他的法拉利跑車之中,他剛到的這裏。
自從十六抓了趙敏陽之後,他這段時間特意做了個試驗,讓十六開車載着趙敏陽在杭城周邊轉圈圈,他果斷的發現,腦海之中存在於那個木頭匣子上的第二光輝也跟着移動起來。
這一現象證實,木頭匣子之上的第二道光輝的確代表了趙敏陽。
趙敏陽的移動,也一同帶動了第二道光輝的移動。
那麼,木頭匣子上的光輝能夠實時呈現出鬼者在他周邊的活動情況?
爲什麼會如此?
蕭天齊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不通這個木頭匣子和這道光輝究竟是怎麼出現在他的大腦中的,也想不通這道光輝又代表了什麼意義。
既然想不通,他只好暫時不去想。
可是,在昨天的時候,他陪夏仙兒去遠郊一家木材加工廠看材料,無意中發現,腦海之中那道屬於趙敏陽的光輝居然突然消失了。
他很驚奇,還以爲十六審訊趙敏陽的時候失手把她殺了,但打電話問過,確認趙敏陽還活的好好的。
那麼,趙敏陽的光輝爲什麼會突然消失呢?
到他和夏仙兒返程的時候,趙敏陽的光輝居然再次出現了。
仔細思考之後,他發現趙敏陽那道光輝失去蹤跡的時候,他和趙敏陽之間的直線距離超出了一百公里的範圍。
這也就意味着,他和鬼者的直線距離一旦超出一百公里之後,代表其他鬼者的光輝就會消失在他的大腦之中了。
對於大腦之中這種神奇存在的思考,再次被調動起來,蕭天齊昨天晚上思來想去忽然間發現自己的思考本身是存在偏差的。
他注意到了光輝的意義,也確定了光輝呈現所需的最遠距離,但卻忽略了大腦之中另外一樣東西的存在。
那就是那個木頭匣子!
木頭匣子和光輝是一起出現在他大腦之中的。
而且,它們都是在他跟着施玉玲去了一趟施家祖宅之後的第二天晚上一起出現的!
木頭匣子?
匣子?!
今天上午,送了夏仙兒去工地之後,他就給施玉玲打了電話。
他覺得他有必要和施玉玲好好聊一聊……
掛了小七的電話,蕭天齊再次打給了施玉玲,說道:
“我已經到了。”
“這麼快?我還以爲你還要過一會兒才能到呢。”
施玉玲有些意外,說道:
“那你等我一下,我現在馬上坐船去接你。”
“不用這麼麻煩。”
蕭天齊說道:
“你等我一下,我自己開遊艇上島。”
鎖好車之後,他直接上了碼頭上,直接啓動了遊艇。
“臥槽!”
停車場入口處,有一雙眼睛從蕭天齊鎖車的時候就開始關注着蕭天齊的一舉一動。
此人正是孫雨朵。
上次她給孫媛媛和姑蘇芸牽線搭橋成功,又加上蕭天齊的面子,現在胡家已經成功抱上了姑蘇家族的大腿。
現在孫媛媛和姑蘇芸三天兩頭見面,雙方打得火熱,可她呢,除了拿到了孫濤早早承諾過的那個異常豐厚的紅包之外,再沒了以前在胡家格外受重視的待遇。
這讓她心情非常不愉悅,今天本來是想划船遊湖散心的,哪知道剛剛到地方,還沒停好車,就看見蕭天齊又是法拉利,又是遊艇的,一副土豪的樣子。
夏家雖說是有點錢,可也不至於讓蕭天齊這種廢物開上法拉利和遊艇吧?
她有印象,好像夏家那個現在剛剛上任的董事長夏定雲,坐的還是夏家以前那輛老勞斯萊斯,據說那是夏家以前買來的一輛拿來充門面的二手車!
“蕭天齊這個喫軟飯的廢物,居然能開上這麼好的車,還有遊艇,這世界是怎麼了?也太不公平了吧?”
孫雨朵心裏極度不平衡,停好自己那輛十來萬塊的買菜車之後,再看看一旁蕭天齊停着的那輛法拉利,心裏越發的不爽起來。
瞅瞅左右沒人,她撿起停車場上翹起來的一塊地磚,照着法拉利的前車燈狠狠砸了過去。
車燈當場別砸碎,她卻還不解氣,又拿着地磚在引擎蓋上又給砸了幾個坑出來,最後還砸掉了一個後視鏡,直到把手裏的地磚敲碎爲止。
這時候,一個電話打到了她手機上,她接起來之後,沒好氣的問道:
“你死哪兒去了?怎麼還沒到啊?”
“我……”
對方大概是想要解釋兩句的,孫雨朵極其不爽的喝道:
“少廢話!十分鐘之內要是看不到你,以後你也不用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六七分鐘之後,一輛奔馳風馳電掣的駛來,最後停到了孫雨朵的面前,車上跳下來一個小青年。
“朵朵,是誰惹到你了?”
小青年緊張兮兮的問道:
“早上還好好的呢,怎麼一轉眼就發這麼大的火?”
他叫皮卡裘,從初中開始他就暗戀着孫雨朵,一直跟在孫雨朵的屁股後面做一個跟屁蟲,喜歡孫雨朵多年,就是一直沒能哄得美人歸。
這麼多年來,他對孫雨朵掏心掏肺,就算孫雨朵讓他喫屎他也會一點也不猶豫的喫下去!
電話裏聽孫雨朵發火,他感覺自己的天要塌了一樣。
“一個垃圾廢物!”
孫雨朵憤憤不平的說道:
“皮卡裘,你問這麼多幹什麼?難道你問了之後還能給我出氣?我算看透了,就你這逼樣,最多就是嘴上關心關心我,做不出什麼實際行動!”
“朵朵,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來不就是替你出氣的。”
皮卡裘臉上漲紅,咬着牙說道:
“你可別小瞧我,我可認識不少道上的兄弟!你說吧,究竟是誰惹你了,看我不找人把他揍的哭爹喊娘,哭着喊着給你跪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