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皺眉道:“你一元嬰修士,混到金丹中作甚?”
王朔眉頭一揚:“你怎知我是元嬰修士,若我當真就是個金丹修士呢?”
“曾祖姑母怎可能找個金丹做道侶,別人信你是個金丹,我可不信!更何況方纔你放出的煞氣,可不是我等金丹修士能夠修來的!”
“是是是!”
林媛又道:“曾祖姑母可還好,許久不曾見她!”
王朔長嘆一口氣:“她如今已是化神修士,好得狠,不用你擔心!”
“當真?化神?”林瑩眼睛瞪得老大,捂嘴驚呼,神色十分激動。
王朔無奈地搖搖頭:“有何大驚小怪,百年前她便是元嬰後期巔峯,百年後有幸突破至化神也不意外!”
“那、那你呢?”
“我?”王朔指了指自己,得意一笑:“我可比化神厲害多了!”
“你也突破化神了?”林媛一愣一愣地看着王朔。
王朔一個挑眉,陰陽怪氣道:“化神未突破,倒是實力…不下於化神罷!對了,你尋我作甚?”
“畢竟是相識一場,見見不過分罷,倒是你,閒得無聊來欺負小輩了?”
“怪他們有眼無珠!”王朔雙目一眯。
林媛不久便離去,面上仍然保持着激動神色,畢竟化神修士可是隻在傳說中出現過。
…
數日後,鱟城熱鬧非凡,齊國各宗修士紛紛前來,一睹這齊國交誼會,但更多是希望結識一些志同道合之輩,交流修煉心得。
王朔等人率領一衆弟子行走於街道,能夠見到不少煉氣期修士擺攤交易,而那些築基金丹更多的則是遠遠望着。
王朔神識遊走於衆人之中,發現其中一人神魂波動異常。若沒猜錯,只怕此人乃是一元嬰修士,壓制了修爲混於人羣之中。
這也不奇怪,這交誼會這般熱鬧,多多少少有些元嬰修士會前來。
“長起師兄,不知這交誼會通常是做些甚了?”王朔問道。
長起一笑:“哦,說來也簡單,基本上就是切磋切磋,不過這切磋卻是有花樣的!”
“切磋還能有花樣?”王朔雙目一亮,十分感興趣。
羅珏嘿嘿一笑:“最有趣的自然還是看這些弟子了,蹴鞠可曾聽過?”
“聽過,那不是凡人的娛樂麼?”
“對,就是凡人的娛樂,這交誼會也可以說是三宗弟子之間的蹴鞠,也就是把球打入洞中,不過禁止使用身軀觸碰球,只能通過法術擊球!”
王朔點點頭,大致瞭解,卻仍有疑惑:“那萬一傷着了,或者是要了命,該如何是好?”
長起微微一笑:“技不如人死在了外頭又能如何,三大宗留下的都是那些有實力的弟子!”
王朔眨了眨眼,這纔回想起宗中的宗訓,確實有此說法,或許這也是天狼宗、天羽宗、白化門立於齊國最強的緣故。
…
一個時辰後,鱟城某處巨大圍場內,三宗其聚,各自坐落於各自觀臺。
這圍場足足二十一公頃,相傳當初皇帝要凡人子民修築花費了三十年。圍場內每一塊磚石,皆是精雕細琢,皆是凡軀挪動,爲了這工程死去的人也不計其數。
十萬把石雕座椅坐滿了修士,相傳這十萬把石椅上的石雕作畫,各不相同,且每個都象徵着一種祝願。
羅珏長起等人吩咐一衆弟子蹴鞠之事,王朔坐於觀臺石椅上俯視下方場地,吳姓兩姐妹坐於令一旁無任何表示。
“這麼大一塊場地,也夠這些弟子飛的!”王朔微微一笑。
這時,羅珏長起二人至王朔身旁:“師弟,這交誼會需要一人主持,我們三宗打算商討一番由何人主持!”
王朔起身:“那走罷,去商討商討!”
…
“諸位,在下白化門韓向陽,乃是此次交誼會主持!”韓向陽飛行與高空,朝着下方一衆修士道。
此子面上雖然帶着笑容,可眼神卻是十分無奈,若不是王朔開口建議他來主持,他纔不願意呢!
“白化門韓向陽,就是那個淫賊韓向陽?”
“對對對,就是他,這孫子我看了就噁心!”
下方議論聲韓向陽聽的清清楚楚,面上一陣紅,自己好色不假,可從未想過自己居然這等出名。
“五年一回的交誼會持續了數百年,每回我等都能夠一睹三宗風采,一爭高低…”韓向陽一番言語。
下方衆人卻不滿了:“這孫子怎麼還擱那叨逼叨,快些乀(ˉeˉ乀)滾下去罷!”
“我他娘真想砍死他,說這麼多話!”
“怎麼叫這麼個貨色來主持!”
“喫屎去罷,韓向陽!”
韓向陽咬着牙,仍然面帶笑容:“既然大家這般熱情,那我也不拖沓,直接叫上三宗弟子,開始這熱血沸騰的蹴鞠!”
此話一結束,韓向陽趕忙化爲一道靈光衝向了白化門的觀臺,再不願意露面。
而下方廣場,三宗弟子從口中走出,衆人一片歡乎,已經開盤賭靈石了。
臺上的王朔微微一笑:“這還未完呢,韓道友怎麼就縮起來了?”
三宗弟子入場,個個整裝待發,等待着“門”與“鞠”。
不多時,韓向陽不情願地再次飛出,至下方廣場百米高處停下。
衆人頓時又是一陣叫罵,韓向陽忍着怒火,雙手掐訣,虛空之中一道靈光之環亮起,光環上空龍飛鳳舞地寫着天狼、天羽、白化,三者下方皆爲“無”。
“寫個字都馬馬虎虎!”
“寫的什麼玩意,我拿腳寫也比這韓向陽寫的好!”
“生怕別人看清了那三個名字!”
“何種人寫何種字!”
韓向陽胸口起伏不定,眼睛一閉,強行按下怒火後取出一隻鐵球:“各位,準備好了?”
話音剛落,三宗弟子紛紛起飛,擺好了各自宗門特有的球陣。
“開始!”
韓向陽一聲令下手中鐵球拋出,自己化爲一道靈光飛回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