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歡呼,場面沸騰。觀臺上王朔等人也不由得高興。
只見門上三宗,各不相同。天狼爲首,下寫“叄”,天羽爲次,下寫“壹”,白化爲末,下寫“無”。
那些將最終盤壓於天狼宗的修士,更是不停呼喊着天狼。
羅珏笑了笑:“石子瘋這小子倒是個奇才,這般快領悟師弟的法術,也憑此法術才能夠拿下這三場!”
王朔與羅珏轉身離開觀臺邊緣,尋了一處坐下:“若非如此,我又豈能收他爲徒?”
“也是!”
石子瘋等一衆弟子不久便至王朔至觀臺,此子快步至王朔與羅珏面前一一施禮:“師父!師父!”
王朔笑着點了點頭:“身上沒傷着罷,這法術十分消耗法力,快些去歇息!”
“我已不是你師父,以後就叫我師伯了!”羅珏擺了擺手。
石子瘋點點頭:“是!”
吳姓姐妹與長起於王朔二人身邊坐下:“今日算是結束了,明日可就是我們這些傢伙上場了!”
吳憐目光在王朔面上掃過:“不知吳師兄可有意?”
衆人不禁都看向了王朔,王朔微微一笑:“事情況而定,若幾位有鬥不過的人,王某替你們出戰便是!”
長起搖了搖頭:“可沒有師弟想得那般簡單,這鬥法同樣不一般!”
“哦?”王朔一個挑眉:“怎麼個不一般?”
“並非是我三宗修士鬥法,而是擂臺式,三宗各派出一人,與場下修士鬥法。看看能夠撐幾場,且最終還得看場下修士投票!”羅珏道。
王朔點了點頭:“那以往來看,最多能夠撐幾場?”
“當初撐的最多的,乃是白化門的李道友,撐了足足六場!”
“才六場?”王朔眉頭一皺:“不知這六場鬥了多久?”
“高手過招,五招之內定勝負,偶爾有勢均力敵者,也不過十招罷了,李道友那六場聽聞一共只用去了一個時辰!”吳嬌道。
王朔撇嘴一笑:“我不過金丹初期,如何能夠替宗門出戰,還是另尋他人的好!”
聞聽此言,幾人神色微變:“師弟那一身煞氣,金丹修士豈能是你的對手,到時候能夠輕輕鬆鬆得勝,撐個六場足矣!”
“我等知曉師弟本領通天,不過是想要師弟替我們天狼宗爭一會面子罷了!”
“對啊,師兄若是能夠贏了這交誼會,宗門內的獎勵可不少!”
王朔環視一圈衆人:“王某可不願意多在人多處漏面,還是另尋他人的好!”
“哎呀,師兄不知有何想要的,若能贏了這交誼會,可以向宗中提。對了,師兄還未拜師,正好能夠提一提,宗門定不會忽略王師兄這等突出之輩!”
王朔長嘆一口氣:“既然諸位都這樣求在下了,在下也不便推辭,明日便由在下出戰罷!”
…
場下衆人,一女子愣愣地望向上頭天狼宗的觀臺,根本不爲下方激烈的蹴鞠吸引。
觀臺上那人身材高大勻稱,一頭白髮,可由於離得太遠,實在看不清容貌。
“是他麼?”女子眨巴眨巴眼睛,面上幾分急切。
“啊?”
女子趕忙也站了起來,可她再望向那觀臺之時,那人影早已消失不見,面上不禁幾分失落。
突然,其身旁那白衣女子察覺其異常,便問道:“你不是與我一同壓了天狼宗麼,贏了爲何要愁眉苦臉?”
女子搖了搖頭,擠出個笑容:“無事,不過是突然對修煉有些領悟!”
白衣女子不解:“看這些築基期小輩蹴鞠…還能有領悟?”
“這又怎麼說得清呢,或許某個剎那便能夠對道有另一番理解!”
白衣女子撅了撅嘴:“也是,明天要看三宗鬥法,也不知三宗分別要派出何人出戰,若能見到這些人鬥法,定然大飽眼福!”
…
衆人離開這圍場,天狼宗等人於簇擁的人羣中鑽出。周圍一衆修士不少爲天狼宗祝賀,更有上前與幾名金丹修士交好之人。
面對一衆修士的“圍剿”,王朔十分煩躁,拱了拱手,化爲一道烏光瞬間衝向天空,一溜煙沒了影。
“好快的遁速!”
“莫不是元嬰修士?”
…
女子隨着一衆修士擠出人羣,遠遠地便能夠見到一頭白髮在人羣之中。
“我們不如去見見天狼宗的修士罷!”
其身旁的白衣女子眉頭一皺:“還是莫要參合,人家可是大宗修士,一個比一個傲…哎,你真去啊?”
女子自顧自奮力向前擠着,迫切地想要去見見王朔。
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一個柔弱女子居然硬生生地鑽過了人潮。
飛過去自然是快,可這人山人海,一旦起飛便沒了落腳之處。
終於,女子擠到了離王朔不過十步只遙,可熙熙攘攘的人羣卻擋住了視線。
“快了!”女子面上不禁露出露出一個笑容。
然此時,一道劇烈破空聲響起,王朔化爲了一道烏光消失於天邊。
女子頓時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盯着天邊。
這時那白衣女子纔跟着擠了過來:“你跑那樣快作甚,你就是去見了那些天狼宗修士,他們也不見得會理你!”
女子搖了搖頭:“你說的是,那算了,不見了罷!”
…
王朔飛離人羣一段路程後忍不住回頭看了看,總覺得人羣中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
“莫不是影?”王朔眉頭一皺:“這影到底是要作甚,整個天樞大陸都少不了動作!”
王朔腦中飛速流轉,猜測多半與那大魔物有關。如今三魔現世,兩魔又藏匿,只剩下自己這黑煞,影肯定不會輕易讓自己消失於視線中。
王朔眼睛一眯,細細思索着之後的打算,琢磨着應對之法,如今還差最後一魔,靈天。七劍也差最後一劍,奔雷。
搖了搖頭:“罷了,大魔物現世,至少還有一百餘年,這般早擔心也無用。變卦太大,就看這影如何佈局了!”
言畢,化爲一道烏光再次消失於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