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愣愣地看着燕月，緩緩摟住此女，感受着燕月的氣息。
燕月微微一笑：“傻弟弟，你怎麼了？”
…
幾日後，一衆弟子至仙風門外懸廊上，燕月忽然問王朔：“朔兒可喜歡姐姐？”
王朔點點頭，忽然覺得面前之景幾分熟悉，似乎曾經經歷過，可自己明明才睜眼看這世間不久。
“可姐姐不久要與朔兒分開了，下一回見面，只怕許久之後，那時可依然？”
王朔毫不猶豫道：“那時朔兒定如今日這般！”
燕月捂嘴一笑，不再言語，拉着王朔繼續向前。
可王朔卻眉頭微皺：“如今日這般？脫口而出？”
王朔腦中微疼，看向燕月多了幾分疑惑。
“怎麼了，傻弟弟？”燕月見王朔神色異樣，便問道。
“燕月姐姐，這世間這般多色彩，何爲紅，何爲黑，不如和我說說？”
燕月微微一笑：“這泥土是黃，這樹葉是綠，這天空是藍，這頭髮呢是黑，不過朔兒弟弟的頭髮是白！”
王朔四處看了看，點了點頭，伸手摸向了胸口，空空如也。
“第五層，該破了！”
原本稚嫩的王朔發出了成年男子的聲音，將一旁的燕月嚇了一跳。
在一衆孩童驚異之中，王朔身軀逐漸變大，短短几個眨眼便恢復了原本模樣。
王朔低頭看了看一旁十歲的燕月，面上不禁露出笑容：“娘子兒時便這麼美了！”
言畢將燕月抱了起來，燕月一臉懼怕，伸手推着王朔，王朔不以爲意，在其額上吻了一口。
周圍一切隨着王朔這一吻崩塌破碎，懷中的燕月也化爲靈氣消散，白光包圍了一切。
王朔下意識運轉起《九元玄靈決》，隨後長嘆了一口氣：“或許就是那個時候，心中便將燕月放入。若是沒有燕月，我或許仍然是個仙風門弟子，也不會離開梁國從而經歷這般多事！”
王朔搖了搖頭，收了《九元玄靈決》功力，在這白光之中逐漸昏迷。
…
“第七層，通過了！”
白光之中，王朔緩緩睜開了眼，一連通過三重心境頗爲疲憊。
盤腿坐下，王朔唸咒掐訣，穩固神魂。
經歷封天塔七層，王朔倒是有些發現，這些心境大部分都是將人置入曾經的記憶之中，另人分不清真假，若是神魂差些，很可能就出不來了。
可是封天塔的心境卻又多多少少能出現破綻叫人輕鬆破除。也不知是因王朔神魂強大，或是王朔天生的幻術天賦，又或是封天塔主人故意而爲？
“既然不能完全困住人，那這又有何意義，僅僅是爲了拖延時間？又或者是歷練闖入之人？”王朔皺眉思索着。
許久後，王朔停止打坐，從地上起身。
深吸一口氣後，陷入的昏迷之中。
…
“相公…”
黑暗中，一個聲音冰冷的聲音響起。
王朔猛然睜開了眼，站在他面前的正是燕月，此女面色冰冷，手持長劍指着王朔：“你只愛我一人，我說的可有錯？”
“王朔，這一天沒想到還是來了！”
“王朔，你居然是這種人…”
“相公，你心中到底更愛誰？”
林瑩、上官玉、戚於繪的聲音相繼從耳邊傳來，王朔環顧一週，自己正被四女圍在中間。
林瑩面色如常，不過眼神中卻有幾分傲氣；上官玉比燕月更加冰冷，彷彿要上前吃了王朔一般；戚於繪雙目含淚，一副楚楚可憐。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這是哪兒？”王朔愣愣地看着幾人，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朔兒，你忘了你對我的承諾麼？你只愛我一人！”燕月雙目空洞，緩緩相前走了幾步，手中的長劍直接頂在了王朔胸口：“她們呢，你愛她們麼？”
林瑩長嘆一口氣：“你這風流性子，該有個了結！你得有個選擇，不然誰都不好受！”
上官玉冰冷道：“你最好現在就將他們三個殺了，不然我會殺了你！”
“相公，你不要拋棄我！”戚於繪道。
王朔眉頭緊皺，如同一個被抽打的陀螺一般轉來轉去，面上的神色慌張，心無定主。
四女你一句我一句，彷彿唐僧給猴子唸經一般，王朔感到喘不過氣，頭疼欲裂，撞向燕月長劍。
“噗嗤…”長劍貫穿王朔胸口，血水順着劍鋒流下。
四女皆是一愣，趕忙上前查看情況。
“朔兒你怎麼了？”燕月嚇了一跳，鬆開長劍，最先摟住王朔。
其餘三女同樣是擔心神色，王朔將長劍從胸口拔出：“別說了，我沒事，你們四個爲什麼會在一起？”
“因爲你！”燕月道：“因爲你我們纔會在這裏，你今天必須做出選擇！”
王朔眉頭緊皺，擡眉看向燕月，自己神智清晰，記憶全在，這裏是封天塔第八層。
明明知道這裏是幻境，可爲何無法破除，就連使用《九元玄靈決》也無用。
燕月鬆開王朔，四女怒目相對。
“既然王朔做不出選擇，那我替他做！”上官玉冷聲道。
言畢，此女催動法術，手中長劍生出一片紫色霞光，朝着燕月打去。
戚於繪上前一把摟住王朔，將臉埋入其懷中：“相公，你不會丟下於繪的對不對？”
林瑩冷笑一聲，手中飛出一道冰針，將上官玉的紫色霞光打散：“上官妹妹，你以爲你是誰？替他做決定，殺了我等，你可夠格？”
燕月一把推開戚於繪：“有些東西，豈是你能搶的，留你的小命已是開恩，莫要得寸進尺！”
王朔呆滯的看着這一切，彷彿明白了甚：“難道說，這層心境是將心中不願面對之事，擺在了我面前？”
燕月又怒目看向林瑩與上官玉兩人：“你們再爭也無用，我與朔兒可是從小定情，你們不過是後來之人！”
一時間三女吵作一團，王朔牙齒緊咬，終於安奈不住：“夠了！”
四女頓時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了王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