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知道吧。”巴形攥着鞭子,壞笑道:“這鞭子名叫抽魔鞭,專門用來抽打你這種十惡不赦的罪人!”
“抽魔鞭?”秦城不禁在心底冷笑,這個名字,還真是充滿了諷刺意味啊。
巴形的鞭子在秦城身上抽個不停,沒過多久,他的整個身體便佈滿了傷痕。
而他似乎很喜歡這種蹂躪強者的感覺,就像是把比他強大的人踩在腳底下,會有成就感一般。
夜晚很快降臨了。
而巴形似乎也打累了,他握着鞭子坐在了一旁,指着秦城說道:“等我休息休息再來收拾你。”
秦城默不作聲,他用僅剩下的意識來觀摩着四周。
隨後,一縷神識破開,向着那牢獄深處探去。
這整個牢獄的四周佈置下了祕法,當秦城深入其中後,神識便不再受祕法的限制,直逼牢獄的最深處。
這縷神識探入的一剎那,秦城的心臟頓時受到了猛烈地撞擊,比那吼聲還要強盛數十倍!
秦城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無比,他緊咬着牙冠,強忍着疼痛,繼續向前探尋着。
很快,一處牢獄便落在了秦城的視線之內。
只見牢獄的四周,佈置下了整整數百條鎖鏈,每一條鎖鏈,都比秦城身上的更粗更長!
而一股股真氣,順着那鎖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吸取着,不知吸向何方!
被捆綁的人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根本看不清楚面容!
可即便如此,秦城的心底,還是莫名的升起了一股熟悉感!
在這之前的幾聲哀嚎中,秦城便感覺到了一股親切,而這一次的逼近,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牢房裏關押的人,一定和自己有關!
秦城試圖繼續探索,就在這時候,一股霸道的力量直接切斷了二者之間的聯繫。
他的神識,瞬間被阻斷了。
秦城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慌張。
不是因爲神識被切斷,而是因爲牢獄深處的那個人。
這種熟悉感,絕不是空穴來風,他這一生只在一個人的身上感受到過。
那便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除此以外,再無他人。
牢獄深處關押的人,莫非是自己的父親不成?
不可能!
秦城很快便否定了這個答案。
父親他手眼通天,怎麼可能會被關在牢獄當中?
更何況,秦城分明聽到牢獄深處傳來的聲音,是女人的聲音啊!
就在這時,秦城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自己的母親,周琴。
秦城曾託付蘇婉在京都查過這個人,但是失敗了,以蘇婉的能力,無法查到這個人的身份。
而如今秦城來到京都已經這麼久,卻依然沒有絲毫關於周琴的消息。
想到這裏,秦城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他渾身打顫,眼睛死死地望着牢獄的深處。
“母親...京都協會關押的,是我的母親...”秦城瞠目於此,眼球幾乎都要鼓出來了。
“你他嗎找抽呢?”正在酣睡的巴形,被這鎖鏈的震盪吵醒,他不耐煩地抓起鞭子,向着秦城走了過來。
可當他看清楚秦城的面容後,整個人都嚇得倒退了好幾步。
此時秦城披頭散髮,鮮血淋淋,眼球凸出,瞳孔猛縮,渾身上下更是瀰漫着一股寒意,猶如惡魔一般。
巴形嚥了咽口水,他顯然是有些慫了。
“你....你老實點啊,別亂動了...否則...否則我揍你...”巴形硬着頭皮撇下了兩句話,隨後便趕緊躺在地上裝睡了過去。
秦城的意識一時間有些發矇,就這樣被吊着不知道過了多久。
“那個人...真的是我的母親麼....”終於,秦城回過了神,他再次探出神識,想要深入那牢獄之內,卻發現此處已經被數道神識阻攔,根本無法探入其中。
暗處。
一道聲音冷冷的響起。
“剛纔秦城試圖穿過這牢獄。”那道聲音冰冷的說道,“我懷疑他已經知道了。”
蒼宙皺眉道:“不會吧?”
那道人影冷冷的看着蒼宙,說道:“爲何會這麼不小心?你們佈置下的禁制呢?”
蒼宙尷尬的說道:“大人,您應該知道,這牢獄裏的每一個囚犯,都不能暴露身份,所以我們只能在整個牢獄的四周佈置下禁制....總不能每一個囚牢都單獨佈置下吧,我們哪有那麼多的材料啊...”
蒼宙說的沒錯,他們所佈置下的禁制,用的都是頂級天材地寶,很多甚至早就不存在了。
京都武道協會不知花費了多少氣力,才湊足了這些材料,想要單獨佈置禁制祕法,這太難實現了。
“大人,您放心,秦城馬上就死了,就算他知道了也沒什麼威脅了。”爾後,蒼宙躬身說道。
那道身影矗立良久,緩緩開口道:“儘快把材料備齊,我不希望出現什麼意外。”
“是,大人。”蒼宙拱了拱手。
隨後,他惡狠狠地向着秦城的方向走了過來。
門一推開,他便狠狠一腳踹在了巴形的身上。
“誰讓你睡覺的?”蒼宙惡狠狠地說道。
巴形連忙一咕嚕站了起來,他哭着臉說道:“蒼理事,我實在是太累了,所以...”
“滾出去!”蒼宙抓過抽魔鞭,冷着臉說道。
把巴形趕出去以後,蒼宙咬着牙說道:“你他媽被關進來了還不讓我省心是吧!”
秦城擡起了他滿目瘡痍的臉,咬着牙說道:“那牢獄深處,到底關押的什麼人...”
蒼宙心裏一驚,他眼睛眯起,冷笑道:“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不能說的?”秦城強忍着怒意道。
蒼宙遲疑片刻,隨後淡淡的說道:“你覺得是誰,那就是誰。”
聽到此話,秦城徹底忍不住了。
在這金鎖鏈的束縛之下,他的肉體還是甩的整個鎖鏈哐當作響!
他的身體,更是直逼着蒼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