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煞破口大罵:“暗中偷襲,算什麼本事?”
陳慶之無語:“難道我還要擺開架勢,跟你一對一單挑麼?”
王煞想不明白,自己這麼隱祕的行動,如此低調的大巴車,是怎麼被發現的?
這傢伙還說什麼入侵導航儀?哼,吹牛吧,真這麼牛逼,幹嘛一個人出來送死?
他伸手向後,藉着夜色,摸出了一把手弩。
這麼近的距離,只要按動機關,對方必死無疑。
活着纔是王道,死的那個永遠不會開口,管他什麼卑鄙無恥的。
王煞心中狂笑,感覺對面的男人也就那樣,到現在還沒發現自己的弩弓。
“少說廢話!就在這裏單打獨鬥,輸贏看自己的本事!”他跳起來裝模作樣大吼着。
陳慶之沉默向前。
王煞眼神一閃,手中弩弓舉起:“傻逼,去死!”
呯的一聲槍響,弩弓粉碎。
遠方的狙擊槍紅外瞄準儀一閃,然後又是一聲脆響。
王煞撲倒在地,被擊中腹部,痛得死去活來。
他嘶吼着,怒罵陳慶之不守規矩,竟然安排了狙擊手。
陳慶之俯身看着他:“你比那個王虎聰明一點,也夠狠,可惜,我的情報部將你研究透了。你們錢塘王家也就在鄉下威風威風,到現在還是江湖做派,這都什麼時代了……知道我每年光在情報部門投入多少?夠你們王家開室家公司的。”
此時一輛黑色越野車開來,黑潮的人下來,不言聲的拎起王煞。
陳慶之說完,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中,他還要辦件事。
這一夜,錢塘王家雞飛狗跳,上下不安。
因爲族長王嘯天的臥室進賊了!
這只是對下面的解釋,真正的原因是……王嘯天那最爲得意的三縷鬍鬚被人割走了,而且保險櫃裏的一份重要文件也丟失了。
黎明之時,陳慶之回到了大院。
一具黑色的大行李箱早已擺放在了院中。
陳慶之將這箱子推到了躺在大樹下的王斷身前。
然後輕輕拍了拍他。
王斷茫然醒來,眼睛紅腫,不知發生了什麼。
陳慶之指了指箱子:“你既然跟了我,這就算是見面禮了,有仇報仇,有怨解怨,不要這麼哭哭啼啼的丟人。”
王斷愈發茫然,打開箱子,赫然看到裏面昏迷的王煞,登時傻了。
好半天他才哭着撲通跪倒,拼命的磕頭。
陳慶之平淡的擺擺手,回到屋中喝起了茶。
一夜奔波,做了兩件大事,他也有點累了,但天一亮還要去石場,乾脆就不睡了,盤腿坐着養精神。
與少年時在終南山地獄般的苦修相比,這點辛勞根本不算什麼。
天還未亮,阿青就準備上學了,高中生的學業還是很緊張的。
陳慶之睜開眼,緩緩站起,洗了把臉,精神抖擻。
“哥,剛纔我看到王斷叔叔拉着個大皮箱出去了,他還對我說一輩子感激你,說你幫他報仇什麼的,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