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剛纔還囂張無比的常武威右手高舉,僵硬的一動不動。
他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怪聲,表情看起來痛苦萬分。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屋裏人還在驚詫,駭然看到常武威的手臂自肩膀“滑”了下來,啪的一聲砸到了地上。
鮮血狂飆,而那斷臂的切口卻是光滑無比,裏面的骨頭和神經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常武威當場倒地。
他帶來的那些親信手下都是尖叫轉身。
屋外,一條身影如鬼魅般騰空而起,左側狙擊手慘叫一聲倒下,那身影竟貼着牆壁又“飛”了起來,跨過長長的走廊,右側狙擊手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也是慘叫倒下。
身影落地,緩緩踏入。
一身灰色襯衣,表情淡然,但那恐怖的氣息卻是撲面而來。
正是陳慶之!
常武威的手下都是亡命之徒,這時候瘋狂拔出手槍,霎時瞄準了這可怕的男人。
陳慶之冷笑一聲,擡手,五指隔空輕彈。
慘叫聲幾乎是同時響起,這羣亡命之徒的右手齊腕而斷,切口跟常武威一樣,光滑無比。
血已經浸透了地毯,歹徒們在慘叫中東倒西歪,隨着陳慶之的手指而搖擺。
男人就好像一位木偶師,正在操控着一羣提線木偶!
場中只剩下了半死不活的鐘鼎之還站着。
他已經魂飛魄散,嚇的差點尿了褲子。
這他媽的是什麼手段?
“你,你用的什麼武器?難道是激光?”鐘鼎之尖叫。
陳慶之手指一彈,好像收回了某樣東西,但鐘鼎之瞪着大眼珠子愣是什麼都沒看到。
在他想來,只有激光類武器才能達到這種效果。
“剛,剛纔你,你還在十米開外,是,是怎麼幹掉常武威的?”鐘鼎之兩腿哆嗦着,癡呆一樣的發問。
陳慶之平靜極了:“你繼續猜吧!”
鐘鼎之從小在醫盟長大,親眼目睹過老爹的很多手段,煉毒,養蠱,乃至各種醫道祕技,但從未聽說過有人可以在十米外赤手殺人的。
尤其剛纔這男人凌空飛渡,隔空斷手,簡直就是傳說中的神仙道術!
鐘鼎之大吼一聲,衝到醫療牀前,搶過水果刀,狠狠按在了明月的脖子上。
“你不要過來,再敢,再敢走一步,我就……”
威脅的話還沒說完,他整個人也僵住了。
下一刻,鐘鼎之的斷手落地,而脖子上清晰的現出了一團紅色痕跡。
咳,咳……
鐘鼎之剩下的一隻手徒勞抓着,終於摸到了冰寒的烏金絲。
原來,原來是,是我的烏金絲……
轟然倒地,這惡棍終於伏法。
朱天佑和朱永傑看到這裏,已是面無人色,父子倆都是同樣想法:這些日子,我們竟然在跟這麼可怕的男人爲敵,真是傻逼到了極點……
陳慶之再次彈了彈手指,冰蠶烏月絲陡然收回,纏在了手腕上。
他也是第一次使用這寶物,沒想到如此強大。
別的不說,剛纔藉助冰蠶絲凌空飛躍了整條走廊,真的像是小說裏的輕功一樣。
更不用說隔空十米切斷常武威手腕,當場擊殺的爽快。
這寶物,也只有他那怪異的氣息才能發揮到極致啊。
不理會那呆若木雞的朱家父子,陳慶之快步來到醫療牀前,痛心看着昏迷不醒的明月。
頭部遭到猛烈撞擊,脖頸脊柱嚴重受損,以現代西醫的水平,治好的機率微乎其微。
拿出手機,立刻下達指令。
不多時,公孫劍帶人趕到。
清理現場,處理安全部的敗類,最後將朱明月擡起,準備送到小院裏。
“等等,你們,你們要對我孫女做什麼?”朱家夫人尖叫着要衝過來。
朱永傑急忙拉住她:“老婆,不要喊了,現在,現在只有陳先生能治好明月了!”
夫人呆住了,然後撲通一聲跪在陳慶之腳下:“先生,我這老婆子沒幾年好活頭了,只求能再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孫女,我,我給你磕頭了。”
這白髮蒼蒼的老人真要當場叩頭,陳慶之輕輕避開,轉身就走。
“先生且慢,我有話說!”朱永傑情急大喊:“事關北方陳家之祕!”
《潛龍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