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歡愣了愣問道:“靈異事件?”
大河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張賭桌,玩的是梭哈,很常見的賭法。
於歡看了看發現莊家雖然贏得次數多,但是整體卻在輸錢,一個明顯不是老千的男人卻在贏錢。
那男人渾身油膩,一看就是資深的賭徒,但是通過他無比亢奮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基本不懂賭術。
相由心生。
“那個油膩中年大叔是個錢袋子?”於歡問道。
大河點了點頭道:“他身邊的兩個輸多贏少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兩人再給那個男人作牌!”
“你看出來了?”
“我看不出來,我猜的,我要看出來不就抓了嘛!”大河道,“就像魔術你雖然知道是假的,可是不代表你能發現啊!見得多總感覺有問題。”
“場裏的眼呢?”於歡問道。
大河道:“就是剛纔眼給我提的醒,不過沒證據怎麼抓,這種級別的高手按說不會來這種賭場啊,他們費這麼大勁還不夠一次出場費!我只是擔心問題沒這麼簡單。”
“你說有人要出手。”
“咱們不一直都是風雨飄搖嘛。”大河點了根菸笑道。
果然四把牌之後,兩人將贏了一局,油膩大叔的錢一下子倒出去了!兩人贏了之後,就退了牌桌,準備離開。
“跟上?”於歡問道。
大河點了點頭道:“好。”
半個小時後。
大河和於歡跟着兩人來到了寬山大酒店。五層樓的酒店並不算特別的亮眼,但是也十分氣派。
“老大,我不明白你讓我跟老衛去那場子幹嘛?就是一個一般的小賭場,值得咱們黑鴨出手?”許格不滿道。
黑鴨可是緬甸頂級老千團隊之一,平常都在海上活動,很少去這種賭場。黑鴨的團隊的老大,外號老公鴨。
老公鴨是他打小被人起的外號,之所以叫老公鴨是因爲他的嗓子的確像一隻老公鴨。
“別廢話,人來了麼?”老公鴨嘶啞着嗓音問道。
“我跟老許故意露的破綻,他們肯定能發現,現在人恐怕已經到了三樓。”老衛笑道。
“呵呵,那就歡迎歡迎唄!”老公鴨點了根菸道。
作爲一個頂級老千團隊,他們不僅僅會賭術。
——嘎吱!
厚重的檀木門直接敞開,大河跟於歡一愣。
“請進!”老衛出來微微一笑道。
於歡拍了拍大河的肩膀說道:“人家是有備而來。”
於歡跟大河走進了房間。
“你好,我叫老公鴨!”老公鴨站起來笑道。
大河伸出手給老公鴨握了握手笑了笑說道:“你這名挺別緻,幹啥出道啊?”
老公鴨笑道:“打小就愛玩牌!我跟阿龍是朋友!”
大河跟於歡眼睛一縮,沉聲問道:“阿龍在哪?”
老公鴨笑道:“國內!他有他的苦衷,這一次是他來求我過來幫忙!我的團隊,你們可以讓你們用一次,酬勞我已經拿了!”
大河愣了愣道:“你挺自覺唄!”
“呵呵……”
老公鴨的到來,讓我有些茫亂,我不知道爲什麼阿龍不出面,我也不知道何時阿龍認識這麼有分量的人物。
我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從遇見周叔,好像就開始陷入了一張大網之中。
來平津是周叔的意思,可是周叔安排的肖桂卻並不是自己人,阿龍的消失,進入勐拉,攪動風雲,卻又有驚無險。
我開始反思,這一切真的是運氣嗎?
母皇在金禾土寨經營了這麼年,卻一種近乎騙局的方式趕出,她真的有這麼蠢嗎?
當天晚上凌晨一點,我見到的老公鴨。
“阿龍爲什麼不來?”我問道。
“他很安全!”老公鴨知道我想知道什麼。
“我想見他!打個電話也行!”我說道。
“他現在沒辦法聯繫你,該出現的時候他一定會出現。”老公鴨道。
“我怎麼知道你們說的是真的?”
“你可以打周毅的電話問問!”老公鴨說道。
我一愣,周叔!自從從越縣逃離之後,我再也沒有聯繫過周叔!
十分鐘後,我顫抖着撥通的周叔的電話。
“周叔!”
“沈易,你長大了!”周叔的聲音帶着一絲輕鬆,彷彿卸下了一個包袱。
“你怎麼樣?”
“我沒事!阿龍也沒事!現在你聯繫不上他,等一段時間你們會見面的!”周叔道,“周叔。”我頓了頓,想問卻不知道問什麼。我不知道這份情誼的背後多少真多少假,知道了會不會讓我感到心寒!
數年熱血情,爲我征戰血染衣,到底爲了什麼?
“沒事就好,還跑車嗎?”
“跑着。”周毅笑了笑道。
“回去我給你換輛路虎!”我輕笑道。
“好,我等着!”周毅沉默了片刻道。
掛了電話,我看不出喜怒,我看着老公鴨,目光清冷問道:“我可以相信你?”
“隨時爲你效勞!”老公鴨點了點頭道。
離開酒店之後,我跟飛機於歡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店,點了幾個菜兩瓶啤酒。
“半夜就不喝白的了,喝點啤的解解渴!”我說道。
“咋的,感到壓力了!”於歡笑道。
我點了點頭道:“我總感覺事情太順利了,來這是周叔的決定,阿龍帶的路,現在他們都不在這,而我們居然掌控金禾土寨和一家賭場,這任何一樣都是別人十幾年的積攢,我這兩天總是覺得這些好像是鏡花水月。”
“那又如何呢?至少我們現在掌握住了,誰想拿走也需要付出點代價不是。”大河笑道。
我點了點頭問道:“你覺得母皇有這麼傻嗎?”
大河愣了愣然後道:“你說母皇可能是故意的?”
“只是一個普通的交易,何至於親自率隊而來,佔了金禾土寨我才知道這有多少財富,你說母皇手裏有多少精銳?盤踞十多年,怎麼可能這般稀裏糊塗拱手讓人了?”
“難道母皇提前知道?”
“聯繫的叫釗黎,李南飛機他倆接的人,我查過了,人死了!吸大了**整死了!”
“就是給李南騷擾的哇哇叫的那個?”於歡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這就是死無對證了。”大河道。
我喝了口啤酒說道:“我記得李南說過,這個釗黎還勸過他們不要沾染毒品,現在他自己吸死了,看似合理,未免太巧合了。”
“這是母皇的佈局?”大河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感覺更像王家的佈局。王家好像太低調了,甚至連他們推出來的下一代領軍人物王壯都有些上不了檯面,王家如果真的不堪,怎麼可能和何家與蔣家三分天下?”
說道王家,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王思雨,那個有些呆萌的女孩,我還得謝謝他救了我一命!
王家是目前我們瞭解最少的一個家族,總感覺他們沒什麼實力,可是在這喫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沒有實力可能站得住嗎?
《我們的痞子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