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屍體在證物間的門口被發現,而正對證物間門口的地上那個原本應該在架子上的畫框安靜地躺在地面,畫框裏的帕子不翼而飛。
王大治打聽到手帕的去向給黃山回了電話,電話那邊似乎很遺憾,但不見了也沒辦法。
“我應該過幾天就走了,你要不先回去”
他結束和黃山的通話後告訴米貝貝自己的打算。
米貝貝知道如果他走了那自己肯定也不會就在貴州了,可是那條手帕,米貝貝皺眉。
王大治看她才十幾二十歲的年紀就心這裏心那裏不免好笑。
“要不我明天送你去車站吧,你這樣子我真的不敢再帶着你”。
萬一她偷偷跑去找那條手帕出了事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米貝貝被他嫌棄撇撇嘴但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答應了,大不了回去把夜悠姐騙過來。
貴州市一連發生兩起命案,雖然警方及時隱瞞但還是有風聲走漏,一時間附近的人都心裏打鼓。
王大治和米貝貝住在市中心的酒店,不算高檔但環境不錯。
米貝貝想到天一亮自己就要被送走還是很遺憾。“手帕呀手帕,你到底去哪了”
深夜,米貝貝帶着遺憾昏昏睡。酒店的環境不錯但今晚她才知道這裏的隔音不好。
前幾個晚上隔壁房間都沒有動靜安靜的很但是今晚卻鬧到深夜。
米貝貝聽到隔壁有斷斷續續的說話聲,一男一女,男的聲音低沉女的聲音溫柔婉轉很好聽。
“我看你一直拿着這個,你不累嗎要不先放下休息一會兒吧,都大半夜了再做這個對眼睛也不好”。
隔壁房間,穿着睡袍的男人正垂涎滴地看着坐在木凳上的女人。
女人很漂亮,白皙的脖頸小巧的臉蛋,眉目溫婉的像畫上的女人。
女人也不回答男人只是看着他笑,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
男人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了,他最近來貴州出差,正好逃離家裏那個黃臉婆的視線,外面的世界多姿多彩好不容易放鬆放鬆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今天晚上他像前兩天一樣辦完公事就去附近的酒吧閒坐希望能遇上一個看得順眼的女人來一段露水緣。
然後就看到了她,那一刻他就被她的氣質吸引,雖然她和酒吧格格不入但眼神對視後他就確定今晚是她了。
他放開陪了他兩個晚上的短裙女來到她邊詢問有沒有伴,女人搖頭然後順理成章地把她帶回酒店。
可是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想的,大好的良辰美景不珍惜竟然一直坐在這裏繡花。
繡了半天也沒見她繡出個什麼名堂,好聲好氣暗示很久女人沒答應他也漸漸失去耐心。
“你到底來不來,不來就給老子滾,出來賣還磨磨蹭蹭”。
沒錯在他眼裏去那種地方還隨便跟男人去酒店的女人就是供人玩弄的。
“急什麼,你也得讓我準備準備不是”
女人終於開口了。男人被她婉轉動聽的聲音一下澆滅了心裏的怒火重新冷靜下來。
女人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戒指,男人見她看見也沒遮遮掩掩,
“是啊,怎麼了”。
他的表非常自然一點也不覺自己爲一個已婚男人深更半夜和一個女人單獨待在一起有什麼不對。女人臉上的笑容微微消失。
“你不你的妻子嗎”
“什麼不的,都老夫老妻了,而且那女人一天到晚就會嘮嘮叨叨也不懂得收拾打扮,每天蓬頭垢面還不如外面的女人有趣。
再說了男人本色,我只不過是出來放鬆放鬆又沒要和她離婚”。
說完他看了眼女人,“我先說好了,我們這是各取所需你可別害我”。
看到女人搖頭男人才放心。
“爲什麼女人就得守着丈夫孩子,男人就可以抱怨女人甚至在外面做這種事呢,難道兩個人結婚不是應該相守一輩子嗎”
女人擡頭,目光呆呆的好像在問男人又好像透過他問其他人。
男人不明白她發什麼神經,既然是交易那就快點辦事怎麼盡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這女人真是夠奇怪的。
“我說你到底出來幹什麼的,你要是不幹就快點走別耽誤我時間”。
男人憤然起,轉頭就要開門把人請出去,然而肩膀忽然搭上兩隻柔若無骨的手。
他露出得意的笑容把手放上去,“非得我生氣你才肯,你們女人就是矯”。
男人滿心歡喜的回頭,正打算對女人一親芳澤,然而當他轉頭背後的女人卻露出詭異的微笑。
“你這種男人該死”。
女人臉上的平靜柔和瞬間消失不見變得猙獰扭曲,黑暗中她的面孔青黑嚇的男人睜大雙眼。
“你,你你到底是個什麼鬼,救,救命”。
呼救的聲音戛然而止,男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不一會兒上密密麻麻地浮現出血點。
米貝貝一大早就被外面的聲音吵醒,她出門一看走廊上都是警察而且還拉了警戒線。
“發生什麼事了”,她看向站在外面的王大治並向他走過去。
“別過來”,在米貝貝疑惑地目光中他才說出隔壁出了人命的事。
“死者死於心臟驟停,生前被人用類似針的東西扎遍全,,”
隔壁飄來警察的聲音,王大治無奈地看着米貝貝,好吧這下她都知道了。
“你一個女孩子快回去,不要妨礙警察辦案”。
米貝貝當然不甘心但是王大治攔着她也沒辦法。正當她要回房間的時候警察出來了,手裏還拿着一個透明塑料袋,裏面是一條手帕。
天哪,看到了。她過於激動立刻拿出手機偷偷拍下手帕的照片沒注意到在她拿起手機的一瞬間手帕裏的女人目光閃動。
等警察走後,米貝貝拿出手機遞給王大治。
“王大哥,剛纔警察手裏的是不是那條手帕”。
因爲匆忙拍的所以拍不真切但大致能看到。
王大治也不懂因爲他沒見過那條手帕,不過根據黃山的描述確實對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