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自己一個人確實是害怕的但是他們來了以後她就不怕了。
江淑出國差不多一年,兩人也一年不見她忽然覺得米貝貝變了。
從前的她雖然膽子也大但遇到這樣的事正常的女孩子難道不是應該恐懼,驚慌害怕
可是看看她現在哪有半點普通女孩子該有的樣子,就是她剛纔打開門看見裏面的情形都忍不住心驚何況身處其中的她。
江淑不知道米貝貝跟着夜悠學東西也不知道夜悠到底是幹什麼的只把這些歸結於她們兩個太久沒見面了,彼此都發生了變化。
這一晚兩人一夜無眠各懷心事。
第二天因爲漏洞辛白飄又跑了一次終於在連接米貝貝房間空調管道的地方發現破綻。
重新補了一次江家的管道辛白飄心裏總算踏實。
江賢停在辛白飄面前,一米八幾的身高比辛白飄足足高了一個頭,面無表情十分有壓迫感。
辛白飄站在他面前不明白他爲什麼攔着自己。
“江少爺有事嗎”,江賢盯着她好一會兒最後什麼話也沒說這讓辛白飄摸不着頭腦。
他回到房間想起剛纔辛白飄陌生的眼神心裏非常憤怒,她不記得自己了。
因爲辛白飄補了一次漏洞這之後江家沒再發生奇異的事,一連平靜了半個月江老太爺的葬禮總算結束。
江濤請半月假給老人辦葬禮,如今半個月的時間已經到了他第二天就得上班。
他在魔都地位特殊請半個月的時間已經是看在已經過世的江老的面子上。江家兩代從政如今在魔都地位不可小覷。
“先生直接回去”。
疲憊了一天的江濤在聽見司機的話時點頭。堆積了半個月的雜務讓他忙了一天現在只想快點回去休息。
司機從後視鏡看見他點頭啓動車子於是朝江家的方向行駛。
傍晚時分,天邊最後一絲光線仍在掙扎最後實在無法抵抗必定到來的黑暗被徹底吞噬。
江濤已經睡着了,司機回頭看了一眼繼續默默開車並把車裏的溫度調到最合適。
路上的燈光因爲黑夜的降臨自動亮起爲趕路的人照明前路。
車子一陣顛簸,司機趕緊放慢速度看後面的江濤,確定人沒被吵醒才鬆口氣。
“怎麼回事,以前這條路上都很平坦”。
司機小聲嘀咕繼續沿着公路行駛。昏黃的路燈在公路撒下一片光輝,司機納悶怎麼今天晚上車這麼少平常這個時候大家都下班應該很多車纔對。
魔都的這條路正在市中心交叉是早晚高峯,通常都會小塞車,今天卻罕見的沒有什麼車輛。司機越開越覺得不對趕緊叫醒江濤。
江濤迷迷糊糊醒來聽見司機的話僅有的睡意徹底消散,車窗外除了清冷地路燈一個人也沒有。
平時能看的清的公路盡頭也非常模糊好像被什麼遮住一樣。
江濤心驚立刻坐直,他想到那一家子頓時驚慌。
“快,老胡快回去”。
他捏緊手裏的符紙,這是辛白飄給江家人畫的,每個人都貼身帶一張就是爲了以防萬一。
前方黑色的盡頭似乎有什麼一直盯着他,他立刻催促司機。
司機見他這麼緊張也想到什麼加速想通過這段路然而不管他開的再快他們還是一直在這條公路上轉圈怎麼也走不出去。
“先生,這,我們開不出去”。
他說話的聲音有點顫抖,往常十幾分鐘的路卻一直開不出去這讓他很慌,而比起他江濤心情更糟糕。
“你把車停路邊我來試試”。
江濤見他一直開不出去心裏也着急,心想換個人或許能開出去。
老胡聽他的話把車子停靠在路邊,兩人下車交換座位。
江濤下車感受到外面的冷空氣立刻渾身微微發抖,這個時候已經夏末到了晚上空氣冰涼。
江濤出來環顧四周,周圍一個人影也沒有,前後左右甚至他們周圍都很安靜。
江濤趕緊上車關上車門才覺得剛纔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好些。
他啓動車子可是旁邊的副駕駛卻沒人。“老胡快上車,老胡”
他看向外面然而看了一圈都沒發現老胡的人影。
正當他要開門下去找人的時候,“砰”的一聲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趴在車窗上,紅色的血跡在玻璃窗上劃下一道痕跡。
“別出來”。說完這句老胡眼睛突然瞪大徹底沒了生息。
江濤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打亂心緒開了一條縫的車門也因爲老胡的碰撞關上,看到他的口型他立刻鎖上車門。
空氣靜悄悄的,老胡的屍體還趴在車窗上,睜大扭曲的面孔說明他死前遭受極大的痛苦。
江濤懊惱自己就不該提出換人開的建議不然老胡也不會死。
老胡已經爲他開了很多年車家裏有一個還在上大學的兒子,想到這裏他心情既恐懼又悲憤。
他的屍體還在外面一動不動,就在江濤想自己要不要把他的屍體帶上車的死後突然死去的人動了起來。
原本扭曲痛苦的面容竟然出現一絲詭異的笑意。
混着鮮血的白色牙齒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展露在他面前。
“報,仇”。
明明聽不見任何聲音可江濤就是明白他的意思,他非常害怕抓緊方向盤踩油門車子一下飛出去。
後面的老胡因爲車子陡然離開掉在地上,透過後視鏡可以看見後面的人緩緩從地上爬起來肢體動作僵硬機械。
老胡站起來還朝他招招手嚇得他又加快速度。
後面的人因爲距離越來越遠逐漸消失,看不到後頭詭異的老胡江濤放鬆了些但是就在他看向前方的時候前面的車窗上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人影趴在車窗上臉緊緊貼着車窗。
老胡身上的血跡粘在車窗上,他笑容依舊江濤被嚇得握不住方向盤。
車速太快又加上方向不穩車子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江濤急忙踩剎車但是剎車卻在關鍵時候失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