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收到快遞小哥送來的鮮花夜悠滿臉怨氣,看的快遞小哥還以爲自己是不是送錯人了,再三確定後才讓夜悠簽收。
這已經是第三天,連着三天霍啓林每天都會給她送一束鮮花。
前兩天還是以感謝爲名,今天的卡片直接隱晦地表達自己想追求她。
當然這些東西她都沒看是米貝貝那個八卦精看了以後告訴她的。
“扔了吧”。
“啊扔了多可惜啊,這麼漂亮的花”。
米貝貝看着這束散發清香的香檳玫瑰滿臉可惜,霍啓林多有心啊,一天一束鮮花而且還送卡片怎麼說扔就扔呢。
“那送給你,你隨便處理,還有以後他要是再把花送過來你幫我簽收直接扔了,真煩”。
夜悠不耐煩地拿出手機,原本想打電話讓霍啓林不要再送這些東西給她可是手機拿出來才發現自己沒有他的號碼,於是只能等下次見到人了再和他說。
米貝貝是不想扔的,這可是人家的一片心意隨便扔掉不好。
付直結束一局遊戲看着她手裏的大捧玫瑰吐槽庸俗,“還是扔了吧,沒新意”。
這年頭誰還用這種老掉牙的招數追妹。
付直一向很挑剔米貝貝跟他同一屋檐下這麼久也大概瞭解他的脾氣所以對他的嫌棄無動於衷。
她看了夜悠好久最後也沒能等到她回心轉意只能把花扔進門外的垃圾桶。
付直收好手機雙手插在褲兜裏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離開酒店。
最近他總是出去這讓米貝貝很好奇,這個人來歷成迷但再多的神祕都被他炸天的壞脾氣破壞了。
她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有人這麼拽,好像他是國王兒子一樣。
“夜悠姐,付直脾氣好差”。
“有空管別人的閒事,鎮鬼符你學到哪裏了”。
“呃,快了快了,還差一點”。
說是差一點但其實還有很多不過她不敢說出來,怕夜悠追問米貝貝吐吐舌頭快速上樓。
當初下軍令狀開學之前要學會的,現在自己恨不得一夜之間把符紋記勞,奈何有心無力實在頭暈。
夜悠冷哼一聲,只見米貝貝背影僵硬一瞬然後以更快的速度離開。
韓闊沒有任何消息,轉眼間唐風幾人在這裏住了也有小半個月了。
唐風和關鵬回來,這次兩人的神和往常不大一樣不等她問,唐風就把今天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沒有消息,但是發現兩處地方有問題”。
他們兩人出去打聽消息無意間發現兩起怨靈襲人事件,已經確定過了確實有這事,不過現在怨靈不在所以他們先回來待會還要出去。
米貝貝拿着紙巾下來準備問符紋筆畫,聽見他們的發現立刻主動請纓和他們一起去。
唐風看向夜悠見她沒意見於是答應。
“既然這樣那我們兵分兩路,我和關鵬去孤兒院,貝貝你和小亞去餐館”。
“好”。
米貝貝笑的眼睛彎成月牙,聽說他們要去孤兒院心激動,那裏一定很刺激。
不過想到他們讓小亞和自己去餐館估計是危險小一些所以沒有提出自己想去孤兒院。
孤兒院和餐廳在相反的方向所以他們纔出酒店就不同路了。
孤兒院的位置在靠近城郊的公園,公園佔地面積很大,裏面樹木茂盛草地青蔥,白天看充滿生機可是到了晚上卻森森的。
因爲最近出的事公園也沒什麼人過來散步了,整個公園空的只有一兩個保安還堅守崗位。
公園保安亭裏的保安看見兩人立刻打開反鎖的門出來露出一張笑臉。
“兩位終於來了”。
看見他們兩個再次回來保安大鬆口氣,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來了就說明是真的有本事的。
這個公園平時早晚都有很多人散步可自從出了那樣的事人人都避而不及。
事要從一個月前說起,公園的基礎設施齊全風景又好裏面還有一家福利孤兒院,平常也經常會有散步的人過去看孩子們或者捐贈一些喫的穿的。
直到一天晚上,孤兒院的孩子莫名失蹤,一對散步的侶在樹林裏發現屍體這才讓事開始發酵。
警察來調查過但這片樹林沒有監控而且孤兒院外的攝像頭顯示孩子是自己偷偷從孤兒院跑出來的之後進了樹林再沒出來。
就是那天晚上,經常有散步的人經過樹林看見裏面有孩子的影子,只是一瞬間又消失不見弄的人心惶惶,來公園的人就越來越少了,現在晚上幾乎看不見人。
唐風也是聽人說起才決定過來看看,上午已經去過樹林那裏有怨氣殘留只不過不濃。
兩人和保安說一聲就往當時孩子出事的樹林走去。
樹林漆黑,裏面沒燈,至於那對侶爲什麼會走進這片黑漆漆的樹林理由可想而知,也是他們倒黴竟然碰上這種事。
白天的樹林還好可到了晚上氣氛很沉,兩人拿出符紙護在前警惕,和白天相比樹林的怨氣更濃了,絲絲縷縷充滿整片樹林。
“師兄,好像太安靜了”。
平常樹林裏就算沒有鳥也會有蟲子一類的東西,到了晚上蟋蟀什麼的都會叫可是樹林什麼聲音都沒有,唐風也注意到了。
“小心點”。
“嗯”。
關鵬點頭,胖嘟嘟的臉上更加嚴肅。
夜風吹過樹梢吹落幾片樹葉落在兩人肩頭,就在樹葉落在上的那一刻唐風立刻往肩膀上拍下符紙。
剛纔的觸覺根本不是什麼樹葉而是一隻手。
一聲驚叫在樹林裏響起,外頭的保安隱約聽見從裏面發出的聲音再次確認自己的門是不是鎖好了。
風過處吹響周圍的樹葉,一個人影漸漸凝聚在兩人面前。
隨着他逐漸凝實兩人才看清楚面前的小孩。
小孩還不到兩人膝蓋高,臉色白的好像塗了石灰粉,兩個眼睛亮閃閃的彷彿凝聚淚光嘴角向下怎麼看怎麼可憐。
“大哥哥我不是壞孩子”。
男孩非常委屈如果他還活着估計現在眼淚都流下來了。
況似乎和他們想的不太一樣兩人對視慢慢放下手中的符紙,但出於謹慎符紙仍舊被他們握在手中。
“你是那個死去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