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人突然從胸口拿出一面鏡子。
鏡子是普通的玻璃鏡,乍一看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在男人拿出來後鏡子裏的世界全部變黑,讓人看了忍不住陷入昏迷,而後一條條黑色的絲線從鏡子裏出來像是一隻隻手把被它照到的人拖到鏡子裏。
在黑色絲線即將觸碰到夜悠的時候花痞子的含着血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眼神裏都是不可思議。
“這,這不可能,我從來不會失手的,你再去,再去,直接殺了她”。
黑色絲線在即將碰到夜悠身體的時候忽然像遇見什麼可怕的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逃回鏡子裏。
鏡子也恢復了以前明亮的樣子,裏面的黑色褪的一乾二淨無論花痞子怎麼叫它都沒再出來。
“沒有用的東西”。
他泄憤地把鏡子往地上一砸,很奇怪,鏡子竟然好好的一點沒壞。
花痞子見鏡子對夜悠沒用於是親自出手,可是他哪裏打的過能同時單挑幾個大漢的夜悠,很快就被她揍的嗷嗷大叫。
“哼,要不是留着你還有用我今天就送你去見你們家老祖宗”。
傲嬌地擡起下巴看着出氣多進氣少的人她拍拍手把米貝貝背上然後離開了這個地方。
與此同時米貝貝正在一處墳地裏。
進來後她就知道自己進入了秦勤他們所在的世界,可是想到她的身體還在外面,而外面又有花痞子那個流氓在,非常擔心他會對自己的身體做什麼。
但是她現在被困在這裏,外面怎麼樣她真的沒辦法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秦勤和那個東西,至於外面,。
她嘟起嘴巴非常委屈,“花痞子,你要是敢動我,等我出去一定跟你拼了”。
晶瑩剔透的眼淚簌簌往下掉,她一邊哭一邊在墓地裏尋找,如果有第三個人在一定會被墓地裏哭哭啼啼的女孩嚇到。
米貝貝在墓地走了大概一個小時,眼淚都哭幹了也沒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這裏安靜的要命更別說找到人了,墳包裏面的那些不出來就不錯了。
這裏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她搞不懂到底是幻境還是夢境,不過都差不多了,只是這種地方那個東西到底藏在哪裏呢
墓地的世界是黑夜,一望無際的墳包格外嚇人,乾枯的樹枝在月光下投下錯亂的樹影,樹影照在地上,如果不仔細看會誤認爲那是陰魂。
米貝貝不怕鬼,可是附近靜悄悄的,這樣安靜的氛圍不能不讓人多想。
走着走着她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這裏雖然詭異卻沒有絲毫陰氣。
這就很奇怪了,這裏是墓地怎麼可能沒有陰氣,就算這裏的世界是假的,可是能創造出這裏的東西一定是真的吧。
而且她還發現一個特點,那就是這些陰魂都喜歡比較沉鬱陰森的東西,要不爲什麼弄出個墓地不是熱鬧的遊樂園什麼的。
鏡外世界,夜悠帶着米貝貝離開以後花痞子才緩緩從地上坐起。
吐了口帶血的口水他撿起鏡子,“那些人,我要他們馬上死”。
花痞子自從得到這面鏡子還是第一次受這麼大的挫折,要不是不能拿夜悠怎麼辦他真想抓住她狠狠地折磨。
不過沒關係,他動不了她還不能動那個女孩嗎想到這裏他讓米貝貝死的心情更加迫切。
就在他說完之後鏡子裏照出來的他的樣子立刻被血色覆蓋,看上去詭異又恐怖,然而花痞子好像習以爲常了,反而露出笑容。
墓地裏的米貝貝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不對,原本乾乾淨淨的墓地突然陰氣暴漲,黑色的霧氣升起籠罩整個墓地,這是要搞事情了
而秦勤那邊此時的情況也不盡相同,古色古香的宅子裏突然升起一層霧氣,霧氣越來越濃到最後幾乎看不清眼前的路。
他被困住好幾天可從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到底怎麼回事
他心裏忌憚,因爲這樣的霧氣他見過,這分明是陰魂的陰氣。
霧氣來的快消失的也快,秦勤以爲會出現什麼變故,可是遮天蔽日的霧氣又慢慢散了宅子又變回之前的宅子,而這個世界終於有了除他以外的聲音。
院子裏的花草叢出現了蜜蜂和蝴蝶,草叢裏還有蟲子蟋蟀的聲音。
寂靜大變讓秦勤提起警惕,宅子裏面他是不敢再待了只能待在院子裏。
一陣嬉笑聲傳來他心一緊立刻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看到的卻讓他面色嚴肅。
從房子裏出來幾個女人,走在前面的兩個一個年輕一個成熟風情看上去是一對母女。
她們的身後跟着幾個僕人打扮的女僕,看服飾應該是民國時候的人。
兩個女人看見他更驚訝,可是過後又露出得體的微笑,大方識體。
“這位是老爺的客人吧,怎麼不到客廳裏坐,快請進來,府裏的下人真是不懂事,怠慢您了”。
美貌婦人緩緩開口並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而她身旁的少女正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自己,看上去十分天真。
似乎注意到自己被發現了少女立刻害羞地低頭,美貌婦女發現嗔怪地笑了笑。
秦勤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眼下自己待在別人家裏如果不去會不會激怒她們
爲了保險起見秦勤沒有拒絕。
“多謝太太”。
見他進去美貌婦人笑得更開心了趕緊吩咐下人準備茶果點心。
秦勤進到客廳,自己在這裏呆了一段時間可纔過去短短的幾分鐘這裏突然大變樣。
空無一人的宅院多了很多人,客廳裏的僕人也因爲接待自己而東奔西走。
美貌婦人走到主位坐下然後邀請他落座,他落座後立刻有人捧上熱茶。
“老爺去哪了快讓他過來,客人已經到了”。
美貌婦人詢問身邊的女僕,女僕回答老爺有事出去了。
美貌婦人柳黛的眉毛微微蹙起,“什麼事這麼急,不知道家裏來客人了”
“回太太,好像是公務”。
聽女僕這麼說美貌婦人臉上的怒氣才撤下轉而和善地看向秦勤,並和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