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午一直拖到了晚上,又從晚上拖到了第二天。
大龍這邊士氣就不說了,火氣都有了。
軒轅翰墨一早就知道會這樣,早就帶着柳韻回家了,讓胖子守着,可以開始比賽再通知他。
“我們這樣走了,真的好嗎”
柳韻有點擔心,畢竟皇帝有吩咐過讓他看着的。
還躺在牀上的軒轅翰墨辛苦的抽出手臂。
昨夜軒轅翰墨再次“戰敗”,現在還在恢復元氣着。
“現在我一點都不在意那邊我只考慮一件事”
“什麼事”
“征服你讓你喊投降”
柳韻媚笑着,拉起被子蓋住兩人,房間裏響起了軒轅翰墨的吶喊。
當一臉枯瘦的軒轅翰墨再次出現在比賽場地,劉有福都嚇到了。
一臉同情的拍了拍軒轅翰墨。
“節制點,一次的輸贏不代表永遠的,保重身體”
“一邊去別吵我”
軒轅翰墨支着腰艱難的坐下來。
納蘭蘭早在軒轅翰墨進來就一直看着,看着他一臉枯瘦,完全不明白才一天時間,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有心想要過去,可就是邁不開腿。
“想要過去就過去,早點說清楚,你們兩個是兩個世界的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納蘭婉言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我沒有想過去。”
無力的狡辯並沒有讓納蘭蘭覺得好受。
“看他現在的樣子,可以看得出他昨晚就趴女人肚皮了,這種人不值得你去愛。”
“姐姐”
“好好好我不說了,下一場比試很重要,直接影響到計劃,不容有失”
“那計劃究竟是什麼啊”
“時候到了,你就知道了,別問,問也不會告訴你。”
“哼”
第四場比試一直都沒開始,大龍一方罵罵咧咧的非常的不耐煩。
“終於到了,都怪你這老頭,這麼拖拉”
“你說什麼大聲點老了聽不清楚”
這時候宗政書和一個老頭一起走了進來。
兩個老人一直走到軒轅翰墨椅子前,這時候軒轅翰墨正睡得可香呢
宗政書嫌棄的把軒轅翰墨踹倒,可能太累了,軒轅翰墨倒下地後滾了一下,繼續睡了。
“咳咳,不用管這傢伙,坐吧。”
“啥大聲點聽不清楚”
宗政書捂着頭,有點後悔過來了,要不是有個人帶着個他年輕時候送出去的玉佩過來找他,他還真不願意來呢。
來的路上又覺得只有自己一個挺寂寞的,就找上了這個老傢伙,現在後悔了。
難怪接出來的時候,這老傢伙的兒子還一臉的興奮,現在終於懂了。
耳背這毛病真沒法醫,這苦得自己嚥下去了。
如果軒轅翰墨還醒着,肯定會發現這個老人就是當初科考時對他“洗腦”的那位老人了。
“哇,宗老,嚴老都來了,誰這麼大的面子啊”
大龍這邊的才子議論紛紛的,原本還有點懶散的才子都打起了精神,想在這兩位大佬面前表現。
不過也無所謂了,拖的時間也夠了。
“畫癡,到你上了,許贏不許輸。”
“是。”
一個身穿青色衣裳的青年上前領命。
畫癡走到場上。
“這一場,我想比試琴棋書畫中的畫,西楚畫癡,請賜教”
“琴棋書畫,每一個都看心靈的修煉,意境天賦缺一不可,這個既然叫畫癡,那說不定畫技的領域裏走了很遠了。”
宗政書摸着自己的鬍子,分析着。
“什麼領域,我說老鬼,你說話能大聲點嗎聽不到啊”
嚴老迷糊的大聲的對宗政書大聲的說話,周圍的人都覺得耳膜都快破了。
這麼吵的聲音下,軒轅翰墨終於醒了。
看到自己躺地上,而自己的位置給宗政書搶了,滿腦子起牀氣的他正想說點什麼,可在宗政書那“兇悍”的眼神下乖乖的閉嘴了。
“醒了就好好站着這麼年輕就這麼不節制,過多幾年,你肯定腎虛”
“哦。”
軒轅翰墨應了聲乖乖站好,然後又醒悟了過來。
“你才腎虛我的腎好着呢”
語氣上的兇悍,但搭上這疲倦的面容,是多麼的蒼白無力。
宗政書一把拉過軒轅翰墨的手,大力的按壓着手掌上代表腎的穴位。
軒轅翰墨剛開始面不改色的忍着,漸漸的變得滿頭大汗。
“回去有空自己按一下你該補補了可憐的孩子,唉。”
劉有福這時候出現,同情的拍拍軒轅翰墨的背。
“沒事的,我那有幾瓶這類養生的藥,便宜點賣你。”
軒轅翰墨腦門蹦出了幾條青筋,雙手迅速的掐着劉有福的脖子,大力的搖晃。
“去你個死胖子笑話我是吧掐死你”
可惜,劉有福同志已經胖到了一個境界了,脖子上的肥肉完全保護了他,任憑軒轅翰墨怎麼掐也掐不到他窒息。
就是搖晃的有點暈。
這兩個活寶的打鬧沒有影響到比賽的進行,大龍這邊也派出了一個畫技一流的才子上場。
雙方一炷香時間,畫出龍虎爭鬥。
俗話說,畫龍畫虎,畫虎畫皮難畫骨龍在於眼睛,虎在於骨子上的氣勢。
畫癡的龍虎爭鬥圖中,龍騰虎嘯的場面栩栩如生,龍的神韻,虎的氣勢,都是那麼的活靈活現。
而大龍這邊的才子的畫,雖然也是龍虎爭鬥,但龍虎的神韻氣勢和畫癡的完全就不是一個等級,一眼就能看出了差距。
嚴老雖然近視耳聾,但是他年輕的時候就靠畫畫謀生,也是個名極一時的畫師。
仔細的看了畫癡的畫,不斷的點頭,表情很開心。
而看到大龍這邊的畫,卻一直皺眉搖頭。
“龍睛最難畫,虎骨更難捕捉,這畫別說神了,氣勢都沒有,龍軟趴趴的,虎更像個披着虎皮的狗”
嚴老的聲音很大,雖然對於他老人家自己而言,只是自言自語而已,可對於周圍的人,卻是傳遍場地的聲音了。
而畫了這幅畫的才子,羞愧得擡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