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定河山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用自己換來的
    聽到這位溫大夫人的話,黃瓊卻是起身來到她們面前,輕輕的擡起溫大夫人圓潤的下巴。卻是道:“朕今兒心情不是很好,想要放鬆一下。朕今兒希望,你們兩個不要掃朕的性子。若是讓朕滿意了,朕也並不會虧待你們。朕的性子,你們應該知道,別在這個時候來觸怒朕。”

    就在溫大夫人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被直接堵住了嘴。直到婦人有些上不來氣,口水都流了出來才被鬆開。性子上來的黃瓊,也顧不得其他的了,直接將婦人翻身壓在牀榻邊上。而那位明顯有些膽小,平常一直都是由其姐姐出頭的溫二夫人,則眼前的一幕被嚇得直哆嗦。

    直到被接到黃瓊眼色的胡氏與吳氏,不顧溫二夫人的掙扎,強行硬給攙扶到了牀榻上。其實胡氏與吳氏,原本並不想這麼做。可也知道這位性子的二女,雖說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按照黃瓊的要求去做了。而二女豐盈的身材,異常的緊緻,讓黃瓊便是事後,也有些戀戀不捨。

    不過最後,還是在胡氏懇求的眼神之下,最後留給了廖氏。當第二日黃瓊起身離開的時候,看着因爲疲憊不堪,而還在沉睡的二女。在胡氏與吳氏的服侍之下,穿好衣服的黃瓊。看了看二女,因爲今兒有大起。儘管知道二女是在裝睡,黃瓊也沒有在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了。

    而在黃瓊離去的之後,牀上原本還沉睡的溫大夫人,卻是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感受着渾身的痠疼,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她本是大家閨秀出身,與溫邰亦成親之後,夫妻兩個人又是一直都相敬如賓。經歷過苦難的溫邰亦,雖說在外面養了幾房妾室,可對她卻是很疼愛。

    又那裏經過昨兒晚上的事?幾乎還是被強迫的。哪怕明知道,自己如今已經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官太太,而是被罰沒入宮爲奴的罪官眷屬,這種情況也是無法完全避免的。當今太上皇的親生母親,不就也是罰沒入宮的罪官眷屬。被世宗皇帝臨幸之後,纔有了當今的太上皇。

    更何況,她雖說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丈夫的真實身份。可對於這位年輕的帝王,那個有點另類的喜好,卻是從其他官夫人口中有些瞭解。所以,在被罰沒入宮之後,心一直懸了好長時日。直到進宮已經有一段日子,皇帝連看都沒有來看過她們一眼,還以爲自己能夠逃過一劫。

    卻沒有想到卻還是難逃過。想起了被黃瓊送到斷頭臺的丈夫,如今自己又失身於他,這位溫大夫人不由得悲從中來。若不是從丈夫口中,知道一些宮中的規矩,恐怕便要自己妹妹抱頭痛哭了。尤其是見到妹妹身上,青紫的地方比自己還多,她更是感覺到自己牽連了妹妹。

    當初妹妹嫁給溫二公子,是自己一力促成的。一向喜歡風雅的妹妹,之前並不願意嫁給還是一個八品官的溫二公子。尤其是這位溫二公子,還是溫家的庶出。可當初嫁入溫家的自己覺得,溫二公子雖說不是詩書滿腹,但也還算儒雅,爲人也是有擔當。而且溫家只有兩兄弟。

    既沒有其他的兄弟,便是連姐妹都沒有一個,公婆也更是一個都不在了。若是妹子也嫁過來,與自己有了妯娌關係。親姐妹之間,很多事情也可以相互照應得到。最關鍵的是,自己當初能被太上皇指婚給溫家,成爲普通臣子之中的特例,也足以說明太上皇當初對溫家看重。

    溫家二公子,從一介白身直接被封爲八品武官,是當時太上皇的特旨。全家人都認爲,溫家飛黃騰達就在眼前。所以,自己先是說通了父親,幾乎是強行將已經有了心上人,卻性子有些膽小而不敢反抗的妹妹嫁過來的。而這些年,丈夫官職一路都在上升,做到二品高位。

    自己的小叔叔,也沾了丈夫的光,一路做到了御林八軍,龍驤軍指揮同知的位置上。每到某個節日,或是家裏面有些大事小情的時候,登門的官員都推不開門。妹妹當初的那個心上人,都這麼多年了,不過還是一個舉人選官出身的國子監教諭。差別之大讓她從未後悔過。、

    哪怕她也知道,相對於因爲自己一直沒有生下兒子,而爲了傳承香火,只納了幾個妾的丈夫來說,自己那個小叔子就是一個花花公子。不僅府裏面十餘房妾,在外面還養了幾個外房,在京城幾個青樓之中也都有相好的。妹子在婚後,過得根本就不幸福,只是一直在硬撐着。

    再加上自己這個管家的大夫人,是她的親姐姐,纔沒有被那些妾欺負。但她依舊不爲當初,拆散了妹妹而後悔。因爲你父親一生的官路坎坷,讓她早就明白,那些情情愛愛都是虛的。只有嫁的男人有權有勢,才能保住自己的家。哪怕就算暫時沒權勢,可也要是有一定潛力的。

    她更知道,紅顏禍水的道理。她知道自己與妹妹的姿色,若是找一個沒權沒勢,再沒有能力的人,只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災難。妹妹心上人那種書呆子,雖說也算是勤學上進,可一個書生是保護不了她,更不保護不了家的。生活不能只顧着眼前,更要看的是長遠和未來。

    可誰又曾想,溫家顯赫不過十餘年不到的時日,便落得一個抄家的下場。前夫和叔叔二人身首異處。闔府家眷之中,男丁被斬殺了十餘個,其餘的全部不是被流放到了寧夏府,就是黔中路,甚至是更遠的川西路。女眷被罰宮中爲奴的爲奴,發配到教坊司的發配到了教坊司。

    原本顯赫的溫府,如今已經成了煙消雲散。自己也從五品誥命夫人的身份,如今成了宮中一個戴罪之身的奴才。自己膝下只有一女,今年方纔十六歲,卻也一併被髮配到了教坊司。

    妹妹的兩個孩子,女兒十三歲卻一併被髮配到了教坊司。兒子則因爲年紀過小隻有六歲,而成了全家之中,唯一一個沒有被髮配的。而被交給一個婆子,帶回丈夫老家撫養。曾經好好一家人,一樣卻也弄得四散。還累得如今失身給了這位皇帝,今後的未來更不知道再何方?

    也許只有等到年老體衰的那一日,纔會刑滿釋放。如果沒有當時自己堅持,妹妹又豈會遭受這份罪?哪怕也許只是過着簡單,但卻快樂的生活。而此刻她心中除了,對妹妹的歉意之外。更爲讓她更痛苦的是女兒,與自己的外甥女,兩個被髮配到教坊司女孩子,今後的命運。

    教坊司那是個什麼地方,作爲官宦之家女人,她是無比清楚的。女孩子被髮配到哪兒,等待她們又是一個什麼命運?作爲母親,她甚至想都不敢去想。因爲她知道,女孩子一旦被髮配到那裏,幾乎已經沒有什麼未來可言了。等待她們的最好結局,也就是被人贖出做妾。

    想到這裏,溫大夫人心中對妹妹,生出了一絲的愧疚。也知道,這裏不是兩個人久留之地的她,勉強掙扎着與妹妹穿好,胡氏提前準備好的衣物。謝絕了胡氏讓她們在休息一會的建議,相互攙扶着離開了胡氏這裏。這裏是皇帝嬪妃的寢宮,不是現在的她們該久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