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倆那無所事事、吊兒郎當的樣兒,真可謂是無業青年(貓)中的典範。
張斐斐從廚房中端出兩人份的早餐,又特意在一旁放上了一個達克萊伊專屬的碗。
“兩位大爺,喫飯了!”
隨着一聲呼叫,羅、達這一人一貓頓時就像是發情的公牛,飛也似的來到了餐桌旁,並埋頭猛喫起來。
“布哥,啾太郎去哪了?”
同樣準備了鳥食的張斐斐不見麻球的身影,疑惑發問。
“外出辦事兒去了。”利用喫早餐的間隙,羅慢含糊不清的回道。
以爲羅慢是在開玩笑,張斐斐笑道:“一隻麻雀能外出辦什麼事?”微微一頓,她猜測道:“是不是小米和麪包不合胃口,它出去找蟲子吃了?”
羅慢隨口道:“可能吧,我一會兒喫完出去找找它,畫漫畫的事兒,就晚一點吧。”
張斐斐一愣,大概以爲啾太郎真的丟了,“畫漫畫不急,反正交稿的時間還早,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達克萊伊擡頭望了她一眼,不過並沒有說什麼,然後又開始專心致志的喫起了食物。
羅慢則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該怎麼找它?”張斐斐看起來有些擔心,畢竟,按照常理來說,想找一隻飛走的鳥,那就像想找回一隻被偷走的錢包一樣困難。
羅慢指了指達克萊伊,然後將杯中的牛奶一口飲盡,這才慢悠悠的說道:“有人說,貓的嗅覺是人類的幾十萬倍,雖然這有些扯淡,但事實上,貓確實會對某些特定的東西有十分敏銳的嗅覺反應,比如說……食物。”
……
“咚、咚、咚。”
“誰啊?”
張斐斐剛穿戴整齊,就聽到房門被人敲響了,正暗道最近的客人怎麼這麼多的時候,她卻驚訝的看到布魯斯這次竟然十分殷勤的跑去開門了。
咔——
張斐斐跟着一起走過去,卻發現打開的門外竟然是那個叫做孫京亮的飛機頭男,對方的手裏還拿着一個小型攝像機,還一臉興奮的模樣。
“孫哥,早啊……喫飯了沒啊!”
更讓張斐斐驚訝的是,布魯斯竟然十分熱情的開始打招呼了,看起來兩人就像是約好的一樣。
“喫過了,喫過了。”
孫京亮“嘿嘿”笑着,“今天老哥我可是一大早就起來了的,就等着一會兒“那茬”呢……”
“那茬到底是……”張斐斐忽然有一種十分糊塗的感覺。
他們不是去找走丟的麻雀的嗎?
所以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卻聽羅慢義正言辭道:“放心,孫哥,那麼……攝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孫京亮比了一個ok的手勢,並毫不掩飾臉上興沖沖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即將前往遊樂園的小學生。
他左右看了看,然後又道了句:“對了,那誰呢?已經過去了?”
“不。”羅慢搖搖頭道:“他不來了。”
“爲什麼?”孫京亮一愣,有些不解。
羅慢聳聳肩,又擺擺手,一副看穿冷暖的樣子,“害……哀莫大於心死,這種事,由我們出面就好。”
整個過程,張斐斐都站在原地,滿臉的茫然。
不是找麻雀嗎?爲什麼還要攝像?爲什麼又要這麼興奮?“那誰”又是哪位?
欸……等等,你們兩個人到底又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熟的啊?
張斐斐已經驚了,她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面還不怎麼對付來着。
也就昨天,兩人稍微友善的交流了一會兒。
但,這個孫京亮明顯脾氣相當不好的樣子,現在怎麼兩個人就“好兄弟,講義氣”了?
而且,他們剛纔說的到底是什麼?
她只覺得面前的布哥已經化作了謎語人,明明醞釀着一個驚天計劃,卻只讓自己從“找麻雀”這三個字裏尋找線索。
“這到底……”她忍不住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羅慢神祕一笑道。
於是,她只是暫時抑制住發問,三人一起出門而去。
……
鄒夢球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僅被五花大綁着吊了起來,還被關在一個陌生又空蕩的空間裏。
劫持他的人無疑很專業,因爲繩子綁的真的很牢,小鄒只覺得手腳被勒的生疼,同時,他也能感覺得到,綁他的繩子異常堅固,這絕對不是你力氣大就能掙脫得開的類型。
當然,他也並非沒有辦法,只要以小鄒的能力,使得附近空氣中的水分凝結,形成一刀冰刃,那麼就能慢慢磨開手腕上的繩子,就算是用時就一些,也總能逃脫出來。
很可惜的是,他很快就見到了那些闖入他家劫持自己的人。
準確的說,原本的三人,此時卻只有兩個。
一男一女,但小鄒作爲一個進入遊戲就窩在家裏的宅男,自然是不認識他們的。
只不過,兩人中的那個女人卻是讓他有些驚奇。
因爲這個女人,生的未免有些……魁梧了。
魁梧,是小鄒在看到對方後生出的第一個念頭。
若不是對方的臉部和身上還保留着一些女性特徵,他就要覺得這個人是男的了。
事實上,在三人闖入他家的時候,因爲當時三人都戴着面罩,因此小鄒按照身材判斷,還真就把這三人都當成男人了。
就算其中一個特別強壯,外加上胸肌十分發達,這也並不是多麼奇怪的事情。
不過現在知道了,哦,原來是個女的。
“你們是誰?到底想怎麼樣?”
因爲他們並沒有堵住小鄒的嘴,因此他還能說一些“被綁者”的經典臺詞。
“你不用白費力氣。”男人冷冷的笑了,“這裏的隔音很好,不管你怎麼喊叫,也沒人能夠聽得見。”
他走上前來,輕輕拍打着鄒夢球的臉龐,道:“至於我們是誰……難道你現在心理還沒有答案嗎……或者說……你還想裝傻?”
他說着,便從自己的口中拿出了一個類似小型手辦的機器人玩具。
“尼瑪啊……”小鄒見此心中大吼,“明明纔沒過幾天,又被搶了啊!怎麼每次都是我,到底是什麼運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