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二百六十七章 岳父有請
    夏霽正準備去延和殿找御顏熠,卻在宮後苑見到了御顏熠身影,立即拔腿追了上去,“表哥!表哥!”

    御顏熠正在思索羣英薈萃之事,見夏霽火急火燎地闖了過來,眉心不由得微皺,“如此不知體統地跑過來,究竟所爲何事?”

    夏霽看着御顏熠,笑得意味深長,“當然是有好消息,保準讓表哥興奮得晚上都睡不着。”

    御顏熠淡淡瞥了夏霽一眼,似乎隨時都要轉身離開,“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容家主和容夫人剛剛回府了,容家主讓你和容清紓過去喫晚飯。”夏霽朝着御顏熠擠眉弄眼,“怎麼樣,岳父大人請你去喫飯,是不是好消息。”

    御顏熠一怔,整個身子都僵硬了,沙啞着聲音問道:“他們有何喜好?”

    夏霽急得就要抓耳撓腮了,恨不得要敲開御顏熠的頭,“表哥,我看你還真是愣頭青,這麼重要的事,當然得讓容清紓爲你出謀劃策啊。我剛剛聽說,皇姨父下了口諭,讓容清紓今天就回府,估計也是因爲聽說了容家主和容夫人回來了。”

    御顏熠聞言,深以爲然,大步流星地向東宮走去,可突然想起來什麼,又轉身看向夏霽,“去請哥哥入宮一趟。”

    夏霽看着御顏熠匆匆離去的模樣,笑得直捂着肚子,“表哥,看你平日裏一副老成的樣子,還真以爲你天塌下來都不會眨一下眼睛。沒想到,讓你去見岳父岳母,就這麼緊張。”

    御顏熠快步進入東宮,還未走近容清紓的房間,便聽到了一陣陣歡聲笑語,這也將御顏熠的緊張與不安驅散了幾分。

    只是,在行至房間門口之時,聽到容清紓三句話不離宮襄宸,剛揚起的笑意又被壓了下去。

    笑意滿臉的容清紓察覺到門口的陰影,不自覺地轉頭去看,發現是御顏熠後,立即歡欣雀躍地將御顏熠拉到身邊。

    “顏熠,我剛聽藿藍說,襄宸搬去驛館後,一直彈奏那首《秋風詞》,韓織歡聽着心煩,就把襄宸的房間給砸了。還有……”

    容清紓一邊聲情並茂地說着,宮襄宸這幾日在驛館丟臉的事蹟,一邊手舞足蹈地在御顏熠面前走來走去。

    “容清紓……”御顏熠突然在容清紓背後緊緊地抱着她,整個身子都無力地倚靠在她身上,聲音裏瀰漫着絲絲的悲涼和難以言喻的恐懼。

    “怎麼了?”面對如此無助的御顏熠,容清紓心中也是一抽一抽地疼,反手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御顏熠微沉喑啞的聲音,多了幾分委屈,“容家主和容夫人回來了。”

    容清紓偏着頭,凝視着一臉愁容的御顏熠,“父親和母親多年未歸,如今因爲哥哥的大婚回府,這是喜事啊,你爲何如此悶悶不樂?”

    御顏熠的頭埋在容清紓頸間,說話聲也有些嘟囔,“他們讓我們去容府用晚膳。”

    此時的御顏熠,就像只被人遺棄的流浪貓,讓人心疼不已,“你若不願去,我回去向他們解釋便好,沒關係的。”

    “不是不願,而是害怕,害怕他們說我配不上你。”說着,御顏熠又將容清紓抱緊了幾分。

    容清紓聞言,心驚不已。

    御顏熠何等高傲要強之人,竟然會說出‘害怕’二字,“這茫茫人海中,你是我好不容易纔挑中的人,我可捨不得讓他們嫌棄你。再說了,你父皇不知道多嫌棄我,我還不是照樣臉皮厚地當做沒聽見。”

    御顏熠不自覺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父皇那是口是心非,在他點頭讓你入住東宮之時,他便默認我們的婚事了。”

    “是麼?”好像有點道理。

    御顏熠的眉心,又染上了一層憂色,“容清紓,你說,我要準備幾車禮過去。”

    容清紓差點被御顏熠的話嚇到,“幾車禮?你當這是回門麼?”

    御顏熠喑啞的聲音道:“我倒希望是。”

    容清紓聽到御顏熠如此沉重的聲音,心中便覺得不舒服。

    爲了緩解御顏熠些許地壓力,故而輕鬆地笑道:“顏熠,你放心,父親母親不會爲難你的,你也無需準備什麼,帶上我就成了。”

    夏霽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不過這次似乎聰明瞭不少,離房間還有一大段距離,便停下步子大聲喊道:“表哥,容千衡說,他還要準備大婚事宜,抽不開身。讓你去容府的時候,隨便搬幾車字畫古玩什麼的,作爲見面禮就是了。可千萬別聽容清紓胡說八道,什麼都不帶,如果這樣,容家主和容夫人都會生氣的。”

    話一說完,便立即閃身離開此處。

    容清紓嘟着一張小嘴,憤憤不平道:“隨便幾車,容千衡還真是黑心,比你還貪。”

    “無妨,都是孝敬長輩的。”

    “父親愛品茶,母親善插花,就容千衡喜歡字畫古玩。與其送那些字畫古玩都送進他囊中,還不如都給我。”她可不會忘記,容千衡在她這裏坑了多少東西。

    “大哥爲了我們勞心勞力,略備薄禮,聊表心意,也是理所應當。那些身外之物,若是你想要,拿着青玉麒麟玉佩去太子府取便是。”

    “真是敗家!”容清紓嘴上雖是嫌棄,心中卻充滿了感動與融融的暖意。

    御顏熠揉了揉容清紓的腦袋,“我先去沐浴焚香,你給我挑身合宜的衣裳。”

    她似乎聽繁露說過,御顏熠醉心於公務,舉辦冊封太子的典禮之時,他還在書房處理朝務。古御帝派人再三催請,他才匆匆換了禮服去祭祀拜廟。

    如今只是喫頓家常便飯,竟讓他如此重視,這讓容清紓心中更不知是何滋味,“就是一次尋常的家宴,不必如此麻煩的。”

    御顏熠的語氣,是難得一聞的鄭重,“容清紓,需要的。”

    這份重之又重的真情,她又如何捨得拒絕,“好。”

    可容清紓在御顏熠的衣櫃中翻找便服之後,發現這些便服,除了新舊不一外,都是一個模樣,都是看着穩重謙謹,甚至是死氣沉沉。

    也就是御顏熠絕佳的氣質,穿着纔有一種卓然天成的古樸典雅之氣。

    以前在梅陵,她也翻過御顏熠的衣櫃,衣服的式樣也一模一樣。

    當時她並未細想,如今想來,大概是他身邊無人在意關心他的飲食起居吧。

    念及此處,容清紓的心又被狠狠地紮了一下。

    聲音也有些顫抖哽咽,“顏熠,以後我給你做衣服吧。”

    她要讓御顏熠每日都喫着可口美味的菜餚,穿着合身舒適的衣裳。

    她要給御顏熠一個溫馨融融的家。

    片刻後,內室響起御顏熠不容拒絕的聲音,“不要,傷眼,我會心疼。”

    容清紓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已經泛着酸意,“顏熠,一直以來,都是你在付出,事事爲我考慮。可感情是相互的,只有雙方都心甘情願的付出,這段感情才能達到平衡,纔會歷久彌新。我希望,我們能相互扶持、不離不棄,走到生命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