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二百七十二章 傾漱舞衣
    御顏熠看着調皮地逗留在容清紓發間的竹葉,含着一抹暖意融融的笑意,將竹葉一一拂去,“容清紓,你捨得讓我舞劍給別人看?”

    “本來就夠招桃花了,若是你舞劍的英姿,被別的女子瞧見,那些人該更覬覦你了,我得將你好好藏起來纔是。”

    容清紓原本也就是隨口一說,御顏熠這麼一問,她還真捨不得。她可是求了好久,御顏熠才肯答應給她舞劍,她本來就小氣,纔不願意便宜了別的女子。

    容清紓的話,讓御顏熠嘴角的弧度,越發明顯,顯然對此很是受用,“既然明白,日後便不可再胡言亂語了。”

    現在的容清紓,自認臉皮已經修煉地比城牆還厚了,調戲起御顏熠也是信手拈來,“嗯,那你再舞一次。你這般的丰神俊朗、身姿卓然,我剛剛只顧着看你了,劍法一招也沒看清。”

    容清紓絕不會承認,在御顏熠舞劍之前,這套《落英劍法》,自己就已經爛熟於心了。

    御顏熠將襲寒劍收入劍鞘,帶着一抹邪魅的笑意,挑起容清紓的下巴,湊近容清紓的臉龐,言辭間都含着濃濃的調笑,“在下這般丰神俊朗,料想姑娘此生也看不夠。不如,在下便站在此處,任由姑娘觀瞻,可好?”

    御顏熠的俊臉近在咫尺,溫熱的呼吸打在容清紓臉上,讓她呼吸一促,又羞又惱地拍開御顏熠的手。

    轉身背對着御顏熠,用手一直給發燙的臉頰扇風,試圖給它降降火,“真是驕傲自大,還自戀。”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她怎麼能這麼不爭氣。

    御顏熠一調戲自己,她就害羞,這樣的她,以後還怎麼反調戲御顏熠,那她什麼時候才能翻身。

    御顏熠瞧着容清紓埋着腦袋,暗自氣悶,不由得笑出聲來,“以後還撩撥嗎?”

    心虛的容清紓秉持着輸人不輸陣的原則,又挺直腰桿瞪着御顏熠,“顏熠,你給我等着,我遲早能成功反調戲你。”

    也許是容清紓的聲音過於中氣十足,將府上的侍女引來,也許是因爲一旁早有侍女圍觀。總之,在容清紓的話一出口後,她便聽到了周圍侍女們此起彼伏的笑聲。

    容清紓更是恨不得鑽進地縫裏,這下丟臉真的丟到家了。

    御顏熠含笑望向一旁圍觀的侍女們,“你家姑娘臉皮薄,都散了吧。”

    “是,太子殿下。”

    見那些侍女們都嬉笑着離開後,御顏熠才安撫地摸了摸容清紓的腦袋,“乖,不鬧了,快去練劍。”

    “真是禍水!”容清紓瞪了御顏熠一眼後,才氣呼呼地將劍拔出劍鞘。

    因爲劍法早已銘記於心,招式也如同行雲流水般流暢利落。

    御顏熠慵懶地靠在修長挺拔的竹子上,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容清紓,眉目間滿是似水的柔情蜜意。

    時不時爲容清紓指點幾句,讓容清紓對劍法地領悟更加精妙透徹,舞劍的身姿也越發的絕美動人,令人大飽眼福。

    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容清紓與顧添香比試之日,整個流染居都提心吊膽的,生怕容清紓開場不利。

    “姑娘的劍舞,確實能讓人大開眼界,可今日比試的,還有彈奏。顧添香的反彈琵琶本事,她自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但我們姑娘根本就不善管絃之樂,今日匆忙上陣,會不會輸得很慘啊。”訴琴確實是一心向着容清紓,可面對二人懸殊的差距,心中也不免動搖了。

    她也絕不是擔憂爲容清紓押上的銀子,而是擔心,若是容清紓輸了,顧添香會獅子大開口地刁難容清紓。

    容清紓打了個哈欠,招手讓浥塵給自己梳妝,“反正我也盡力了,至於勝負,但憑天定吧。”

    今日的比試,不必多說,大家都知道容清紓必敗無疑。似乎是不願意再多提這件傷心事,一時間,整個流染居都靜悄悄的。

    容清紓則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前幾日我讓莫如深幫我做的舞衣,可送來了?”

    雖說,換舞衣不急於一時,但若是今日上場,衣服還沒有送過來,那就慘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莫如深還沒出現,帶着些許疲憊的聲音便鑽進來了,“放心,知道你今日有用,擔心出什麼岔子,我特意給你送來了。”

    因爲浥塵正在給容清紓梳妝打扮,她只能透過銅鏡去看莫如深,“莫如深,你昨晚去做賊了,累成這個模樣。”

    “還不是你那個煩人的心上人,舞衣本來做好了,他看了之後不滿意,讓我大半夜起來爲你改,害得我一宿都沒睡。早知道,我當初就應該一做好,便讓人送過來給你,也省得我這般折騰。”莫如深心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和腰。

    “是嗎?”雖然還沒有梳妝好,但容清紓已經迫不及待地去打開包袱,看看被御顏熠改過後的舞衣,究竟是什麼模樣。

    “爲了展現出你輕盈的舞姿,我特意選了輕薄的綾羅面料。可御顏熠偏生說,你身子骨弱,受不得寒氣,硬是讓我另外縫製了一層裘毛,還要維持原本的輕盈翩躚。還說,你不善樂理,還要給你配上幾個大小不一的鈴鐺,這樣在你舞劍的時候,鈴鐺發出的清脆響聲,也能算作配樂。如此一來,不僅一舉兩得,還能別出心裁…… ”莫如深一邊滔滔不絕地抱怨着御顏熠,一邊恨恨地掐着手指頭。

    眼尖的藿藍已經發現,舞衣上點綴的鈴鐺,別有一番深意,“以前,太子殿下好像便送過這傾漱鈴給主子。”

    容清紓看着那傾漱鈴,也不僅被御顏熠的心意所感動。

    “嘁!不就是幾個破鈴鐺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容清紓,你該心疼的是我,爲了你這些破事,將我的眼睛都要熬瞎了,你打算如何彌補我?”莫如深指了指自己那雙泛着紅血絲的眼睛。

    雖然容清紓知曉,莫如深最多隻是熬夜督工,最辛苦的還是那些繡娘們,這般舉動只是爲了博同情,但容清紓還是一口應下了,“好啊,那你打算讓我如何補償你?”

    這些時日,她爲了趁羣英薈萃之際大賺一筆,自己的店鋪全交給了莫如深。

    她自己是落的清閒自在,可莫如深卻日日早出晚歸,忙得連軸轉。於情於理,她都應該補償一二。

    莫如深搓了搓手,“簡單,今日的羣英薈萃,你捎上我便是。我這段時間雖然賺了一大筆,可還有許多達官顯貴沒有結交上。羣英薈萃之際,平常無緣得見的人,都趁此良機相見。 ”

    羣英薈萃雖是盛會,但也只有貴族名流能參賽觀賽,像她這種低賤的商人,若無人舉薦,根本無法入內。

    “真是鑽錢眼兒裏了。 ”容清紓本以爲莫如深會要些東西,結果要的補償的事,還是爲了做生意賺錢。

    莫如深給了容清紓一個白眼,“ 我若是不變着法兒賺銀子,你拿什麼幫他。”

    容清紓知道,莫如深說的他是君昭瀚,便再未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