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二百七十五章 她不想死
    容清紓和御顏熠等了許久,才見御棠華面無人色地走來,叫了好幾聲,也不見她有什麼反應。

    容清紓握緊了御棠華的手,“棠華,你怎麼了?”

    御棠華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沒事,其實,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容清紓撫了撫御棠華的背,“若有什麼事,可以和我們說,我們都會幫你。”容清紓總感覺,御棠華像是藏了什麼事。

    御棠華聳了聳肩,一臉的雲淡風輕,“我們先去校場吧,待會,你還要和顧添香比試,我今日特意來給你打氣的。”

    容清紓越看,越覺得御棠華不對勁,平日裏的她,都是明媚燦爛的。今日雖也掛着明豔動人的笑意,卻多了幾分沉鬱。因而,特意和御顏熠交換了眼神。

    御顏熠發覺到容清紓的目光後,會意地點了點頭,“棠華,你們先去校場,我還有些要事處理。”

    “太子哥哥,雖說還有一會兒的功夫,才輪到清紓上場,可你這麼一來一回,便趕不上了。”

    “讓他去吧,正事要緊。”

    容清紓都點頭了,御棠華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那太子哥哥要早些回來。”

    “好。”

    御顏熠點了點頭,便向任葭離開的方向追去。

    正走到甬道的盡頭,御顏熠突然腳步一頓,眸光有意無意地掃過轉角處的大水缸,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任姑娘久等了。”

    任葭風情萬種地從轉角處的水缸後走出,溫柔和順地向御顏熠行了個禮,眼底充滿了濃濃的情意,“太子殿下乃人中龍鳳,臣女即便是等到地老天荒,也心甘情願。”

    御顏熠一手負於身後,退開了好幾步,將自己與任葭的距離拉開,“本宮的來意,任姑娘想必已然知曉。”

    “太子殿下明知葭兒情深似海,只需軟語溫存幾句,想要知道什麼,葭兒都會和盤托出。可太子殿下爲何還是如此狠心,拒葭兒於千里之外?”任葭滿是不甘地向御顏熠撲過去,卻被御顏熠微側着身子避開,重重地摔倒在冰冷生硬的青石地上。

    御顏熠見任葭摔倒在地後,暗暗舒了一口氣。

    可再次望向任葭之時,面上的溫雅潤澤已經蕩然無存,餘下的只有狠戾,“若是任姑娘不願開口,會有人讓你開口。”

    任葭看着自己那雙細膩如脂的手掌,被粗糲的地面擦得佈滿一片血絲,雙眼也變得腥紅。

    “黎王殿下是棠華的同胞兄長,也從未真正關心過她,太子殿下對棠華,卻這般的與衆不同,見她神色不對,便來爲她出頭。莫非是忘了,皇后娘娘當初是如何對先皇后下毒手的?”

    “玄穹。”御顏熠皺了皺眉,喚來了玄穹後,似乎一刻也不願待在此處。

    任葭的指尖,深深地陷入了被磨破皮的掌心,“只要太子殿下離開此處,葭兒隨時都能讓御棠華身敗名裂。葭兒真是好奇,太子殿下是真心在意棠華,還是裝模作樣。”

    御顏熠腳步一頓,卻並未回頭,“棠華之所以會神色大變,無非是你捏住了她的把柄威脅她。若本宮不知,又怎會以兄妹之禮對待棠華?你大可試試,能不能讓她身敗名裂。”

    “太子殿下既然知曉,我以御棠華並非皇后娘娘所出威脅她,更不擔心我的脅迫,爲何還要特意來見葭兒一面。莫非……”癱坐在地上的任葭,定定地凝望着御顏熠的背影,目光突然多了幾分希冀。

    “本宮今日來此,不是因爲棠華一事,而是容清紓。”提到容清紓時,御顏熠挺拔的身軀放鬆了幾分。

    任葭突然從地上爬起來,向御顏熠飛奔而去,但是,還沒接近御顏熠,便被玄穹無情地攔下,“若太子殿下想看清容清紓的真面目,葭兒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玄穹以前在容清紓身邊,一直不受待見,被趕回了太子府後,一直沒有受到御顏熠的重用,反倒是玄寂現在混得風生水起,都要蓋過他的風頭。

    爲了再次得到御顏熠的重用,任葭一開口說容清紓的不是,玄穹立即出言反駁,“容姑娘的爲人如何,殿下一清二楚,容不得你一個外人胡言亂語。殿下過來找你,只是想警告你,讓你以後收斂幾分,別想再對容姑娘不利,否則,別怪殿下動了右相府。”

    任葭冷笑一聲,“殿下,容清紓早已不是完璧之身。當初她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睚眥必報的御沐琛,御沐琛等到良機後,便讓幾個地痞流氓毀了她的清白,那時,她也就七歲而已。自那件事後,容清紓便再未踏出過容府半步,又因爲容延朗的事,容家更是容不下她,纔將她送去了東溟,讓她自生自滅。”

    御顏熠雙眸腥紅,喑啞低沉的聲音裏,充滿了令人心碎的顫意,“夠了!”

    玄穹擔憂地埋着頭,自己聽到這麼隱祕的醜聞,御顏熠會不會爲了容清紓,將他滅口。

    任葭幻想着來日與御顏熠花前月下,眼中都是明豔動人的喜意,“太子殿下這般憤怒,想來,也是覺得容清紓配不上自己。既然如此,太子殿下何不憐取眼前人。論才貌品性,我無一處在容清紓之下,日後定能執掌好太子府的中饋……”

    “咳咳……殿下……”正當任葭還在繼續坐着春秋大夢,想要滔滔不絕地說下去時,卻被御顏熠掐住了脖子,將她摁在冰冷的宮牆上。

    御顏熠渾身都散發着滲人的寒氣,眼中更是佈滿了陰狠的殺機,“任葭,你說得沒錯,本宮確實是怒不可遏。不過,本宮是氣自己沒有早日回京,才讓她在京中受了這般委屈。”

    任葭用盡渾身解數,想要將御顏熠那鐵鉗一般的手給捶開,扯着御顏熠的衣袖。

    卻發現,根本用不上任何力氣。她只感覺,所有的空氣都離她遙不可及,根本喘不上一口氣。眼睛也被淚水衝得霧濛濛一片,似乎自己隨時都會命喪御顏熠之手。

    爲什麼?

    御顏熠一貫溫雅和澤,待人溫和有禮,只會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怎會對女子也如此心狠手辣,比陰狠殘暴的御沐琛,還要令人膽寒生畏。

    她正值芳齡,還不想死,“殿下……我……我錯……”

    御顏熠發出令人窒息的冷笑,狠狠地將任葭摔在地上,“任葭,若你日後再觸及本宮的底線,本宮不介意將右相府斬草除根。”

    任葭瑟瑟發抖地緊貼着宮牆,似乎想要鑽進宮牆裏,才能躲避開神似閻羅的御顏熠,聲音沙啞地哭喊,“我再也不敢了。”

    御顏熠從懷裏取出一塊方巾,一絲不苟地擦拭着觸碰過任葭的右手後,將方巾扔給玄穹,“燒了。”

    “是。”

    玄穹緊跟在御顏熠身後,走了一小段路後發現,御顏熠並不是前往校場,不解地問道:“容姑娘的比試就要開始了,殿下不過去嗎?”

    “回東宮,沐浴後再去。”

    “是。”玄穹這才後知後覺,御顏熠日日和容清紓,他幾乎都忘了,御顏熠不喜與其他女子接觸。

    御顏熠和玄穹離開後,任葭才後怕地從地上爬起,眼底閃過濃濃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