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下場淒涼
    御顏熠離開容府沒過多久,容清紓便讓人將所有有關算學的書籍,都搬來了流染居。

    打算先補補功課,也不至於等風遷宿到流染居時,她還是一問三不知,半天答不上話來。

    正虛心地向蘇嬤嬤請教之時,藿藍便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回了流染居,“主子,你託我打聽的事,已經有結果了。”

    蘇嬤嬤見狀,趕緊給藿藍倒了一杯溫水,“藿藍,你先喝杯水解解渴,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

    容清紓也給藿藍搬出來一個繡墩,雙手託着腦袋,似乎是想等藿藍開口。

    “昨日,校場出事後,主子便讓莫姑娘傳消息給我,密切留意鍾粹宮那邊的動向。果然不出姑娘所料,錢貴妃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顧添香身上,將她折騰得半死不活。當夜便派人扔進了護城河,確定她斷氣後,那些人才離開。我看他們的手法極爲嫺熟,顯然不是一次兩次做這些事了;而且都是練家子,特別警惕,若非我小心謹慎,沒有靠近他們,當時便被發現了。”

    蘇嬤嬤一臉的義憤填膺,“天子腳下,錢貴妃也敢如此枉顧人命,當真是無法無天。”

    “今早,巡防之人發現她的屍首後,便讓人扔去了亂葬崗。官府將此案定爲顧添香昨日落敗,不想應承主子的條件,便投河自盡。顧添香這些年豔名太甚,得罪了不少人,對她追捧的男人又多是薄情寡義之輩,聽說了她欺瞞錢貴妃一事後,根本無人爲她出頭。此事,大家雖然心知肚明,是誰下的手,但也只能不了了之。”

    “一屍兩命,曝屍荒野,淪落到這種地步,也是可憐。藿藍,你去我的私庫,取些銀子安葬她吧。”

    顧添香所託非人,還屢屢爲虎作倀,有此結局,也不值得同情。只是,那腹中的胎兒,無論是誰的子嗣,畢竟也是一條無辜的性命。

    “這倒不必了,我前往亂葬崗之時,看到太傅府的人給顧添香收屍了。”

    “既是太傅府的人,那想必是周蔻了。”只不過,不知是昨日之事鬧得沸沸揚揚,讓深居簡出的周蔻也驚動了;還是因爲周蔻一直關注着琛王府和鍾粹宮的動向,不忍顧添香曝屍荒野,便着人給她下葬。

    “主子猜得不錯,確實是周姑娘。”

    “顧添香雖然下場悽慘,可她就是自作孽,根本不值得惋惜。當初還不知死活地攀誣太子殿下,說孩子是殿下的子嗣。如今看來,這孩子還不知道她和誰的野種。我看姑娘和周姑娘這麼同情她,根本就不值當。而且,她這麼一喪命,姑娘不就白比試一場了麼。”雖然蘇嬤嬤憤憤不平,只是因爲錢貴妃太過張狂毒辣,絕不是因爲同情顧添香。

    容清紓若有所思地撥弄着算盤,“我參加羣英薈萃,本也不是衝着要顧添香一個承諾。她既已身死,也算償還了所有罪孽,日後,也別揪着那些往事不放,徒添煩惱。”

    藿藍一臉的驕傲欣喜,彷彿說的那人是自己一般,“主子的樂舞比試,驚豔四方,如今,整個京城,再也無人說主子一無是處了。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雖然少了顧添香的承諾,但也算另有收穫。”

    蘇嬤嬤也贊同地點頭,“藿藍說的也是。”

    藿藍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我剛剛經過廚房的時候,好像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蘇嬤嬤,你是不是煮了什麼東西啊。”

    蘇嬤嬤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麼,猛的一拍大腿,一溜煙兒地向廚房跑去,“哎呀,瞧我這記性,剛還想着,等姑娘算完賬本這一頁,就去廚房盛湯給姑娘補身子。藿藍一回來,我顧着聽熱鬧,居然忘了廚房還煮着雞湯。”

    蘇嬤嬤一走,藿藍便趕緊將房門關上,“主子,我在皇宮時,看見聶斕遮遮掩掩地進了鍾粹宮。”

    容清紓頗有些疑惑,“聶斕既然在御沐琛身邊,怎麼沒聽說御沐琛的隱疾治好了。”

    雖說她下的藥有些複雜,看着根本無法治癒。可那人若是醫毒雙修的聶斕,未必不能將御沐琛根治。

    除非,她不願意。

    “我買通了鍾粹宮在錢貴妃身邊伺候的宮女,說是聶斕有身孕了。”

    容清紓立即瞭然,“原來如此,看來,聶斕對御沐琛,也並非全心全意的相信。”

    聶斕有身孕,若是御沐琛的隱疾無法治癒,那麼,無論她誕下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是御沐琛唯一的子嗣。

    怎麼着,她在御沐琛心中,都是與衆不同的,聶斕還真是好盤算。

    “主子,我總覺得,聶斕似乎和以前不同了,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

    “無妨,派人盯着她便是,總會發現些蛛絲馬跡的。”其實,聶斕放着好好的宗主之位不要,對外宣稱身死,隱姓埋名地留在御沐琛身邊,本身就很可疑。

    她不認爲,聶斕身爲一宗之主,會像個不經世事的小姑娘,甘願被御沐琛哄騙。

    “我明白了,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一下主子。”藿藍看向容清紓,一臉的憂心忡忡。

    容清紓總覺得,藿藍沒什麼好事,“怎麼了?”

    藿藍篤定無疑地盯着容清紓的眼睛,“主子今天是不是又和殿下吵架了,因爲昨天的事。”

    什麼叫又,她和御顏熠難道經常吵架嗎?

    “放心,我們好好的,今天都已經把事情說清楚了。”藿藍從哪聽來的這些小道消息啊。

    藿藍似乎不忍心開口,“今日,衆目睽睽,太子殿下的衣服,一片髒污。所有人都說,主子因爲太子殿下臉上的咬痕,醋意大發,拿着太子殿下撒氣。也就太子殿下脾氣好,纔會對主子處處隱忍退讓。”

    容清紓不禁扼腕長嘆,“這些人還真是,得不到,就處處雞蛋裏挑骨頭。”

    這時,房檐突然被玄寂掀開一塊瓦片,清響洪亮的聲音,自外傳入屋內,“容姑娘,你可別聽藿藍胡說八道,外面哪有人說容姑娘的不是。我聽到的可是,太子殿下和容姑娘賭書潑茶的雅韻之事。”

    賭書潑茶,這是流傳於世的千古佳話,常用來形容夫妻之間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容清紓本來有些不忿,都被整笑了,“分明是被我欺負了,還這麼找藉口,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