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三百零九章 紛紛求診
    蘇嬤嬤見容清紓將蔘湯都喝完了,才一臉的笑眯眯,“其實,家主也知道,姑娘是個閒不住的主兒。所以,特意還說了一句,若是姑娘能日日乖乖喝藥,偶爾出去逛逛也行。”

    “那就好。”容清紓後怕地拍了拍胸口,比起喝藥,她更害怕自己被拘着。

    蘇嬤嬤聽到外面院子的響動後,立即跑出去看了看,發現一羣小廝,擡着好幾個箱子進入了流染居,“你們擡着的是什麼東西?”

    “這些都是長寧郡主送給姑娘的,都是一些上好的藥材,說是感謝姑娘昨日爲了明王妃盡心竭力。本來是想親自登門拜訪的,但想着姑娘身子不適,便不登門打擾了。”

    容清紓本來收了這麼一份意外之禮,心中還有些小竊喜,可聽到是藥材後,整張臉都垮下來了。

    本來容家就爲她準備了大半年的藥材,韓織歡又送來這麼多,她何年何月才能喝完。

    “對了,陳夫人剛剛登門拜訪,說是要見姑娘一面,現在就在前廳等着。”

    “我馬上過去。”眼不見爲淨,容清紓也懶得再換一身衣裳,立即就拋下書,迫不及待地向前院奔去。

    陳夫人往日的悲慼之色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滿面紅光。

    她一見到容清紓,便熱情地抓着容清紓的手,給容清紓塞了一大摞銀票,“清紓,你可算是來了。我今日找你,其一,是感謝你讓安兒恢復神智;其二,則是還有一事相求。”

    陳夫人如此熱情,陳安的病情想必是穩定下來,且有大好之勢。

    容清紓身爲一個醫者,手中的病患能夠根除病症,心中自然也是極有成就感的。尤其是摸到厚實的銀票,更是喜不自勝。

    “陳夫人請講。”

    “人喫五穀雜糧,難免有些三災五病的。京中的那些貴婦閨秀們,得知你治癒了安兒的癔症,都恨不得讓你這個小神醫,給她們把把脈。所以,我今日過來,就是想問問你的意思。”

    “我最近閒來無事,去各府轉轉也並非不可。”這些京中婦人,非富即貴,親朋好友或多或少都與朝堂有所牽扯。

    今日,她賣她們一個面子,對御顏熠地位,或多或少,也有幾分助力。

    陳夫人聞言,激動不已地從懷中取出一份名單,“我已經幫清紓把過關了,一些心腸好的人,我都已經一一記錄在名單之上。不知清紓何時有閒暇,我在府上設一場雅集,將這些人都請過去,也省得清紓一一登門問診了。”

    “那便明日吧。”容清紓向來是個雷厲風行之人,打定主意之事,絕不會拖拉。

    況且,明日她走一趟,可不止爲了問診。

    陳夫人這下,哪裏還坐得住,恨不得馬上跑回去安排,“好,趁今日還早,我得趕緊回去安排,便不打擾清紓了。”

    陳夫人前腳一走,容夫人後腳便過來了,“小紓明日要去陳府?”

    容清紓嬉皮笑臉地挽上容夫人的手臂,“母親不是和父親一起,在幫哥哥佈置婚房,怎麼過來了?”

    容夫人沒好氣地瞪着容清紓,“我若是不過來,明日哪裏還能見到你的人影?”

    容清紓拖着長長的聲音,“母親,我就是去陳府轉轉而已。”

    “你想去陳府,我不阻攔。不過,得讓我陪你同去纔行,否則,一切免談。”她深知容清紓的性情,容清紓若想做一件事,即便她想方設法地阻攔容清紓,容清紓也不會知難而退。

    所以,只有親自陪着容清紓過去,好好盯着她。

    明日,纔不會讓驛館昏迷一事,再次重演。

    “啊?母親也過去?”容清紓吞了一口口水,又轉移話題道:“若是母親過去,父親又不知該如何才能將婚房佈置妥當。如此一來,勢必會耽誤哥哥的婚期。”

    “不必多言,我意已決。”容夫人對於撒嬌的容清紓,有些招架不住,但一想到容清紓可能會再次昏迷,還是一臉堅決地掰開容清紓的手,向扶淵堂揚長而去。

    任憑容清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軟磨硬泡,容夫人始終不爲所動。

    第二日,容清紓只好帶着容夫人一同前去陳府赴約。

    不過,容清紓思前想後,還特意叫上了御棠華。

    但念及她是公主之尊,要顧及皇家顏面,不宜拋頭露面。

    因而,御棠華是以青囊館的學徒身份,戴上了帷帽面紗,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出席這一次的雅集。

    容清紓一踏入陳府,陳夫人便帶着一衆貴婦,熱情地迎了上去。

    只是,在看到容清紓身邊的容夫人後,衆人面色一滯,似乎硬生生的把什麼話給憋住了。

    陳夫人也擠出一抹笑容,樂呵呵地開口,“容夫人回京後,邊一直操勞大公子的婚事,難得出門一次。今日能賞臉來陳府,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

    容夫人含着得體的笑意,淡淡的掃視着一衆人等,“我也知曉,你們設下雅集,請小紓過來的用意。我今日特意跟過來,自然也不是想要拆臺。”

    “各位夫人也知曉,我家小紓因着明王妃一事,身子損耗嚴重,如今尚未恢復。因而,我今日特意跟過來,只是不想讓小紓再次累得精疲力盡。”

    陳夫人看着容夫人身後的容清紓,似乎也很是無奈攤手,所以也賠着乾笑道:“京中何人不知,容府將清紓視若珍寶,生怕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和苦楚。容夫人放心,我們將清紓請過來,只是就着女兒家一些羞於啓齒的病症,向她討教一二。絕不會將她當成江湖郎中,對她呼來喝去。”

    “陳夫人言之有理,我們這些女人極爲不易。即便患病,也羞於請診,長此以往,小病也被耽擱成大病。我們雖然急於脫離病魔的折磨,但也知曉清紓身子欠佳,今日只是想和清紓結識,等日後再親自登門求診。”

    容清紓不禁咋舌,她這位母親還真是不怒自威。

    明明擺着一張笑臉,可這些人卻一個個的都對她畏懼不已,似乎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容夫人見到衆人這般神情,也發覺到自己一心護女,用力過度。

    爲了不得罪這些人,給容清紓添麻煩,又極其開明地開口,“諸位夫人言重了,我只是擔心小紓今日接診,再次折騰壞自己的身子,纔跟過來看看而已。並非是不讓她給諸位夫人看診,你們原來怎麼安排,待會便怎麼來。不過,一個時辰後,小紓還得回府喝藥。”

    一時之間,衆人對容夫人的態度,紛紛改觀,無不熱情似火地和容夫人客套寒暄。

    大多是誇讚容夫人福氣好,生了一個這麼有出息的女兒。

    容夫人對於這些誇讚毫無抵抗力,一開始還只是掛着有些勉強的笑意。

    頃刻間,便融入了衆人之中,喜不自勝地向衆人炫耀,自己的寶貝女兒容清紓,有多麼乖巧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