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三百三十九章 束手就擒
    容清紓對於驛館,也算熟門熟路。

    再加上君昭瀚事先有安排,輕而易舉便找到了他的院落。

    剛進君昭瀚的房間,變感覺一股暖意撲面而來。

    她記得,君昭瀚的房間,即便是寒冬臘月,也是從來不生炭火的。

    “來了。”君昭瀚正拿着《周易》搖卦占卜,聽到外面的動靜後,便放下手頭之事,前去淨手。

    容清紓看着君昭瀚書桌上,各自落在天干地支的幾枚銅錢,一臉不可思議地望向君昭瀚,“王兄居然也和遷宿一樣,關在房裏求卦問卜,可有推測出什麼事呀。”

    “我算出,你想對宮遊檀動手。”君昭瀚對着小廝招了招手,不過片刻,便呈上了一道道各色各樣的美味佳餚。

    容清紓剛拿起筷子,準備大快朵頤,聽了君昭瀚的話,突然放下了筷子,“所以,王兄叫我過來,就是爲了阻止我動手?”

    當初,容吟蓁被御錦黎欺負,她一直想要對他展開報復,但最終因爲御顏熠的計劃,她暫時放御錦黎一馬。

    如今,君清黛因爲宮遊檀,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有機會報仇,難道君昭瀚也要阻止她嗎?

    君昭瀚不答反問,“那你打算如何動手?”

    “我自有辦法,總之要讓宮遊檀受到應得的代價。”

    別人欺負她沒關係,她可以忍一忍,但若是不知死活地動她身邊的人,別怪她心狠手辣。

    “清紓,小不忍則亂大謀。襄宸對於皇位,沒有絲毫的眷戀,更無治國之能,宮遊檀很有可能是凜宮下一任君主。莫說對他下手困難重重,若他一有好歹,凜宮沒有合適的繼承人,凜宮勢必國將不國,被韶國藉機吞併。”

    “那時,我們與韶國,即便有一戰之力,卻無力提防背後的古御,趁火打劫。所以,凜宮絕對不能亂,至少,如今還不能亂。”

    凜宮勢弱,一旦與強盛的韶國對上,有如羊入虎口,極難生還。

    以君昭瀚如今手中的兵力,根本不是與韶國交戰的最佳時機,再加上,還有背後虎視眈眈的古御,君昭瀚的處境已是極爲艱難。

    容清紓的眼眶已經泛紅了,“我知道,今日是我衝動,可我還是不甘心。上一次,姐姐差點就要喪命。”

    “雖是宮遊檀下令動手,可若非擔心韶國問責,清黛也不會以命相博,救韓織歡一命。”君昭瀚將眼中的傷痛盡數斂去,冷靜地望向容清紓,“所以,清紓明白我的意思嗎?”

    君昭瀚這是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韶國頭上,可宮遊檀仍然脫不了干係。

    但君昭瀚所言,也有道理,若她貿貿然出手,確實會打亂君昭瀚的所有計劃。

    “王兄既然不願我插手這些事,我也再也不過問便是。”

    御顏熠和君昭瀚如今雖未翻臉,可來日勢必會有一戰。

    他們兩人的事,她都不能插手太多,否則,一旦出事,她更不知如何自處了。

    就好比這一次,御顏熠希望兩國交戰,消耗國力,以便古御從中得利。君昭瀚卻希望兩國能化解干戈,以防古御坐大。

    君昭瀚語重心長道:“清紓,這些事情,你知道太多,對你和阿熠沒有好處。”

    君昭瀚說的,她自然明白,“我知道,你們都希望,我能不被外界的紛紛擾擾所影響,一輩子平安喜樂。其實,我也不想費神管這些雜事,但我是真的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的。”

    御顏熠和君昭瀚,無論誰出事,她都會心疼難忍。

    “不提那些瑣事,先用膳,這些都是安瀾特有的菜品,尤其是這道鱖魚卷,是你最愛喫的。”

    君昭瀚忽的提起筷子,爲容清紓夾菜,卻半天都沒有夾起來。

    容清紓深吸一口氣,故作輕鬆地看向滿腹心事的君昭瀚,“王兄,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君昭瀚想是許久都未與人一同用膳了,這一次用膳,從來不會出差錯的他,總是接二連三的出岔子。

    不是摔碎碟子,就是掉筷子,也不知折騰了多久,才堪堪用完晚膳。

    君昭瀚擔心容清紓回去的路上出意外,特意讓人暗中護送她回去。

    不過,在平安到達容府後,容清紓卻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

    等君昭瀚派來的人離開後,容清紓特意追了上去。

    不知不覺間,便到了一處荒廢的老宅,容清紓輕而易舉地便藏在一棵參天古樹上,這時,她正好看清緊跟那人的臉。

    那張臉,她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失蹤多日的容延朗的。

    不過,那個人卻絕不是容延朗,因爲,容延朗在聿州之時,鬢邊便多了一縷白髮。

    沒過多久,便有一個蒙面的女人,帶着一隊暗衛翻進這座宅院。

    “檢查一下,周圍是否有可疑人等。”

    那些暗衛,手提着大刀,在這座宅院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

    正要舒一口氣時,那個蒙面的女人,卻若有所思地瞥過宅院內的幾棵古木,“這樹上,可是絕佳的藏身之所,給我仔細檢查檢查,有沒有人躲在樹上。”

    那肖似容延朗的人,卻滿臉的不以爲意,“姑娘,我過來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人,你是不是過於小心了。”

    蒙面的女人拔出長劍,架在那肖似容延朗的脖子上,不過一瞬,脖子便多了一道血痕,“別忘了,我可是殿下千辛萬苦才找來的人,你若動了我,絕對沒有好果子喫。”

    容清紓還想多聽一點,可眼看着那冷血無情的暗衛,提着冰冷的大刀向自己而來,立即從身上掏出一面方巾,擋住自己的容顏。

    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那些人撒下一把藥粉,從靴子裏拔出一把匕首,向那蒙面的女人刺去。

    她倒是想要看看,那蒙面女子的廬山真面目。

    那些暗衛吸入了容清紓的藥粉,動作都變得極爲遲鈍,根本無力再給那蒙面女人施救。

    只是,那藥粉似乎對那蒙面女人無效,容清紓還未接近蒙面女人之時,那女人的長劍便要刺向容清紓。

    容清紓有如靈蛇的身子,靈巧地一扭,堪堪將蒙面女子的長劍避開。

    因爲方纔的失手,那些暗衛都已經提着大刀,將容清紓團團圍住,“還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