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三百四十三章 山長出馬
    “風遷宿說,前幾天的晚上,他無意間遇上了容姑娘。機緣巧合之下,撞見聶斕和一個酷似容延朗的人,在一處荒宅私下會面,似乎在密謀着什麼事。他猜測,很有可能是,御沐琛又要使詭計陷害容姑娘。”

    御顏熠眸中閃過一抹嘲諷,“看來,邊境之事還不夠棘手,才讓御沐琛如此清閒,整日裏想着算計容清紓。”

    “那,太子殿下打算……”

    “着兵部尚書加快護送軍餉進程,再給御沐琛找些事情做。”

    “屬下明白。”

    “退下吧。”

    “太子殿下,屬下還有一件事,和容姑娘有關,不知當講不當講?”

    御顏熠皺了皺眉,“不當講便不用開口。”

    “剛纔,容姑娘和沈柯亭一起出去了。”

    話音未落,玄穹便一個閃身,不見了人影。

    因爲青囊館離容府不算太遠,容清紓又在府中悶了多日,所以,是與沈柯亭步行前去青囊館那邊。

    一路上,容清紓和沈柯亭談論着未來的規劃,越談越是覺得相見恨晚。

    只不過,在經過一間茶樓之時,容清紓卻再三邀請沈柯亭前去喝杯茶水,“沈公子,我在容府之時說過,要請你去喝杯茶水,如今正巧路過,便進去坐坐罷。正巧,我們也有許多事,可以坐下來詳談。”

    磨刀不誤砍柴工,等她和沈柯亭將所有的事情都敲定後,一切的進度,也能往前提一提。

    “如此,那便卻之不恭了。”

    容清紓和沈柯亭甫一就坐,臺上的說書人,便重重的敲下了驚堂木。

    “上次說到,自從宮遊檀刺殺韶國明王妃敗露,逃回凜宮。韶國盛怒之下,派出大軍壓境,只爲逼迫凜宮帝交出宮遊檀。”

    “沒錯沒錯,那凜宮帝到底交出宮遊檀了嗎?”

    “……”

    容清紓看着起鬨的一衆人等,有些尷尬地望向沈柯亭,“好像,我們不適合再談下去了。”

    “無妨,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不能詳談籌辦善堂之事,聽一聽各國的風起雲涌,也能開闊開闊眼界。”

    “沈公子不介意就好。”

    沈柯亭端着茶杯,看似在認真聽着說書先生講故事,實則卻是低頭看着茶杯中,容清紓言笑晏晏的倒影。

    “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那麼,今天我們繼續往下說。”

    說書學生高深莫測地摸着自己的山羊鬍須,“除了宮襄宸,凜宮帝最器重的皇子,便是宮遊檀。即便宮遊檀闖下滔天大禍,凜宮帝也會想方設法爲他兜下。所以,這一次,凜宮帝爲了保住宮遊檀,硬是賠了兩座富庶的城池給韶國。諸位猜猜,凜宮割地求饒後,韶國是何反應?”

    “凜宮賠了城池,韶國自然也不好意思再揪住不放了。”

    容清紓眸中閃過一抹異色,面上也是顯而易見的嘲諷,“韶國陰險狡詐,凜宮如此隱忍退讓,只會加大韶國的胃口和野心。”

    沈柯亭端着茶杯小飲一口,“容姑娘似乎對韶國有芥蒂?”

    容清紓對此,不置可否。

    對韶國有芥蒂的,又不止她一人,她也不擔心沈柯亭會多想,只是繼續聽說書先生開口,“諸位這可就低估了韶國的野心,自從得了凜宮的城池,韶國便得寸進尺,非要宮遊檀的一根手臂才能善罷甘休,否則,便出兵去凜宮皇城討要。”

    “啊,這韶國也太卑鄙無恥了,得了城池,還不肯善罷甘休,非要引發戰亂。”

    “要我說,也是宮遊檀自作自受,好端端的,非要自討苦喫,還非要向韶國的韓織歡挑事。”

    “你們可不要亂說話,別忘了,韓織歡還在我們古御,小心,下一個就找上你們。”

    “……”

    “安靜!”

    說書先生的驚堂木,讓在座之人,都閉口不言,整個茶樓都鴉雀無聲。

    “眼看着,韶國和古御的戰事一觸即發,這時候,有一個人出馬了。”

    “他才華橫溢、學富五車,受天下之人景仰追捧;清心寡慾、心無雜念,卻引得天下女子芳心暗許。”

    “一身墨衣,獨具風姿,非人世間俗人能比。雖然冷傲逼人,卻最是悲天憫人。你們可知道,此人究竟是誰?”

    “這還用說,當然是山長。”

    “山長!山長!山長!”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爲山長喝彩。

    容清紓的脣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他的好,又何止這些。”

    “哦?那我呢?”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容清紓不禁打了個激靈,“顏……顏熠,你何時過來的?”

    容清紓左顧右盼,都沒有看到沈柯亭的影子。

    御顏熠的手指,有節律地敲擊着桌面,“自然是陪你過來,順便,再聽一聽君昭瀚的豐功偉績。”

    容清紓抓着御顏熠的衣袖,就要往外跑,“這邊沒什麼好聽的,我們先回去吧。”

    她實在是不想,再因爲君昭瀚,讓他們再吵一架了。

    “既然過來了,那便聽完。”

    御顏熠將容清紓摁着坐下,又從懷裏取出甘草蜜餞,擺在容清紓面前。

    容清紓難以置信地眨巴着眼睛,“顏熠,你沒生氣?”

    御顏熠不再開口,只是端方地坐在容清紓身旁,全神貫注地聽着說書先生講話。

    御顏熠越是這麼反常,容清紓越是如坐鍼氈,連喫着最愛的甘草蜜餞,也是味同嚼蠟,吃不出任何味道。

    但說書先生的聲音,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再次將容清紓的注意力,帶進君昭瀚的事蹟當中。

    “在韶國和凜宮大戰的危難關頭,悲天憫人的山長挺身而出,應下與韓織歡的書畫比試。”

    說書先生的話,再次引起衆人的喧譁。

    “山長不是說過,再也不會參加羣英薈萃?”

    “可不是,自從山長在五年前的羣英薈萃大放異彩後,天下女子便對山長糾纏不放,山長那時便放言,再也不會參加羣英薈萃。如今,山長爲了避免生靈塗炭,實在沒有辦法纔出此下策,答應與韓織歡比試。”

    說書先生的聲音再次響起後,一應聽衆的聲音,便漸漸隱沒,“山長和韓織歡的比試,也是羣英薈萃的最後一場比試。在這場壓軸比試中,韓織歡還是一如既往地表達對山長的傾慕,繪下一幅山長捧經執捲圖,並已一篇賦文相配,用筆精巧細膩,是世間難得的佳作。”

    “這韓織歡,也算是癡心一片,只可惜,她遇上的是雲端高陽、清心寡慾的山長,又豈會輕易被打動。”

    “說書先生,我們都知道,山長才學舉世無雙,韓織歡自然不是山長的對手,你倒是和我們說說,山長到底是如何得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