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不會是你
    “姑娘不必追問了,一切都是訴琴做的,訴琴向姑娘認罪。無論如何處罰訴琴,訴琴都毫無怨言。”

    容清紓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全,“訴琴,我再給你一次辯白的機會。”

    訴琴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抖如篩糠,似乎哭得更加厲害了,“訴琴做下了錯事,再沒有任何臉面,爲自己辯白,只求姑娘降罰。”

    容清紓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更加失望了,“你跟我出來,去明間跪着。”

    訴琴摸不着容清紓的心思,但容清紓說什麼,毫無疑問,她都得遵從,“是。”

    只不過,容清紓讓訴琴跪在明間後,還召集了蘇嬤嬤、浥塵、掬霜、沁琥等人前來圍觀。

    容清紓則是慵懶地坐在上首,端着一盞香茗,冷冷地望着下首的一衆人,“當初,我回到容府,將你們收進流染居時,便告誡過衆人,無論你們犯了大錯小錯,我都能酌情原諒。”

    “只不過,我有一條底線,那就是,絕不容忍背叛。而訴琴,正好觸犯了這一條大忌。”

    “背叛,是我平生最痛恨之事,我絕不會姑息養奸。所以,我今日要當衆嚴懲訴琴,以儆效尤。”

    容清紓的聲音,越發的陰鷙可怕,讓下首的一衆人,齊齊打了個寒戰,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雖然,她們多多少少都知道,容清紓的手段很辣,可容清紓回容府後,待她們一向寬容。

    比京城任何府上的姑娘,都要仁慈,從未對她們說過一句重話,甚至是將她們當做家人一樣。

    她們從來沒想到,有朝一日,容清紓會以這一種冷漠凌厲的手段,來對付他們。

    這還是容清紓頭一遭對她們不假辭色,冷聲訓斥,不帶任何的感情。

    “訴琴,這背主求榮的罪名,你可認?”

    面對一衆人的目光,訴琴連頭都不敢擡起,“訴琴認罪……”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心慈手軟了。”

    容清紓一邊說着,一邊打開貼身的荷包。

    裏面的堯碧,一獲自由,便欣喜地纏繞在容清紓的手腕上,腦袋還貼在容清紓的手腕上,時不時蹭一蹭。

    “訴琴,以前,你被堯碧嚇得六神無主。我未免大家也被堯碧驚嚇,便委屈它棲身在荷包之中。既然你不顧主僕之情,那我也不再對你留情。”

    容清紓點了點堯碧的腦袋,“堯碧,去吧!”

    訴琴一看到堯碧,小臉便嚇得煞白煞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連喉嚨,也好像被人封住一樣,叫不出任何的聲音。

    雙腿癱軟無力,像是被青石地板死死粘住一樣,根本無法挪動寸步。

    一衆圍觀的人,也嚇得臉色各異,可蘇嬤嬤還是忍不住開口,“姑娘,即便訴琴背叛了你,可她一直盡心盡力的伺候姑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姑娘心中不忿,將她發賣出去便是了,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容清紓悠悠地將茶盞放在桌上,“誰若開口求情,便與訴琴同罪論處。”

    容清紓冰冷的話一出口,一衆人瞬間閉嘴,沒有任何人敢觸怒容清紓,爲訴琴求情。

    片刻間,堯碧已經爬到了訴琴身上,其他人都嚇得緊緊地閉上眼睛,死死地抓住身旁人的手。

    似乎這樣,才能獲取一絲絲勇氣站穩腳跟。

    可容清紓自始至終,都是冷冷地掃視着衆人,“訴琴,堯碧是天下至毒的毒蛇,一旦被堯碧咬到,不會頃刻斃命,卻會生不如死,被折磨三天三夜,七竅流血而亡。”

    訴琴已經被嚇得渾身緊繃,一動也不敢動。

    只覺得被吐着蛇信子的堯碧,遊弋過的地方,一股冰冷發寒的冰滑冷膩感,瞬間變席捲全身。

    尤其是脊背,更是一片刺骨的寒涼。

    被堯碧折磨的訴琴,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中,面色慘白,渾身哆嗦。

    可旁觀的浥塵,反應卻比訴琴還大。

    自從容清紓拿出堯碧時,便因爲驚慌恐懼,嚇得趴倒在地,渾身打着寒戰,冷汗更是蹭蹭往外冒。

    即便如此,還是緊咬着下脣,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容清紓冷冷地望了一眼浥塵,又冷漠無情地開口,“堯碧,速戰速決。”

    正當堯碧張開蛇口,露出滲人獠利的毒牙,要對着訴琴狠狠咬下時,卻被一股強橫霸道的內力彈開,滾到了容清紓腳下。

    而原本癱軟地跪倒在地上的訴琴,也被玄寂抱起,緊緊地護在懷裏。

    可訴琴一到玄寂懷裏,一緊張、一鬆弛之間,竟陷入了昏迷當中。

    玄寂將訴琴小心地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才肯定地直視容清紓,“訴琴是清白的,她不會做出賣主求榮的事。”

    容清紓連忙蹲下,將軟趴趴地躺在地上的堯碧捧在手心,再三確認,它並無大礙後,才小心地將它放入荷包之中,“訴琴親口承認,還有什麼好說的?”

    玄寂被容清紓一激,態度更加的強硬了,“本以爲太子妃聰慧睿智,沒想到卻如此武斷。訴琴跟在你身邊這麼久,難道你還不清楚她的爲人?”

    藿藍見玄寂突然插手此事,料想今日之事,必然不會輕易善了。

    只是,這麼多人在這裏盯着,也不算個事,索性暗暗從容清紓身旁退開,將一衆人都遣散。

    “玄寂,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玄寂從站在容清紓的對立面時,便已經豁出去了。

    此刻,更是再也想不了那麼多了,“太子妃無憑無據,便給訴琴定罪,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自然要理直氣壯!”

    “訴琴是我的人,我想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還輪不到你插手!”

    玄寂一想到剛纔的事,眼眶就紅了。

    若不是他及時出手,訴琴就沒命了,“如果太子妃真的將訴琴當做自己人,方纔便不會那麼心狠手辣,置訴琴與死地。”

    容清紓卻突然一掌在桌子上拍下,“你的意思是,你想護着訴琴!”

    在容清紓凜人的威勢下,玄寂雖然不自覺地退了一步,但還是挺起了胸膛,“是!”

    容清紓冷笑一聲,“玄寂,你憑什麼?”

    “憑我對訴琴……”玄寂話一出口,忽然發覺到自己的失言,又話鋒一轉,“太子妃處事不公,我仗義執言,又有何不可?”

    “訴琴的賣身契在我手中,我倒是想看看,你想如何護住她!”

    今日,玄寂似乎是跟容清紓槓上了,無論如何,都寸步不讓,“即便太子妃手上有訴琴的賣身契,也不能隨意打殺訴琴。一旦追究下來,太子妃也難逃罪責。”

    容清紓氣極反笑,“玄寂,你爲了訴琴,竟敢以下犯上,真是好樣的。藿藍,我們走!”

    容清紓雖然離開,可玄寂卻是着實出了一身冷汗。

    他知道,他今日冒犯了容清紓,即便容清紓不追究他的罪責,御顏熠也勢必會嚴懲他。

    只不過,當玄寂看着安然無恙的訴琴後,突然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