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三百九十七章 操持府務
    淞先生的所作所爲,顯然是因爲擔心容清紓急得搬出太子府,惹出一些流言蜚語,才特意拿出太子府的民一應瑣事,來絆住她的腳步。

    不過,容清紓也沒有合理的理由拒絕。

    畢竟,她已經嫁做人婦,理應主持中饋,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把所有的擔子,都交給淞先生這個管家。

    “淞先生,我剛入府,對於府上的許多事情都不太瞭解。所以,還要勞煩淞先生,給我詳細的講一講具體情況。”

    淞先生搬出一大摞冊子,擺在容清紓坐着的羅漢榻上的茶几上,“這幾十本賬簿,都記載了太子殿下名下的店鋪、莊子、田產等產業春季的收支,我都已經覈算過一遍,並無出入。但按照府上的規矩,還要太子妃這邊再覈算一遍。”

    容清紓光是看着那一大摞賬簿,堆得都要有一個人高,便覺得腦袋像要被什麼東西擠炸了。

    但這的的確確就是她的分內之事,她沒有拒絕的理由,“嗯,我知道了,會盡快覈算。”

    容清紓掂了掂分量,差點沒將那摞賬簿抱起來。

    天啊,御顏熠以前怎麼沒和她說,自己有這麼多的產業,這都快趕上莫如深了。

    容清紓這麼配合,淞先生自然也不客氣了,“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請示一下太子妃。”

    “淞先生請講!”容清紓的笑容,真的快要端不住了。

    這些賬簿,就已經夠她頭大的了,現在還有什麼事呀?

    “太子府上下的魅影衛、侍衛、家丁、廝役等,再加上太子妃從容府帶來的人,大概有五百餘人。夏日將至,按照規矩,要爲衆人定做夏衣,一人三兩紋銀。這一次,還要照舊定做嗎?”

    “這是自然。”

    若因爲她一來,便破了規矩,那麼,這些人不得恨死她。

    淞先生一臉的爲難,“只不過,太子殿下因爲大婚,花銷頗豐。府上庫房的現銀,已然所剩不多。若添此巨大開銷,府上興許會一時週轉不過來。”

    容清紓雖是略略翻了一下賬簿,對着那些產業,也有了個大致的瞭解。

    淞先生說這話,自然糊弄不了容清紓,“這麼多產業,每日的流水,都能讓人一輩子喫穿不愁了,太子府會沒錢?”

    淞先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似乎更加無奈了,“我只負責操持太子府的一應瑣事,至於這些產業,有相應的人負責打理。即便我過去取錢,也拿不到一分一釐。”

    “既然如此,那就從我的嫁妝裏面取些銀子吧。他們一直盡心竭力地跟在顏熠身邊,總不能虧待了他們。”

    淞先生嚇得連連擺手,語氣也變得緊張急促,“太子妃的嫁妝,哪能用來貼補太子府。若是被殿下知道,非得扒了我們的皮。”

    容清紓覺得有些好笑,“那這筆銀子由淞先生出?”

    她的嫁妝那般豐厚,出這些銀子,不過九牛一毛而已。

    若是不用,那豈不是放在那邊積灰。

    “那些人不認識我,但認識太子殿下的信物。”淞先生指了指容清紓腰間的墨玉麒麟玉佩。

    容清紓驚訝的張了張口,眼睛也瞪得又大又圓,“這東西這麼好用?”

    淞先生見容清紓一臉的不信,臉上炫耀的神色更甚,“當然了,這是太子殿下的信物,見信物如見太子殿下本人。只要是殿下的人,都會對太子妃唯命是從,何況,只是取些銀子而已。”

    “那我們現在便出府嗎?”

    “不急,我還要跟太子妃說說,各府人情往來的應酬之事。”

    淞先生在言語間,又搬來一大堆的拜帖和請帖。

    “這麼多?”

    全都要她來處理?那她豈不是要累死?

    “以往,府上沒有女主人。這些應酬之事,都是都太子殿下交際,我在旁協助。如今,太子妃嫁入府中,太子殿下因公外出,這些事情,當然都要讓太子妃接過。”

    淞先生見容清紓臉色越來越白,又忽的呵呵一笑,“當然,太子妃也無需擔心。以太子妃之尊,自然無需每家每府都前去拜訪,只需在府上會會客,或是收贈些合適得宜的禮品。”

    “若是心血來潮,自然也可以登府拜訪。一旦太子妃打通了各府的關節,與各府夫人相處融洽,這對於穩固太子殿下在朝中的地位,也是一大助力。”

    容清紓以前雲英未嫁之時,對於容管家或是容夫人講那些管家交際之事,無不是聽得昏昏欲睡。

    可今時不同往日,容清紓雖然覺得這些枯燥乏味,但還是聽得非常認真。

    因而,時光也消磨地非常快,等淞先生講完這一切之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淞先生的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狐狸的狡猾和精光,“太子妃就暫且操持府務,等這些瑣事都告一段落後,再收拾行囊前往皆宜園,如何?”

    容清紓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好。”

    事到如今,她上了淞先生的賊船,哪裏還有拒絕的餘地。

    “天色已晚,我給太子妃傳膳,喫飽喝足後,養精蓄銳,明日再精神飽滿地處理這些瑣事。”

    淞先生笑眯眯地出去後,容清紓也伸了伸懶腰。

    不過,屋外又傳進淞先生的聲音,“訴琴,你怎麼跪在這裏?你跪了多久了?怎麼不進去?”

    回答淞先生的,並非訴琴,而是一直陪在她身邊的玄寂,“淞先生,你剛進太子妃的房間,訴琴便跪在這裏。擔心打擾到你和太子妃議事,便一直沒有讓人通報。”

    淞先生一開始在整理那些賬目,並未聽說容清紓這邊的事。

    因而,對於此事是一臉茫然,“什麼,好端端的,怎麼在這邊跪了一個下午?”

    “訴琴做了錯事,所以跪在這裏請罪,想求得姑娘原諒。”

    淞先生年紀大,看着人受罪,便忍不住心疼,“這……要不然,我去幫你和太子妃說一下,如果不是什麼大事,便算了。”

    “訴琴知道,淞先生爲人熱心。不過,若是淞先生還顧念訴琴的顏面,便請淞先生對此事,權當不知曉。”

    她跪在這裏沒多久,蘇嬤嬤、掬霜等人,便說要爲她求情,她都拒絕了。

    這是她和容清紓的事,她不希望別人也插手其中,讓容清紓難做。

    “可是,這乍暖還寒的,地上寒氣重,這麼跪下去,這膝蓋到底還要不要了?”

    訴琴見淞先生要衝進房內,立即抓住了他的衣袖,對他重重地磕下一個響頭,“訴琴求淞先生了。”

    淞先生只能無奈的拂袖而去,“由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