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四百七十三章 見到遷宿
    最終,容清紓的聲音,還是軟了下來,“求求你,就讓我見他最後一面。以後,以後我都不會在你面前,再提起他半個字,好嗎?”

    御顏熠的聲音,更是冷漠無情了,“你只能跟在我身後,不許發出任何聲音,否則,我今日便當着你的面了結他!”

    “若是不信,你大可試試。”

    看戲的宮遊檀,立即插口道:“那個,顏少主,我們可說好了,今日,你們只能見風遷宿一面。十日之後,他的性命,才能交給顏少主。”

    容清紓聽了這話後,突然如釋重負,“嗯,我們答應五皇子的事,一定要守約。今日,絕對不能動他半根毫毛。”

    御顏熠訓斥地瞪着容清紓,“回去後,再和你算賬!”

    宮遊檀嘴角的嘲諷,怎麼也掩飾不住,“那,顏少主是要見風遷宿?”

    容清紓緊緊地抓着御顏熠的手,似乎,生怕御顏熠不答應。

    御顏熠只得不耐煩地應着,“嗯。”

    “既然如此,那我就帶二位過去了?”

    御顏熠還沒開口,容清紓就迫不及待地跟着宮遊檀,“好,那就麻煩五皇子了。”

    容清紓跟着宮遊檀,進入書房中,一個機關重重的底下密室。

    在蜿蜒曲折的底下通道中,容清紓越走越冷,不由得蜷縮着身子,抱着雙臂來回摩擦。

    即便是暑熱未消的九月中,容清紓呼吸間,也哈着冷氣。

    這讓容清紓忽然想起,當初,生死共情咒發作時,便被刺骨逼人的寒氣凍得她都不敢動彈,毫無求生的意志。

    雖然,如今生死共情咒暫時被壓制,容清紓也切斷了和風遷宿的感應,但是,她敢確信,風遷宿一定在這裏。

    因爲,容清紓似乎是能感應到風遷宿的痛苦,心口那一抽一抽的疼,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御顏熠見容清紓冷得直哆嗦,朝手心哈氣,便取下外袍,輕輕地披在她身上,“若是受不住,我們即刻便回去。”

    “我……啊秋……”容清紓揉了揉鼻子,“我不冷……啊秋……受得住……”

    看戲的宮遊檀,此時此刻,真想對御顏熠豎起大拇指。

    容清紓都明晃晃的,給他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他還能忍得住,對她那麼無微不至。

    若是換做是他,這種女人,早就被他殺了千百遍泄憤了。

    只是,在宮遊檀和御顏熠尚有交易時,他可不會傻得去挑御顏熠的逆鱗。

    “顏少主,是我顧慮不周,不知顏少夫人如此畏寒。進來時,忘記讓人去取貂皮了,我這就讓人去取貂皮過來。”

    只是,宮遊檀此刻,心中想的卻是,容清紓如此畏寒,想來不是習武之人。

    探明瞭底細,心中有個數。

    即便御顏熠到時候和他翻臉,他也不至於措手不及。

    “好……啊秋……”

    宮遊檀的人,辦事情十分有效率。

    不過說話間,邊有幾個辦事利索的小廝,送來了三件厚實的貂皮大氅。

    容清紓披上貂皮大氅後,身子不至於暖融融的,但好歹還是回了暖。

    容清紓的心情,似乎有幾分雀躍,“那個,五皇子,還有多遠啊。”

    宮遊檀望了一眼神色冷厲的御顏熠,見他沒有反對,才笑着對容清紓開口,“顏少夫人,不急,還有一會工夫纔到。”

    宮遊檀不知爲何,又鬼使神差地來了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不,顏少主不也沒有着急。”

    容清紓似乎這才發覺到,御顏熠冷得地冰凍世間萬物的目光,膽怯萬分地縮了縮脖子,“我……沒有擔心風遷宿,就是……”

    容清紓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一個能勉強糊弄住御顏熠的理由,“就是,我想趕緊看完風遷宿,然後再跟你回去。”

    御顏熠冷沉的目光,始終都無法散開,“但願如此。”

    在這七彎八拐的密室中,因爲要避開重重的機關,約摸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宮遊檀終於在一間緊閉的密室前,停住了腳步。

    容清紓雖然離那間密室還有幾步之遙,但刺骨滲人的寒氣,已經逼得容清紓不自覺地後退。

    這一後退,便撞進了御顏熠的懷裏。

    “心疼他?”

    容清紓扭頭望着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御顏熠,吞吞吐吐地開口道:“我……我沒有,我……我只是自己覺得有點冷。”

    御顏熠似乎不想再聽容清紓的辯解,只是望向看戲不嫌事大的宮遊檀,“風遷宿在裏面?”

    “說來,風遷宿的骨頭,還真是硬的很。將他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冰窖中,日日夜夜被折磨,讓他交待和宮襄宸密謀造反的細節,硬是半個字都不肯說。”

    “我也猜到,風遷宿多半不會老實交代。既然顏少主想要風遷宿的命,我就當做個順水人情。”

    宮遊檀說得極其大度,可無論是容清紓,還是御顏熠,都知道,這不過是宮遊檀隨口說說而已。

    在容清紓暗暗一嘲之後,宮遊檀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人將那扇厚重的大鐵門打開。

    自始至終,容清紓都提着一顆心,不敢向鐵門裏面去看。

    可是,她擔心風遷宿的情況,還是強迫着自己,一眨不眨地望着密室。

    鐵門被打開後,容清紓只看到,裏面是一個一丈寬的寒潭。

    潭水髒污不堪,泛着幽幽的綠光,和令人作嘔的腐臭和血腥味,除此之外,寒潭更是彌散着刺骨的寒氣,逼得容清紓不敢靠近。

    風遷宿便被泡在那個寒潭中,脖頸處和雙手,都被手腕粗的鐵鏈束縛着。

    身上那些細細密密的傷口,都被寒冷至極的潭水浸泡得泛白。

    泡在寒潭中的風遷宿,昏迷不醒,慘白的嘴脣透着烏紫,髒亂的腦袋下垂,鐵鏈束縛着脖子,似乎隨時都要將腦袋從脖子上勒斷。

    雖然,容清紓的生死共情咒被壓制住了,可是,容清紓見到風遷宿如此慘狀,一顆心,還是狠狠地抽疼。

    在容清紓全身的力氣,都要被抽走,就要重重地摔在地上時,御顏熠突然伸手扶住了她。

    聲音冷沉,似乎比這密室的寒氣,還要冷上幾分,“怎麼?這就心疼了?”

    “我……”容清紓緊緊地捂着心口,說不出一句話來。

    御顏熠卻突然,從容清紓身上摸出一根泛着寒芒的銀針,灌以內力,狠狠地甩向風遷宿的心口,“既然你心疼他,便讓你再疼上幾分。”

    御顏熠甩出的銀針,直接穿透風遷宿心口,溢出汩汩而出的鮮血。

    因爲御顏熠這一招,昏睡中的風遷宿,突然連連咳出幾口鮮血,“咳咳……”

    “遷宿!”

    容清紓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竟然將把她扣在懷裏的御顏熠推開,向寒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