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五百三十四章 終於醒來
    自從那一日的事情發生後,御顏熠似乎是有意避着容清紓,容清紓三天兩頭都不見御顏熠的身影。

    起初,容清紓還有些竊喜,終於不用再應付陰晴不定的御顏熠了。

    可是,漸漸的,她的那顆心,逐漸被無盡的落寞與孤寂包裹。

    她想見到御顏熠,哪怕,御顏熠對她頤指氣使、冷嘲熱諷,她也想見到御顏熠。

    容清紓望着半掩的窗扉,雖然被透進來的冷風,吹颳得瑟瑟發抖,但她還是捨不得關上。

    因爲,這是御顏熠回來的路,她無論如何,都不能關上。

    其實,容清紓還是慶幸的,御顏熠是從窗扉跳出去的,那就表示,御顏熠此刻還在皇宮,無需她等太久,御顏熠便會回來。

    若是御顏熠從密道出去,那便是要出皇宮,她至少要等到深夜,才能等到御顏熠歸來。

    周蔻哈了一口氣,在手上搓了搓,“清紓,延和殿沒有供應炭火,雖是初冬,卻比嚴冬臘月還要多幾絲嚴寒,還是把窗戶鎖起來吧。”

    窗戶確實是灌進來不少冷風,可容清紓還是捨不得,和周蔻打着商量,“要不然,你去父皇那個房間,那邊通風流暢,卻也溫暖舒適。”

    周蔻的言語裏盡是陰陽怪氣和揶揄取笑,“我是看你在這邊無聊,纔過來陪你的。你讓我去皇上那邊,那你豈不是一個人了?到時候,又要悲春傷秋了。”

    “我纔沒有!”

    容清紓要把死鴨子嘴硬貫徹到底。

    周蔻給了容清紓一個白眼,“你敢說,你在這書房待着,不是爲了等太子殿下回來。”

    “誰等他那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了,我在這邊,就是看看最近外邊,有什麼異動。”

    說着,容清紓隨便挑了一封密函,用御顏熠以前教她的特殊法子打開。

    只是,上邊的內容,真的讓她大喫一驚。

    容清紓的震驚神色,讓周蔻也好奇不已地湊上去,“御沐琛照抄照搬新政,因用人不當,急功近利,導致古御百姓深受新政危害,百姓苦不堪言,使得民怨沸騰,甚至當街毆打朝廷命官,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朝廷官員已被御沐琛大清洗,僅存官員大多是御沐琛**,無不是貪生怕死,自私自利,諂媚奉承。”

    “這些官員面對此等狀況,有的假意稱病,閉門府中;有的推卸責任,保全自身;有的求神拜佛,期望神助。”

    “總而言之,沒有任何朝廷官員,願意挺身而出,妥善解決此事。正因如此,這段時日,御沐琛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有餘力派人再來延和殿搜查。”

    周蔻擰緊了眉頭,“清紓,這些密函,都是太子殿下用特殊渠道,傳進延和殿的,定然不會有假。”

    “如今,古御百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僅憑御沐琛**,根本無法扶危救傾。唯有讓太子殿下重回朝廷,帶領那些有志之士,將御沐琛糟蹋的朝政改頭換面,才能真真正正地解救百姓。”

    對此,容清紓無疑是全力贊成的,“嗯,顏熠憂國憂民,此次回來,必然便是爲了此事。”

    周蔻似乎有些顧慮,又好似下定了決心,“那我們……”

    “我們便好好照顧父皇,讓他早日清醒痊癒。到時候,即便御沐琛再如何巧言令色,有父皇站在顏熠身邊,顏熠便是當之無愧的古御正統。”

    “嗯。”

    說着,容清紓好似突然聽到一陣陣咳嗽的聲音。

    聲音微弱,卻有些頑強的生命力。

    “周蔻,你聽!”

    “我聽到了。”

    二人也顧不上儀態,匆匆忙忙地向古御帝安歇的內寢殿飛奔而去。

    果然,容清紓一衝進房內,便看到掙扎着身子,想要起來的古御帝,“周蔻,你給父皇倒杯水。”

    容清紓立即半趴在牀榻,激動地握着古御帝的手,探上他的脈搏處,“父皇,你感覺怎麼樣?還有何處不舒服?”

    容清紓把過脈,除了脈象虛弱點,還需要爲古御帝解毒外,便沒有別的問題了。

    容清紓心底的擔憂,也漸漸散去。

    古御帝乍得看到容清紓,眼底的震驚盡數涌上。

    可是,古御帝難以置信地擡着消瘦成皮包骨的手,用力地揉着自己的眼睛,自嘲地笑着,“朕又做夢了,熠兒遠在凜宮,容清紓又怎會在此。”

    容清紓的眼睛,也泛着微微的淚光,“父皇,您沒有看錯,我們回來了。”

    “容……容清紓……”

    古御帝顫抖着雙手,向容清紓的小臉伸過去,“確實是溫熱的,朕這次沒有做夢。”

    容清紓也重重地連連點頭,“嗯,是的。”

    古御帝雖然虛弱無力,可是,想到了什麼,立即激動地坐直了身子,“那熠兒現在何處?可有危險?”

    “顏熠出去了,晚些會回來。”

    “熠兒怎麼能出去,宮中全都是御沐琛的眼線,就連跟了朕大半輩子的韓忠,也是御沐琛派來的臥底。”

    古御帝眼角的餘光,突然掃視到站在牀角的周蔻,激動萬分地指着周蔻,整個身子都在顫抖,“還有你,也是御沐琛的間諜,快給朕滾出去!”

    容清紓拍着古御帝的背部,給古御帝順氣,試圖讓他消消氣,“父皇,您先別激動,外邊有御沐琛的侍衛把守,隨時都可能向御沐琛通風報信。”

    “所以,父皇千萬不能讓御沐琛知曉,您如今已經醒過來了。否則,御沐琛又會對您再用別的手段的。”

    容清紓承認,她這就是在忽悠古御帝。

    可是,她說的,也不全然沒有任何道理呀。

    古御帝恨恨地捶打着牀板,“御沐琛這個孽子,居然還掌控着古御朝政大權!”

    容清紓一五一十地將古御朝廷的局勢,給古御帝講解分析,古御帝憤然的神色,突然變得極其地凝重。

    古御帝現在,只覺得身邊全是御沐琛的人,他雖然對容清紓還有那麼一丟丟的偏見,但和御沐琛來比,那根本都不是事。

    古御帝激動地抓着容清紓,就像是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容清紓,你快把熠兒叫回來,朕有大事交代給他。”

    容清紓抿了抿脣,神色似乎有些糾結,“父皇,顏熠出去似乎有緊急之事。一時半會,想必回不來。”

    古御帝略顯渾濁的眸子,多了幾分瞭然,“容清紓,你們當初從譜城回來,朕提到熠兒,你在朕面前,也是這副模樣。”

    “你實話告訴朕,你和熠兒,是不是又出問題了?這一次,又是因爲什麼原因?”

    這一次,容清紓是真的理直氣壯了,“父皇,這一次,既不是我的原因,也怪不得顏熠。”

    “那是爲何?”

    “顏熠忘記我了。”

    “什麼?”古御帝因爲震驚,目光瞪得像銅鈴,“熠兒還記得朕嗎?”

    “除了我,他什麼都記得。”

    古御帝質疑問責的目光,直直掃向容清紓,“好端端的,爲何會忘了你?”

    容清紓也不是行事不敢擔責之人,藍霧宮之事,究竟發生了什麼,容清紓很是客觀還原地一一道來。

    經歷了這麼多事,古御帝也知道,御顏熠有多寶貝容清紓,也沒有再責怪容清紓。

    因爲,古御帝差點笑出聲來。

    不過,在容清紓面前,古御帝勉強還是收斂了幾分,“容清紓,你也別怪自己。說來,也是天意,你們終究是有緣無份。”

    太好了,這一次,他的熠兒終於不用再吊在容清紓這棵歪脖子樹上了。